第二天,沈國依舊正常的進行朝政,沈黃尊在朝堂之上,時而訓誡羣臣,時而教育王公,時而處理國事,時而探討治國之道。
“報~”一個兵部侍郎匆匆跑過來,跪下說道:“稟報陛下,燕國邊境大兵壓境,目前蠢蠢欲動,似有侵犯我邊境之心。”
此話一出,朝堂上的羣臣皆驚恐萬分,都在互相看着以求保暖之意,沈黃尊看了看羣臣的反應,威嚴地說道:“慌什麼,都安靜。”
大臣們紛紛對其低頭,不敢再言語。
“速速打探,每隔一個時辰報我。”
“是。”兵部侍郎下去了。
“皇上,邊關既有異動,容微臣先去一步,掃清賊寇,盪滌污濁,盡顯我大沈國威。”沈括站出來說道。
“大將軍不愧是我沈國股肱之臣,但先不要急,先看清燕國的意圖是什麼。”沈黃尊笑着說道。
“是,陛下,容臣多說一句,燕國那幫人沒有好玩意兒,個個都是亂臣賊子,都擁有虎狼之心,侵犯我沈國之心不死,早就該他們趕盡殺絕了。”沈括大言不慚地說道。
“陛下,微臣倒是有一計,還全靠陛下您定奪,可施行驅虎吞狼之計,齊國不是一直對燕齊交界處的皮革坊感興趣嗎?可偏偏那裡還要經過咱們沈國的邊界,咱們可允諾齊國,只要他出兵攻打燕國邊境重鎮燕威鎮,我們願意和他聯合出兵攻打皮革坊,他們拿七我們拿三。”一個白髮老人說道。
“沈國雖然一大把年紀了,雙鬢都變白了,但這個老奸巨猾的程度,實在讓人佩服佩服呀!”沈括笑着說道。
“豈敢豈敢,嘿嘿嘿,都是爲國盡忠心嘛,老奸巨猾又何妨呢?”沈國公笑着說道。
“哈哈哈。”羣臣一陣鬨笑。
沈黃尊微笑了看着兩個人,卻並不急於表明自己的態度。
“還有建議否?”
“有,陛下,臣願帶領十萬精兵,直奔燕沈邊境而去,如果燕國敢動一步,定將他們殺的血流成河。”
“哈哈哈,這不是沈大將軍的義子沈威嗎?這麼立功心切,雖說是爲了國事,但是你別忘了,你乾爹纔是大將軍呀,嘿嘿嘿。”沈國公擼了擼鬍子說道。
“哈哈哈,豈敢豈敢,昔日廉頗七十有餘還尚能一頓吃十鬥米,況且沈國公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能娶一房新妾,我沈威蒙受陛下皇恩,乾爹教育,年纔不過二十,爲國效力又有何妨呢?”沈威嘴不饒人地說道。
“小傢伙的武藝我倒是沒有見過,不過這伶牙俐齒的功夫,應該跟你乾爹學的吧,不錯不錯教導的嘴巴挺厲害呀!”
“哈哈哈。”羣臣又忍不住鬨笑起來。
“哈哈,沈國公倒是越老越調皮了,真是一個老頑童,看來呀人逢喜事精神爽,這老骨頭是不是活動活動之後,就更加的有力氣了呢?是不是永遠保持快樂呢?還是說要切磋切磋,精神保持愉悅呀,還是永遠永遠,精神都非常愉悅呢?”沈括笑着說道。
羣臣都明白了其中的含義:“哈哈哈,沈將軍真是嘴強王者呀!哈哈哈。”
羣臣都被逗的樂呵呵的,沈黃尊也是指了指他們,示意都安靜。
“哈哈哈,幾位臣工爲了國事爭辯,我很欣慰呀,沒有你們這樣的大臣,國家的安全也不可靠呀,寡人認爲兩位都言之有理,這個驅虎吞狼可行,這個出兵壓陣也可以,傳旨下去。”沈黃尊不怒自威。
所有大臣都跪下了,準備接聖旨。
“命大將軍沈括及其義子沈威着精兵八萬,前往邊境,震懾燕國,並派沈國公麾下翹舌之士前往遊說齊,欽此。”大太監說道。
“臣等接旨,陛下萬歲萬歲萬歲。”
“退朝。”
羣臣一個接着一個散去,沈威來到沈括身邊說道:“父王,孩兒先去一步,點好兵馬,備足糧草,即可先行了。”
“嗯,仔細一點,點好數量,路上注意安全,爲父隨後就到。”沈括說道。
“是。”沈威急性子匆匆地前去了。
沈括慢走了幾步心想:“這個沈國公,真的越老越囂張了,這麼大把年紀了,朝堂上公然跟我過不去,真的是活夠了吧,找機會一定好好地收拾你,不過陛下爲何只給我八萬精兵呢?”
他思來想去,也沒有想明白,不過想了想。“也對,萬一其他地區戰事吃緊,需要支援剩下的兩萬精兵,正好可以前往,對一定是這樣,那如此就不用多慮了,我得趕緊準備準備,打好這一仗,我也能成國公了。”沈括幻想着自己得勝歸來的樣子,心裡十分的洋洋得意。
沈國公在他身後,目送他遠去後,對身邊的人說道:“瞧瞧,你瞅瞅沈大將軍的樣子,似乎就想一步飛到邊境,巴不得立即和燕國開戰,好打個勝仗,得勝歸來後想要當個國公,如此勞民傷財發動戰爭,對國家也是個損失呀,百姓更是生靈塗炭呀!”
“沈國老說的是,還是您的主意高明呀,不耗費一兵一卒,還能解除燕國的禍患,也能讓陛下安心滿意,只是要派誰前往呢?”
沈國公和他離開了朝堂,走下臺階,他想了想:“你看我的義子沈靈如何?此子三歲識字,詩詞歌賦都能精通,國策時政皆有識明,最重要的是他從小就有舌辯之才,一般大的人都說不過他,成大以後基本上沒有人辯論能勝過他。”
“沈大公子能夠勝任,但山高皇帝遠的,又怎麼能顧慮公子安全呢?”
“無妨無妨,可以派我的親兵跟隨,一路護送其前往齊國,再加上陛下派的羽林軍,保佑靈兒安全是沒有問題了,此次建功立業之後,我也好奏明陛下,給靈兒加官進爵,從此我父子兩就能在朝堂上並肩作戰了!也省得那沈括天天一肚子壞水。”
“此法可行,不錯不錯,沈國公真的是古稀之年了嘛?我看跟天命之年差不了幾歲呀。”
“哈哈哈,你呀你升職快是有原因的。”
兩個人說着笑着上了轎子,坐上後離開了。
。。。。。。
沈黃尊的書房內,他站在書房掛的地圖邊,久久在思考着什麼,又拿起毛筆,在幾處地名上畫了又畫。
最後嘆息了一聲,自己搖了搖頭。
“小德子。”
“奴才在。”
“你。。。如此。。這般。”他在小德子耳邊說了幾句。
“奴才我這就去。”小德子聽了後,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沈黃尊坐在書桌邊的椅子上,託着頭思考了起來。
鳳食山莊在京城中央,就有專門傳遞書信往來的機構。
小德子急急忙忙地騎上馬,就跑了過來。
管事的一看是德公公來了,趕緊跑過去牽馬。
他從馬上下來,大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傳陛下口諭。”管事連忙的跪下聽着。
“召龍在天面見陛下。”
“草民這就傳信給主子,德公公,哎呦瞧您累的呀,這一頭汗,一點心意兒,您拿去解暑喝茶。”管事的悄悄地將一串錢,塞在他的袖子裡。
德公公立馬臉上一幅,我很看好你的樣子。“哈哈,都是爲陛下當差的,無妨無妨,回去替我給龍大人問好,告辭了。”
德公公開開心心地騎上馬離開了。
“快,立即加急告訴給莊主。”
“是。”
然後一個僕差騎上快馬就向鳳食山莊奔去。
。。。。。。
鳳食山莊內,鍾天正他在院子中,一來察看各種廚師教導學徒,二來自己也忍不住架起了一口大鍋,拿來了一堆食材,自己開始傾向於做大鍋菜起來。
“但是撒鹽卻是個技術活,少的話根本沒有一點味道,多的話就變成了一鍋鹹菜鍋了。”
鍾天正覺得自己正缺這方面的經驗,因此決心要培養一番,暗暗開始練習了起來。
“一個廚子什麼樣的菜都應該學着去做一點,什麼樣的飯都要做出一些,總不能有廚子不會做的飯類呀。”鍾天正自己是這樣想的。
於是從早上初起再到正午時分,鍾天正一直在忙碌着,不斷地放食材,放入調料,做好了一鍋又一鍋的伙食。
然後這些菜,就有下人紛紛裝盤,然後去送給教導的廚師,以及那些學徒廚師,正好當作他們的飯食,如此以來便也省事了許多,既可以全心全意地教導學徒做飯,也可以不便擔心中午的飯食問題,鍾天正是這樣想的。
“夫君辛苦了,我給你擦擦汗。”鳳靈兒拿着一抹手帕,在鍾天正的額頭上輕輕地擦拭。
“嘻嘻嘻,靈兒對我真好,來來來,香一個。”
鳳靈兒嬌羞:“哎呀,夫君這麼多人都在這裡呢,還都在看着呢,怎麼好意思呢?”
“嘻嘻嘻,知道你害羞,好吧,那就不親了,接着做飯。”鍾天正笑嘻嘻地說道。
一聽夫君不親自己了,鳳靈兒心裡倒有些失落了。
“夫君,你看那邊是什麼?”
鳳靈兒一指一個急匆匆的下人,只見下人飛快地前去,龍在的天的房間,不一會兒,龍在天出來後,與此人耳語了幾句。
鍾天正本人正仔細地看着。
鳳靈兒調皮地在他臉上吧唧了一下。
“哎呀,靈兒你偷親我,別跑,讓我親回來。”鳳靈兒像一隻小兔子,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來呀來呀,夫君追不上我,來呀。”鳳靈兒吐着舌頭對他。
“好呀,站住,我來了。”鍾天正笑着追趕他。
。。。。。。
“莊主,陛下這會就喚你前去見他。”
“奧?發生了什麼事情?”龍在天疑惑地問道。
他心想:“從來這個時間,陛下都沒有傳喚過我,今日爲何如此呀?”
“聽說,今日朝堂之上,因爲燕國囤兵邊境的事情,沈國公和沈括兩派爭鬥不已,陛下神武過人,分別讓派兩人,一個前去邊關守城,另一個遊說齊國。”
“辛苦了,下去領雙倍賞錢。”龍在天說道。
“是,老爺。”下人笑呵呵地離開了。
“等等,去把姑爺請過來。”
“是。”
。。。。。。
鍾天正這邊捉住了鳳靈兒。
“嘻嘻嘻,跑呀還讓你跑,你這個小靈兒,以後改名吧,就叫小兔子好了,吧唧。”
鍾天正在鳳靈兒的臉上,吧唧了一口。
“哎呀,夫君扎得慌兒,你該去修剪鬍子了。”鳳靈兒捂住了雙眼,一是怕羞二是怕被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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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天正這邊正和鳳靈兒嬉笑的時候,剛纔送信的下人趕來說道:“姑爺,老爺請您前去商議。”
“好的,我這就去。”鍾天正端正了神色。
“靈兒呀,夫君這就前去與父親商議,你在這裡要好好的,不可輕浮於事。”鍾天正故作深沉地說道。
“嘻嘻嘻,就你最沒正形了,好了你趕緊去吧。”鳳靈兒捂住嘴撲哧一聲笑了。
“咳咳咳。”然後鍾天正就甩袖子前去找龍在天了。
進門後道:“見過父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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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在天笑着說道:“賢婿可別多禮,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別整這些虛頭八腦的,再這樣我可削你呀。”
鍾天正內心笑出了內傷。“哎呀媽呀,這老丈人變得是越來越逗了。”
“是是是,我一定謹記。”鍾天正還是行了禮。
“這幾日聽說你將山莊上下打理的井井有序,還讓各類廚師分別學徒廚師,這些廚子們的手藝倒是日益精進了,最近的飯菜是做的有聲有色了,就連陛下這幾日也連連誇讚,內宮裡傳來信,好多娘娘大臣都想要品咱們山莊做的飯菜呢。”龍在天滿意地說道。
“那樣最好不過了,我等會就吩咐下去,讓金牌和銀牌廚師做的飯食,每天保留下來,直接送於這些娘娘和大臣,儘量與他們交好,也好在朝堂之上,爲我鳳食山莊爭得一席面子。”鍾天正說道。
“不錯不錯,你我想法一致,真的是殊爲難得呀!”龍在天摸了摸鬍子說道。
“只是飯送多了,也是不好,萬一有人在其中下毒,豈不是自己壞了我們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