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時,那座血碑之下的土地猛然間爆破了開來,然後就只見一道血紅的身影自土地之下飛出,僅只是一個跳躍之間,就已經跨越了數丈之遠的距離,然後再是兩三個跳躍,那道血紅的身形就已經距離胡飛等人只有三四丈遠。
“不好,是血屍”對於着些許的枯屍,程國棟倒並沒有什麼畏懼之感,可對於那血碑之下的血屍,也許是因爲幼年聽多了其厲害之處,非常的畏懼。
此時眼見血屍強勢而出,又只用三四步就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頓時心就有些慌亂了起來,一手刀法也是隨之變得爲畏畏懼懼起來。
胡飛沒有說話,因爲他已經感覺到了這血屍的強大,竟然已經有着堪比造物境的強大實力,雖然只是初入造物境的樣子,可那沖天的煞氣,還是讓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他舉着長劍,身子猛然間一個蹦越,然後就化爲了一道流光,向着血屍衝了過去。
他程國棟只有萬壽境的實力,面對枯屍還可以說能夠自保,至少暫時還沒有什麼危險,可如果一不小心被這血屍近身的話,那可就危險了,同時身爲龍組的一員,胡飛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在血屍出現的那一瞬間,他就衝將了過來,對着它使出了一劍。
這一劍,好似天外飛仙一般飄逸自然,黑色的長劍在這陰暗的天空之下,竟然好似不存在一般,詭異莫測,令人根本把握不到劍術的方向。
這一劍,就連數丈之外的程國棟都看的驚呆了,一直施展的兇狠慘烈的刀法竟是在這一瞬間有了進步,變得圓滑圓潤了起來,儘管他的刀法,還是那麼的一往無前,還是那麼的霸氣無雙,可不知不覺間,卻帶着一絲巧妙的韻味。
因爲觀看胡飛的劍法,他竟然悟了。
胡飛的這一劍,實在是他劍術的巔峰,之前他對於劍術並沒有多少了解,憑藉的也就是前世畫筆之間的那一絲相通之處的韻味。可是在這一刻,他也悟了,對於劍法正式有了一絲的瞭解和領悟,這一劍,更是達到了一種一劍飛天的強大氣息。
唔——
血屍的口中,發出了一種莫名的呼喊,然後擡起了它那血紅的手臂,在那手臂之上,正有着五條又長又硬的爪子,他怪叫一聲,揮舞着爪子對着胡飛狠狠地揮了上去。
頓時,無盡的殺氣,沖天的煞氣,還有那濃郁的使人窒息的血腥氣就如一波波的浪濤,對着胡飛狠狠地衝擊了過來。
鏘!
一聲勁氣交擊的震響再響起來的那麼一瞬間,胡飛手中的劍一轉,就是順着血屍的手爪的間縫之間,深深地刺入了它的胸膛心臟之處。
血屍本來就是死物,心臟自然也不是它的致命弱點,所以也在這一霎那間,血屍也是反應了過來,手爪一揮想要將胡飛給劈碎,然後張昂着它那又長又尖的血牙,想要對着胡飛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過去。
“勁——爆!”胡飛面色不變,口中吐出了兩道冰冷的聲音。
頓時,一股無形的勁力沿着胡飛手中的長劍蔓延了過去,狠狠的衝擊在了血屍的身體之上,然後當胡飛的那個‘爆’字剛剛出口,一種強大的暴虐氣息就已經置在了血屍的體內,轟散了開來。
胡飛身形連閃,腳步虛踏,在爆炸到來之前,就已經閃躲了開來,停在了十幾丈外的一個石碑之上。
一位相當於造物境的血屍,就被他這樣乾淨利落的一舉滅殺,當時威猛的一塌糊塗。
此時程國棟已經看呆了,他愣愣的看着前方不可一世的胡飛,眼中竟然浮現出了一絲崇拜。要知道,在他的老家中相傳血屍可是幾乎不可戰勝的存在,沒想到在這裡,卻被胡飛一下子給斬殺,而且還沒有傷到絲毫的傷害。
“走!”沒有管程國棟一臉崇拜的目光,胡飛帶着他就一馬當先向着遠處衝殺了過去。
“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衝出亂葬崗?”一個小時過後,胡飛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連忙問道。
在這一個小時之內,他們且戰且退,已經遠走數十里,可是放眼望去,還是茫茫一片的枯屍,還是陰暗的好似沒有盡頭的墳墓,頓時心中有些慌亂了。
儘管他的真氣渾厚幾乎用之不竭,可如此無休止的廝殺過去,他也是會累,也是會疲勞,也是會有招架不住的時候啊。
這一路來,他已經斬殺了三四隻血屍了,其中枯屍更是多不勝數,可是卻還是沒有走出那亂葬崗他已經知道,自己迷路了。
“我們好像走錯路了!”程國棟張了張嘴,說道。
已經殺了成千上萬只枯屍,此時他們一見到枯屍都有種吐血的衝動。
“不管了,加快速度,直接衝出去!”胡飛也是知道,此時兩人算是徹底的迷路了,既然如此,倒不如選定一個方向,然後直接快馬逃出去。
畢竟這些枯屍雖然麻煩,可對於他們兩人來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威脅,就算間或間遇到的兩三句血屍,面對劍術已經非凡的胡飛,也是一劍搞定,不用出手二次。
又是一個小時之後,程國棟突然大聲叫道:“你看,那是什麼?”只見他一手拿着長刀將一邊的枯屍看似,一手指着遠處的一個巨大的墳墓堡壘,說道。
“看來我們已經進入了這亂葬崗的最深處了。”胡飛的臉嚴肅了下來,他深皺着眉頭,心中也是有些揣揣。
只見在遠處那巨大的墳墓堡壘兩旁,還有着數十座相對較小的墳墓,而這些小的墳墓之上的石碑,卻全部都是血紅色的。
也就是說,這裡至少擁有者數十隻的血屍,還有那明顯就像是一個王者般的墳墓,實力必定更加的不凡。
“現在怎麼辦?”此時程國棟已經將胡飛看做了主心骨,不管胡飛要做什麼,他都決定跟着。畢竟,要不是有着胡飛的照料,他此時早已經魂歸西方了。
“你還堅持的住嗎?”胡飛沒有回頭,只是冷靜的問道。
“堅持的住!”程國棟愣了愣,然後肯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