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那石小寶豈不是成了殺手!”
“是啊,不過,我覺得那傢伙幹不長。”王蠢很有把握的說。
“爲什麼?他可是喜歡那圓圓。”文靜不解的問道。
“屁啊!小寶那廝,只要是母的都會喜歡。”
“……”
“小寶那性格,急躁得很,而且,他的夢想不是殺手,而是做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小偷,估摸着,沒有多久他就會回來的。”
“有道理。”文靜深以爲然。
“當然當然。對了,文土豪,你現在在哪裡?要不我把送你的東西郵寄給你,那玩意兒可是療傷聖品。”
“我現在居無定所,還是等我回來再說吧。”文靜不以爲意道。
“那行。”
“你先忙吧,我先處理一下傷口,有時間給你電話,對了,我的手機設置了,沒法打進來,不用給我打電話。”
“嗯嗯,你小心一點,有什麼事情給蠢哥說一聲,蠢哥會罩着你的。”
“一定一定!”文靜一暖,感覺傷口也沒有那麼疼了。
“你休息吧,我去把陳經理那事兒給解決了,奶奶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小心一點。”文靜並不擔心王蠢,他可是見識過王蠢的卑鄙無恥,估摸着也不會與陳經理他們硬碰硬。
“嗯嗯。”
王蠢掛斷了電話,開始繼續收拾。
就在文靜給王蠢打電話之前,他正在做準備工作。
收拾完畢後,王蠢撥通小刀的電話。這段時間,小刀被老大瓜哥追殺,東躲西藏,成了驚弓之鳥。
“蠢哥,我到了。”
“嗯,你等我,我五分鐘就到。”
“好的,蠢哥。”
王蠢收拾停當,關好門,離開了保安宿舍,直奔柳大的那片樹林。
小刀早就等在樹林。
“查到他們的下落了?”王蠢問道。
“查到了,他們在‘唐郎’茶樓打牌。”
“具體的位置搞清楚了沒有?”
“就在大廳,進門右轉就能夠看到。”
“在大廳?”王蠢一愣。
“瓜哥喜歡坐大廳。”
“太好了。”王蠢一臉壞笑,他曾經去過那座茶樓,如果瓜哥和陳經理在大廳,他更方便監視他們的行蹤了,因爲,唐郎茶樓的大廳後面一堵牆是落地窗,在小區裡面,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小刀帶着王蠢到了唐郎茶樓。
“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就行了。”王蠢看出小刀躊躇之意。
“我……”
小刀那刀削一般的臉上,露出遲疑不決之色,畢竟,他是瓜哥的頭馬,背叛瓜哥之後,總是有心理陰影,而現在讓他幹掉瓜哥,更是狠不下心來。
“這事兒是陳經理和瓜哥欺人太甚,坑了我地下*的那筆錢不說,還把我打得半死,逼着我打了十萬的欠條,也就怪不得我王蠢砍人了。好吧,我砍人我有錯,但是,江湖上的事江湖了,瓜哥居然找上我的媽媽,把我逼上了死路。”
“對不起……蠢哥。”小刀一臉慚愧。
“與你無關,是陳經理和瓜哥指使兄弟們,我王蠢眼睛還沒有瞎,冤有頭債有主,既然瓜哥要趕盡殺絕,那也就不能怪我王蠢心狠手辣了。”王蠢殺氣騰騰。
“蠢哥,你這事兒,兄弟們都知道是瓜哥不對,但是,瓜哥他一意孤行……”
“刀哥你這就見外了,從頭到尾,我王蠢都沒有這怪兄弟們,我們也知道你們的難處,正所謂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總不能上綱上線吧!”
“謝謝蠢哥……蠢哥,我跟你幹了!”小刀突然咬牙切齒道。
“啊……不不……這事兒我可不想連累你。”王蠢連連搖頭。
“蠢哥,你不知道,瓜哥這些年風生水起,但是,跟隨他一起打江山的兄弟們還是苦哈哈的,就連我這個頭馬,看起來風風光光,卻也窮得叮噹響,這段時間,我躲着瓜哥,但瓜哥不念舊情,放言要挑了我的腳筋,既然他不仁在前,也就別怪我小刀不義在後了!”
“這這……”王蠢感覺自己的計劃被打亂了,他可是準備用血口噴人的必殺技以絕後患的,如果小刀摻和,他的秘密就會曝光。
“蠢哥,上次在希臘神話那事兒之後,很多兄弟們就挺佩服你了,綁架伯母的事情發生之後,兄弟們更是崇拜你,認爲你是個幹大事的人,只要你一句話,他們都會過來幹翻瓜哥和陳經理,不用你親自出手。”
“這樣啊……我想想。”王蠢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
“蠢哥,我們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如果你被瓜哥搞廢了,我小刀也只能回家種田了,一不做二不休,把瓜哥的兩條腿給廢了,到時候,我扯上一幫兄弟再立山頭,把瓜哥的工地沙礫賭場什麼的全部搶過來……”小刀說得是熱血沸騰。
“哎,我也想啊,就怕兄弟們有顧慮,畢竟,你們都是跟瓜哥混的。”王蠢假裝嘆息了一聲。
“蠢哥,我們跟瓜哥混沒錯,但是,瓜哥從不把我們當兄弟看,而且,你這事兒江湖上都傳開了,道上混的,禍不及家人,我們反水,江湖上的兄弟們也會體諒,不會看不起我們的。”
“既然這樣,那就幹了!”
“好,我就等蠢哥這句話!”小刀頓時大喜,立刻打電話。
小刀作爲瓜哥的頭馬,在C市本身就有一定的影響力和號召力,一通電話之後,半個小時不到,四面八方的小混混紛紛雲集到了唐郎茶樓周圍,或蹲或站,隱藏在樹蔭之下。
有人已經爲小刀提來了一把半米長的馬葉子,接過馬葉子後,小刀那瘦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兇悍讓王蠢這個修真者都感覺到了危險。
不愧是頭馬!
王蠢暗自讚歎之餘,不禁後怕,萬幸希臘神話那個晚上小刀不在,要不然,事情可能就不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來了四十七個人。
小刀並沒有讓所有的人蔘加,只是挑選了五個人跟隨在身邊。
“爲什麼讓他們站那麼遠?”王蠢一臉鬱悶,他更喜歡一擁而上打落水狗,對小刀這種江湖風氣並不欣賞。
“江湖有江湖的規則,我小刀反水,也要反得讓兄弟們佩服!”
“哦……”
王蠢對於小刀的行事風格嗤之以鼻,不過,他並不反對,因爲,他知道,反對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很多人,已經養成了自己固有的形式習慣,就像石小寶偷富不偷窮和文靜的潔癖一樣。
王蠢做夢都沒有想到,文靜在和他想同樣的問題。
文靜雖然不贊同王蠢那種卑鄙無恥的作風,但是,他也不反對,就像王蠢不反對他一樣。
文靜在幻想王蠢石小寶用千千萬萬的卑鄙手段對付吸血鬼,想得是熱血沸騰,但是,那只是想想而已,要讓文靜自己去用那些卑鄙無恥的手段對付吸血鬼,他還不屑。
當然,如果王蠢石小寶用卑鄙的手段對付吸血鬼,文靜也不會反對,還會很樂意,甚至於會帶上一包瓜子,搬一把小板凳坐一邊欣賞。
石小寶和王蠢的行事作風很接近,兩人在一起,可以用“狼狽爲奸”來形容,每每王蠢有什麼餿主意,石小寶總是深以爲然。總之,只要有兩個人摻和的事情,屁大個事情,也可以掀起滔天巨浪,就像當初在老黃燒烤門口剁巖滾一羣小偷一樣……
……
佈置就緒,幾個人蹲在綠化帶,守候在瓜哥的車周圍,等待着瓜哥出來。
“瓜哥打牌一般不會超過十二點,他快要出來了。”小刀看了一下腕錶。
這羣混混似乎對瓜哥平時的生活作息非常瞭解,紛紛起身站起,站到了各自的位置。
果然!
透過落地窗,王蠢看到,瓜哥和陳經理幾個人起身結賬買單。
“蠢哥,你站遠一點,別濺上血了。”小刀一臉獰笑。
“嗯嗯。”王蠢可不是逞匹夫之勇的人,立刻閃到一棵樹後面,萬一砍刀馬葉子什麼的不小心落在他腦袋上,那可就真是天大的冤枉。
四個人,兩部車。
兩部車相距有二十米左右。
就在瓜哥走到自己車前,小刀動手的一瞬間,本是散佈在角落的數十個混混一窩蜂的涌到了另外兩個人的車邊,圍得水泄不通。
“幹!”
黑暗之中,小刀一聲暴喝,三個混混衝了出去。
鋒利的砍刀如同雨點一般落在瓜哥的雙腿雙手,站在駕駛室旁邊的瓜哥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砍翻在地上,而站在副駕駛位置的陳經理,已經被另外兩個混混砍翻在地上。
“奶奶的,果然是道上混的,砍人都這麼專業!”王蠢發現,幾個混混看起來是一頓亂刀,如同剁肉丸子一般,事實上很有規律,互相併不妨礙,不會誤傷到自己人,最重要的是,他們所砍的部位,都是雙腿雙腳,不是致命的地方。
“停!”小刀提着馬葉子,大步從黑暗之中大步走了出來,站在了瓜哥面前。
“瓜哥。”小刀冷冷的看着瓜哥。
“小刀,你個忘恩負義的反骨仔!”渾身血污瓜哥一臉兇橫的看着小刀。
“瓜哥,兄弟們可以把你捧上天,也可以把你送進地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兄弟們玩命給你拼下的,但是,兄弟們得到了什麼?”
“小刀,我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瓜哥,這已經不是你我之間的恩怨,而是與一大羣兄弟們之間的恩怨,既然瓜哥不放過我,那也就怨不得我小刀了。”小刀獰笑着舉起手中的馬葉子,馬葉子在昏暗的路燈之下,閃爍着令人心悸的金屬光芒。
“你要幹什麼?”傷痕累累的瓜哥嚇得往車底下鑽,卻被兩個混混拖住。
“以後,你就在輪椅上安心度過晚年吧,你那偌大的家業,加上蠢哥的兩百萬,也足夠你花一輩子了。”
“蠢哥……是王蠢指使你們乾的?”瓜哥歇斯底里的咆哮。
“嘿嘿,是我是我,瓜哥你好。”
王蠢從樹後面跳了出來,一臉諂媚的跑到瓜哥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