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開國太祖?”
看着狼人那追憶的幽幽目光,王蠢感覺太玄乎了,再次確認。
“是的,開國太祖。”狼人肯定的點頭。
“我的媽……他可是破四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啊!”突然之間,王蠢有一種老天和他開了個巨大玩笑的感覺。
“呵呵,他的是非功過也不好評說,再說,一個時代是一個時代的國際環境,無法用現代的社會來全方位評價衡量,真要評價,我們這一代恐怕有點難了,通常,偉人都是視世人如螻蟻,而螻蟻,自然不願意,所以,定論也只能留待後人,畢竟,現在的社會還沒有脫離其影響力,評價也無法做到不偏不倚,如果受過其恩惠的人評價,正面的自是不用說,如果是被其損害到了利益的人評價,食其肉寢其皮也不覺得過分……”
“總覺得怪怪的。對了,你說哪怕是修真者在廣場一帶橫着走是因爲他?”王蠢總算是平復了心情。
“是的。”
“爲什麼?”
“他本非常人,其精神力實在是太強悍了,強悍到無法通過六道輪迴泯滅。”
“中國經歷了上下五千年的歷史,偉人數不勝數,能夠和他比肩的一隻手也數不過來,難不成那些偉人精神力都不能被六道輪迴泯滅?”
“需要時間。”
“時間?”
“是的,你想想,在中國,他是歷史上最近的偉人,而且,他有着億萬信徒,他現在還在收割着浩瀚如同江河一般的信仰之力,這種人,你能夠把他和那些老古董的偉人相提並論嗎?”
“……不能。”王蠢想起了異空間的野蠻人爲他奉獻信仰之力,如果開國領袖真的還在吸收着信仰之力,那絕對是恐怖的存在。
“還有,其一生充滿了傳奇,歷經千難萬險毫髮無損。縱觀他戎馬一生,歷經土地革命戰爭、五次反圍剿、萬里長征、八年抗戰、三年解放戰爭,身經百仗沒打過一槍,也沒負過一次傷,每次都是有驚無險,與死神擦肩而過。這裡僅舉一例;1948年5月某日,他率中央機關轉至山西與河北交畀的阜平縣城南莊安營紮寨。他因多日勞累而沉睡,這時敵機來襲空投兩枚炸彈,一顆落在院子裡沒有爆炸,一顆落在屋後山坡上炸出一個大洞,也是安然無恙……”
“估計是運氣好吧。”王蠢不以爲然。
“呵呵,每一個人的一生之中,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運氣,只要把握得當,憑藉後天的努力,一輩子榮華富貴都不是問題,但問題是,有誰能夠像他一樣一生都有好運氣?”
“……”王蠢無言以對。
“人的精神是不朽的,而信仰之力,也算是精神的一種。在韶山廣場安放銅像時,因當時用鋼絲索是套在銅像的頸部,怎麼安放也不落座。韶山的父老鄉親見狀,齊刷刷下跪,焚香鳴炮,並暗暗禱告:主席,您就放心回老家吧,這是您的根。事必。將鋼索套在腰部,一次起吊成功!”
“這估計也是以訛傳訛吧。”王蠢總感覺太神乎其神了,縱然他是一個修真者,也無法讓他相信這些傳說,畢竟,偉人並不是修真者,而是一個普通的人類。
“呵呵,有些傳說的確有誇大,不過,1993年12月26日這一天,我可是在現場,雨過天晴,碧空萬里,上午的隆重慶典如期進行,只見主席銅像上方兩邊,日月同輝,奇異奇景,百年盛狀。與此同時,韶峰漫山遍野盛開着奼紫嫣紅的映山紅,且七天七夜怒放不謝。這一奇景奇就奇在不是開花的季節它卻盛開,最早也要等到來年三、四月份纔開花,這一轟動奇景不但許多人親眼目暏,當時,湖南日報、湖南衛視都作了相關報導。你覺得,這些也是傳說?”狼人微微一笑。
“……我靠,這麼厲害!”王蠢一臉石化。如果不是狼人說在現場,王蠢自然也不相信,但狼人既然說在現場,他就不得不信了。
“我說的這些,和北京的一些事情比起來,根本就不算個事兒。”狼人搖了搖頭。
“說說。”王蠢連連催促。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除了本人經歷之外,絕大部分都是道聽途說。”狼人遲疑了一下。
“就說你經歷的。”
“很多年前……”狼人似乎陷入了追憶之中,停頓了片刻之後才緩緩道:“當時,我想去看看先生,但是,剛步入到廣場,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我的一雙腳,就像被陷入了泥潭一般,每一步都是重如千鈞……”
“發生了什麼?”看着狼人又停了下來,好奇心已經達到了頂點的王蠢忍不住催促道。
“這事……不好說不好說……”狼人慾言又止的表情,突然停住了話頭。
“……”王蠢無言以對。
“廣場的事情,總之一言難盡,不如說說以前的他吧。”狼人嘆息了一聲。
“對,你喊他爲先生,難道你認識他?”王蠢突然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因爲,異空間的野蠻人都是稱他爲先生。
從狼人對偉人那敬仰的表情可以看出,他與之應該有一些交情。
“是的,早在孫先生鬧革命的時候,我就認識了他,曾經見過幾次面,我曾經想要效忠於他……結果……”狼人臉上露出一絲黯然之色。
“結果怎樣?”
“他對我狼人的身份並不認同,他身邊的奇人太多,高手雲集,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裡,只是問了我一些關於李鴻章左宗棠的事情,便遣我去保護魯迅,他對魯迅的評價很高。”
“他是如何評價魯迅的?”王蠢饒有興趣的問道。王蠢雖然不學無術,但卻極爲喜歡魯迅這個人,有關他的事情他還是有些興趣的。
“我記得一九四零年的時候,先生曾經說過一段話,我記得非常清楚,他說,二十年來,這個文化新軍的鋒芒所向,從思想到形式無不起了極大的革命。其聲勢之浩大,威力之猛烈,簡直是所向無敵的。其動員之廣大,超過中國任何歷史時代。而魯迅,就是這個文化新軍的最偉大和最英勇的旗手。魯迅是中國文化革命的主將,他不但是偉大的文學家,而且是偉大的思想家和偉大的革命家。魯迅的骨頭是最硬的,他沒有絲毫的奴顏和媚骨,這是殖民地半殖民地人民最可寶貴的性格。魯迅是在文化戰線上,代表全民族的大多數,向着敵人衝鋒陷陣的最正確、最勇敢、最堅決、最忠實、最熱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魯迅的方向,就是中華民族新文化的方向。”狼人說得很慢,但是,並沒有停頓,似乎記得很清楚,很顯然,他也非常重視這段話。
“我對他們之間的事情所知甚少,我只是看過一個小故事,有個姓羅的問他,如果魯迅還活着他會怎麼樣?結果,他回答說,要麼被關在牢裡繼續寫他的,要麼一句話也不說。”王蠢對這個小故事記憶極爲清楚,就因爲這句話,他對偉人的看法並不是非常好。
“我也知道,他有他的想法,治國與寫文,完全是兩碼事……”狼人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是啊是啊,對了,說說有關他的事情,要你經歷過的。”王蠢看出狼人似乎聽不進偉人的負面-消息,他自然不想爲了一個死了很多年的人和狼人吵架,連忙岔開話題。事實上,對於狼人這種人,現實生活之中太多了,因爲,他就是信徒,類似於野蠻人那樣的信徒。想想,如果是有人當着野蠻人詆譭黑暗之神會是怎樣麼的後果?
“我經歷過的……記得解放後,我有一起拜訪他去,你一次,我記得很清楚,是1958年7月2日下午4時,他在北戴河游泳上岸,隨囗問身旁警衛員,現在河北還在乾旱?警衛回答說是的,幾個月沒下雨了。他望了望碧空萬里的藍天,皺着眉頭說:‘今天不下明天下,一個星期不下透雨,罷老天爺的官’。果然,四天後,即7月6日,一聲炸雷響過之後,滂沱大雨傾盆而至,澆透了華北大地。”
“這麼神奇!會不會是瞎蒙的?!”王蠢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很多事情已經無法考證,但在他身上,的確是發生了很多奇怪的現象,很多無法解釋,其實,修真者應該是知道的,因爲,當時,曾經有很多修真者在他身邊,爲其效力。”
“那些修真者聽他的?”王蠢很難想象一些法力無邊的修真者會聽一個普通人的命令。
“先生身上有一股魔力,只要是與其見面,都會升起一種肝腦塗地的效忠之心。當年,我初次與他見面,便被其影響,願意聽從其差遣,甚至於不惜爲他赴湯蹈火,哪怕是他根本就看不起我……事情過來半個多世紀,我依然不爲當初的決定而後悔……”
“他與你總共見了幾次面?”王蠢問道。
“三次。”
“才三次?”
“是的,三次,加起來的時間也就二個小時吧。”
“三次見面加起來的時間才兩個小時?”
“是的。”
王蠢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如果不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相信一個嗜血的狼人會爲一個只見了三次面的普通人赴湯蹈火。
這人的人格魅力該有多恐怖啊!
不過,想想億萬人都爲之瘋狂,一個狼人爲之瘋狂也就算不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