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斷魂山脈,雖然是天風帝國第一大禁地,不過卻難以威脅到武皇境的超級強者。
一路小心謹慎,用掉了差不多一個月,秦焱在南宮婉兒的帶領下,終於走出了斷魂山脈。
走出斷魂山脈,籠罩在秦焱心頭的那股無形壓力,一掃而空,身心得到釋放的秦焱,豪氣再次涌上心頭。
看着意氣風發的秦焱,不知不覺中,南宮婉兒便被秦焱吸引,美目呆呆望着秦焱,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許久,南宮婉兒纔回過神來,卻不在理會秦焱,直接飛離而去。
剛纔見南宮婉兒正在沉思,秦焱不好打擾,便一直在一旁等候,而現在,南宮婉兒話都不說一句,便直接飛離而去。
一時間,秦焱心中涌出了萬般不捨,內心可謂是五味雜全。
“你好歹給我留個地址,以後好去找你啊。”望着南宮婉兒遠去的背影,秦焱用盡全力大聲喊道。
嘹亮之聲不斷迴盪,然而秦焱等待許久,卻沒有任何結果。
“看來你心中並不認可我啊。”
許久之後,秦焱終於迴歸現實,感傷一句,隨即展開速度,向着武都所在方向前行。
雖然現在離秦軒被劫已經過去了數月時間,不過秦焱心中依舊堅信,自己這一世的便宜老爹,必然還存活於世。
敵人費盡心機將秦軒劫走,秦軒對他們來說,必然有着特殊意義,在目的沒有達成之前,敵人絕不會輕易的要掉秦軒性命。
而秦焱現目前面對的問題,就是秦軒究竟還剩多少日子可活,至於這個問題的突破口,此時已經找到。
既然是武都趙家將秦軒劫走,秦焱只需到趙家問上一問,便能夠得到答案。
一路將秦焱追至此處的武毅和武兆二人,看着秦焱闖入了斷魂山脈,自然不會再追擊,更加不相信秦焱會從斷魂山脈活着出來。
所以在斷魂山脈外等了兩日,武毅二人便折返回了武家。
秦焱正是明白此點,所以這一路毫無掩飾,就這般大搖大擺的行走在大路上。
差不多要到武都,秦焱這才稍稍將自己相貌遮掩了一下,畢竟還要到趙家打探秦軒的消息,過早暴露自己身份,還是極爲麻煩的。
武都依舊熱鬧,大街之上依舊是人來人往。
穿過衆多街道,秦焱再次來到了煉藥師公會那宏偉霸氣的大門前,門前兩名弟子,當即上前將身份不明的秦焱攔了下來。
煉藥大會已經過去,武都這煉藥師公會相比以往,自然要冷清許多,像秦焱這種來歷不明之人,自然要好好查探一番。
三品煉藥師,在武都的身份,並不比那些武將境的強者弱多少。
當秦焱拿出三品煉藥師的牌子後,自然受到了門前兩名弟子的熱情招待。
趁此,秦焱也向二人打聽了不少消息。
葉逑早在一月前,便離開了武都,何勝那些來自周邊都郡的煉藥師公會會長,同樣離去了許久。
如今這煉藥師公會,只有本地少數弟子在其中,大部分都出去遊歷去了。
而整個武都,在自己消失這兩月時間裡,倒是發生了一件大事。
洛城苗家與武都武家,在一個多月前,大戰了一場,雙方爭鬥異常猛烈,甚至連武將境的強者,都有死傷。
最終還是在衆多勢力的調停下,雙方纔息事寧人,不過兩家經此一役,卻是元氣大傷。
而最讓秦焱無語的卻是,兩家經此一役,竟然將自己當做了罪魁禍首,兩家在各自地盤都張貼了追殺自己的告示。
武家也就算了,秦焱殺了武垣,受此待遇也很正常,不過這苗家如此,卻着實讓秦焱有些想不過。
苗家若真覺得自己是罪魁禍首,其也犯不着去跟武家死磕。
“莫非是因爲我把苗鳳拐走了,這武家才這般記恨我?”
腦中突然冒出這麼個想法,卻讓得秦焱連連點頭,“多半是這樣,也只可能是這樣。”
秦焱這怪異舉動,讓得門前兩名弟子一臉迷糊,完全不明白秦焱這白癡般的舉動,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
對自己這白癡般的舉動,秦焱同樣是極爲尷尬,連連擺手將二人打發掉後,秦焱駕輕就熟,很快便來到了以往自己所居住的院落。
葉逑雖然回去了,不過葉璇因爲拜師道玄子的緣故,一直留在公會修煉,秦焱這般火急火燎的回到以往住所,就是想要看看葉璇這美妞。
“好久不見,也不知這美妞長漂亮沒有。”來到葉璇以往所住房門外,秦焱壞笑一聲,當即用力推開了房門。
淡淡的芳香,撲鼻而來。
“怎麼會沒人?”
雖然房間收拾的整潔乾淨,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不過此時秦焱卻毫無心情,一臉的失望。
“這美妞該不會是在道玄子那裡吧。”想到道玄子給自己的感覺,秦焱心中便涌出一絲惡寒。
“算了,就在這裡等她回來好了。”
稍稍思量一下,秦焱便有了決定,隨即便毫無顧忌的倒頭便睡,根本不在意眼下這房間乃是葉璇的閨房。
“賊子,還不給我起來。”
迷迷糊糊中,耳中響起了熟悉的嬌喝聲,秦焱跟着睜開了睡眼朦朧的雙眼。
一道銳利劍光,跟着映入秦焱眼中,讓得秦焱猛地一驚,當即便從牀上坐了起來。
牀邊亭亭玉立的佳人,神情冰寒,手持一柄玉劍,直指秦焱喉嚨,大有一語不合就直接動手的氣魄。
“你這脾氣還真是一點沒變。”看着俏臉冰寒的葉璇,秦焱微微一笑,跟着褪去了臉上的僞裝。
秦,秦焱!
看着顯露真容的秦焱,葉璇俏臉瞬間被驚喜覆蓋,美目泛着淚花,嬌軀更是微微顫慄,就這般癡癡的望着秦焱。
葉璇如此大反應,讓得秦焱也是措手不及,一時間也不知該怎麼安慰對方。
反倒是葉璇,短暫的愣神之後,當即丟掉手中玉劍,主動撲入秦焱懷中,跟着便輕聲抽泣起來。
感受着葉璇在懷中輕微顫慄的嬌軀,秦焱內心充滿了感動,這世上肯爲自己擔心的人,可沒有幾個。
不過心中的感動,隨着胸前傳來的柔軟觸覺,卻變得越發渺小,到得最後,已經完全被邪念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