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明顯在觀察秦瑟的神色,到最後,笑了一聲:“你這個態度,反而讓我放心了。”
秦瑟“啊”了一聲,疑惑地看向威廉。
威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早坐上飛機,我腦子想的都是,如果我來見你,你直接跟我說,要回到自己丈夫的身邊,以後再不要見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秦瑟動了動嘴脣:“我……不會。”
“我是不是該慶幸,你沒有在見到自己丈夫的第一眼,又重新愛上他?”
威廉完全是半開玩笑地,可雙眸卻緊盯着秦瑟。
秦瑟無奈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威廉,不要開玩笑了,我都急死了。”
望了秦瑟半天,威廉開口道:“無論你是秦瑟還是霍太太,無論你現在有沒有恢復記憶,秦瑟,記住你始終擁有自由而獨立人的格,你的精神狀況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有權決定,你到底選擇愛誰,並且想要過怎樣的生活。”
秦瑟不由看向威廉,面帶期盼地問:“真的嗎?”
威廉笑了起來,小心翼翼地捧起秦瑟的一隻手,在脣邊吻了吻:“你有自由的靈魂,自由的身心,沒有人可以主宰你的想法,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威廉的話到底撫慰了秦瑟心頭的煩惱,秦瑟擡眼對威廉道:“你一定會幫我,對嗎?”
“我十分榮幸,畢其一生,爲秦小姐效勞。”
威廉笑了起來。
離信義廣場不遠的一間茶樓,霍長卿已經先到了一步,此時站在包廂的窗前,看着威廉帶秦瑟走了進去,目光似有似無地落在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
威廉顯然注意到了霍長卿的表情,並沒打算放開秦的手,大方地笑道:“剛纔走錯了路,這個城市四通八達,就是有些堵車。”
霍長卿淡然地回之一笑,一雙墨眸看向了表情稍有些緊張的秦瑟,道:“沒有關係,我以爲傾城會記得這裡,以前我們夫妻經常來這裡一起品茶。”
秦瑟將頭轉向了旁邊,這話真是讓人,沒法去應對。
四四方方的紅木茶桌前,威廉爲秦瑟拉開了椅子。
秦瑟道了一聲謝,便坐了下來,一擡頭,發現霍長卿正好坐到了她對面。
秦瑟知道,從禮貌上,自己應該對着人家笑笑,卻控制不住皺了皺眉頭。
霍長卿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秦瑟好一會後,對威廉道:“既然是我的邀請,允許我來點茶,我太太愛喝茉莉,我還記得。”
秦瑟乾脆低下了頭,她曾在林外婆那兒喝過茉莉花茶,的確很喜歡,卻沒想到這是自己一直的愛好。
威廉很坦率地道:“霍先生,我實在沒有想到,秦瑟以前居然是你的太太。”
霍長卿脣角一彎:“何止以前,現在和將來……她都會是,我們一直珠聯璧合。”
威廉挑了挑眉,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了眼秦瑟。
霍長卿似乎想了想,對威廉道:“威廉先生,這次來得比較匆忙,早知道您要過來,我派人去機場迎接。”
“不客氣,我這一次純屬私人行程,”
威廉看了一眼秦瑟:“我喜歡的女孩似乎遇到了點煩惱,我得趕緊過來,伸
出我的援手。”
“是嗎,我聽說,威廉在追求一位中國姑娘,不過,對方似乎一直沒有答應,或者是考慮到門第懸殊,或者,還有別的原因?”
“門第之見,早就迂腐得可笑,我正在和自己的家族抗爭,”
說到這裡,威廉看向秦瑟:“你一直相信我的,對不對?”
秦瑟在心裡嘆氣了,可以聽出來,這兩個男人說了幾句,便開始針鋒相對。
“傾城,是不是有心事?”
霍長卿目光也對向了秦瑟:“是在擔心檢測結果嗎?沒有關係,你是我太太,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秦瑟頭有些疼了,幸好這時有服務生上來,端上茶水和點心。
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秦瑟乾脆端起茶碗,直接遞到了嘴邊。
“當心燙!”
一隻大掌伸過來,按住了秦瑟的手。
秦瑟手一抖,那碗茶几乎瞬間被拿到了霍長卿的手上,有幾滴茶汁,落到了霍長卿的手上。
秦瑟的臉立刻紅了起來,注意到霍長卿手上出了紅印,表情十分無措地看向霍長卿。
霍長卿一副全無所謂的表情,將茶碗放到旁邊,對服務生道:“換一杯茶。”
威廉側過頭,問秦瑟道:“燙到沒有?”
秦瑟趕緊搖頭:“沒有啦!”
說着,秦瑟對着威廉笑了笑。
秦瑟並沒有注意到,霍長卿的臉沉了下來。
威廉卻看到了霍長卿神色的變化,想了想問道:“我可以好奇地問一句,霍先生是如何認出秦瑟的?”
霍長卿挑了挑眉毛:“我自己的太太,只要站在附近,我一定能發現。”
威廉這時候笑起來:“想想真的很玄妙,那一次霍先生爲我舉辦晚宴,當時我是請了秦瑟做我女伴,曾經你們也算共處一個大廳,不過後來她有事離開,如果當時秦瑟留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是嗎,大概是好事多磨吧,至少,我和她終於團聚了,”
霍長卿看了看秦瑟:“我一直相信我和傾城的緣分,不會只有短短的幾年,既然她已經回來,我們還有大把的人生,要一起走下去。”
威廉目光投向了瑟,自然是希望她能說兩句。
大概威廉在旁邊,令秦瑟多少有了膽量,鼓了半天勇氣之後,秦瑟決定,說出自己的想法。
“霍先生,我……即便dna檢測結果出來,我還是希望,目前的生活狀態不被改變。”
秦瑟說着,心口怦怦地跳,雖然不敢直視霍長卿,餘光卻一直在觀察他的表情,
霍長卿一笑:“現在不是改不改變生活狀態的事,最重要的是把你的病治好,傾城,我不喜歡你用看陌生人的眼光注視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甚至當初,是你主動站到我的面前。”
這下,秦瑟張口結舌了。
“威廉先生不知道,當初是我太太追的我,”
霍長卿明明對着威廉說話,目光卻對向了秦瑟:“我這人沒有什麼情趣,可以說,我太太教會了我很多,比如,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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