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迷彩服猛地一擡頭,神情多少有些緊張,倒是顧傾城神態自若地坐在那兒,定定地注視着許春梅走到面前。
許春梅依舊那副“都是別人欠她”的樣子,冷冷地與顧傾城對視着,不過看神情,應該沒有聽見剛纔土瓦房裡的對話。
“合同拿過來了,給我把字簽了,股份一人一半,”
許春梅將幾張紙甩到顧傾城臉上,戾氣十足地道:“別再給我耍花樣,老孃沒那麼多耐性!”
顧傾城慢條斯理地拿起了合同:“我先得看一看,萬一你糊弄我怎麼辦,百億身家拱手讓人一半,誰不心疼啊!”
許春梅哼了一聲:“顧傾城,我把話撂下,你趕緊籤,這可是你最後機會,否則別怪我下狠手,我讓你連命都沒有!”
“我餓了,到現在沒吃東西,就算綁架,也不能這麼沒人性,連飯都不讓人吃。”
顧傾城突然道。
“你事tm真多!”
許春梅立刻嚷了起來,甚至還蹦出了粗話。
顧傾城將合同放到一邊,微微笑道:“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纔有力氣簽字,你說對不對?”
上下打量了顧傾城片刻,許春梅冷笑一聲:“也不怕你裝神弄鬼。”
說罷,許春梅朝着坐在另一頭的藍迷彩服道:“前頭有個小賣部,你去隨便買點吃的。”
藍迷彩服站起身,竟看了顧傾城一眼。
其時,顧傾城表面上在與許春梅周旋,卻一直用餘光注意着那個藍迷彩服,對方突然而來的一個眼神,讓顧傾城心裡猛地一跳。
她知道,自己終於說服了這個穿藍迷彩服的綁匪。
藍迷彩服很快走了出去,顧傾城看着他,將一部手機拿在手中,那是顧傾城的手機……
顧傾城乾脆靠在草跺上,開始閉目養神。
冷不丁的,旁邊許春梅冷冷地問了一句:“顧傾城,你別給我耍什麼花招。”
“我耍什麼花招了?”
顧傾城睜開眼,神態淡然地看了看許春梅。
許春梅瞅了顧傾城半天,也沒再坐下去,起身往外走去。
顧傾城長出了一口氣,相信只要有消息發出去,霍長卿一定會來救自己。
片刻之後,許春梅重新進來,手上拿着一袋餅乾,直接扔到顧傾城身上。
顧傾城接過餅乾,慢慢地打開了包裝。
不知道是不是精神高度緊張,顧傾城並沒有覺得絲毫的飢餓,只是心疼自己的寶寶,纔想着多少吃一點。
打開包裝袋,顧傾城吃着這味道並不怎樣的餅乾,眼睛卻看向了,跟在許春梅後面進來的兩個綁匪。
趁着沒有人注意,藍迷彩服衝顧傾城點了點頭。
顧傾城心裡一鬆,卻沒想到,突然胸口一悶,竟控制不住吐了出來。
“你什麼意思?”
綠迷彩服立馬叫囂了起來。
倒是許春梅打量了顧傾城好一會,目光冰冷中夾雜的疑惑。
剛吃下去的幾塊餅乾,來不及消息,便被顧傾城吐了出來,好半天后,顧傾城才緩過來,此時也沒有紙巾,她只得用自己的袖子,隨便擦了擦嘴。
“你是不是懷孕了?”
許春梅猛不丁地問道。
顧傾城笑了一聲:“我當然懷孕了,你不是知道的嗎,我的孩子已經沒了。”
許春梅沒有再問下去,只是神色複雜地,望了顧傾城許久。
同一個時間,霍長卿坐在臨海別墅的二樓,剛收到了一條定位短信。
電話這個時候響了起來,霍長卿立刻接起:“兄弟,我老婆給我發定位了!”
“老霍,我也有好消息,我們目前已經能確定許春梅的位置,人是在距離京城三百公里一處大山裡。”
“是不是橫山?”
霍長卿激動地站起來。
“對,就是那裡,老霍,我們這就趕過去。”
對方也十分興奮。
霍長卿略想了想,道:“別急,我現在調一架直升機,必須要爭取到時間。”
“就這麼說,老霍,兄弟們等你通知。”
等對方一掛斷電話,霍長卿立刻安排好直升機,隨即換上一身衝鋒衣,又從保險櫃拿出那把手槍,便出了臨海別墅。
……
顧傾城躺在草垛上,已經快要睡着,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她現在累極了。
土瓦房的門被人推開,卻讓顧傾城突然驚醒了過來。
許春梅帶着個瞧着歲數有點大的女人進來,走到顧傾城跟前,拿腳踢了踢她。
顧傾城慢慢地坐了起來,迷懵地看着眼前的兩人,尤其那個地起來土土的女人。
“給她看看,是不是懷着孕。”
許春梅衝着那女人道。
顧傾城皺起了眉頭,敏感地覺出了許春梅的惡意。
“大晚上,你這人就不知道省事,我懷不懷孕,跟你有什麼關係?”
顧傾城厭煩地道了一句。
許春梅哼了哼,沒理會顧傾城,轉頭對女人道:“你不是說這大山裡十里八鄉的小孩,一大半是你接生的嗎,你給我查一查,她到底是不是孕婦,我得要個說法。”
女人眨了好幾下眼,打量着地上坐着的顧傾城:“我還當是來接生的,不過,大姐你放心,我可是把脈最準,連男女都能斷出來,我猜,你們是超生吧,才躲到我們這兒來。”
“廢什麼話,快給我查一下。”
許春梅呵斥道。
“莫急,莫急!”
女人有些小心地看着許春梅,顯然有些懼她,隨即拿過顧傾城的手腕,要搭她的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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