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遠處休息區的沙發上,一位身形玲瓏有致,穿着淡色曳地長裙的女子,面帶着淺淺的微笑,緩緩站起身來,而她看向的,正是顧傾城。
有晚下班的霍氏職員經過女子身邊時,不自覺都要看上一眼,實在是,難得見到這麼優雅又有氣質的女人。
顧傾城也不由自主打量起了對方,不得不感嘆,人家真是人如其名——淡若曉風,雅似秋月,甚至渾身上一,透着一股不識人間煙火的仙氣。
其實之前顧傾城也見過淡雅,不過也只看到側面,那時候,已經讓顧傾城覺得驚豔,而今天,等終於看清楚對方面容,顧傾城不能不感嘆,不管現在淡雅和霍長卿到底是什麼關係,當年霍長卿能選上淡雅,說明眼光真不錯。
“你好,霍……太太?”
淡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顧傾城的面前,輕啓珠脣問候了一句後,聲音溫柔而輕緩,這樣如流水一般清盈的女子,實在讓人不敢想像,她以前曾經是一名軍人。
顧傾城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居然愣了半天。
稍微鎮定了一下,顧傾城朝着對方淡淡地點了點頭,儘量不卑不亢地道:“淡雅小姐,怎麼現在過來?”
淡雅笑着反問一句:“霍太太的意思,我來的不是時候?”
“霍總晚上有應酬,你大概來得……真不是時候。”
顧傾城也朝着人家笑了笑,話稍有些生硬,可語氣卻顯得像在玩笑。
“如果我說,我是來見霍太太的,算不算來對了?”
淡雅一直保持着微笑,雙眸盯着顧傾城的眼睛,卻不帶一點攻擊性。
“好。”
顧傾城沒準備拒絕她:“隔壁有個咖啡廳,要不要去坐坐?”
“廊橋”咖啡廳裡,到了下班時間,居然還有不少人坐在那兒,
一個角落裡,顧傾城端起服務生送過來的橙汁,小小地喝了一口,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了淡雅的左腕上。
剛纔顧傾城就已經發現,淡雅不像別人一樣戴着首飾,只在左腕上繫了一塊絲帶,大概是美女的緣故,這麼明顯馬虎的細節,卻不顯得突兀,居然看着還挺養眼。
“是在看這個嗎?”
淡雅顯然注意到顧傾城的視線落在她手腕上,倒是毫不避諱地舉起左腕:“這是我用來擋傷疤的。”
顧傾城笑了笑,並沒有開口追問,畢竟這道傷疤,代表着淡雅並不令人愉快的一段過往,顧傾城雖然知道實情,卻不想戳人家的心。
想想還真奇怪,除了剛纔見面時有一瞬間的牴觸,這之後,顧傾城竟然發覺,自己根本討厭不起來淡雅,大概是這女子氣質太好,以至於我見猶憐,連顧傾城都有些被迷住。
“你都不問一下,爲什麼有這道傷疤?”
倒是淡雅竟嬌嗔了一句。
顧傾城:“……”
實在是顧傾城不想那麼八卦,而且,這八卦還與霍長卿有關。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雅嘆道:“自殺,我曾經一時糊塗,爲了一個男人,想就此了結一切,結果,被長卿救了。”
顧傾城神色並沒有變,卻避開了淡雅的眼睛。
“唉,你真得一點都不好奇?”
淡雅這時又笑起來。
顧傾城低頭片刻,看向淡雅道:“我……之前無意中撞見過你,在醫院,是霍長卿把你送到急診室。”
淡雅瞧了顧傾城片刻,神色中帶着一絲領悟,問道:“長卿沒有跟你解釋?”
顧傾城勾了勾脣:“我沒有告訴他這次偶遇,至於解釋,他一再強調,你們之間沒有關係。”
“可你……還是誤會了?”
淡雅似乎看破了顧傾城的心思。
顧傾城將目光挪到了別處,她不知道是不是誤會,只是霍長卿解釋得太晚又太刻意,顧傾城已經不敢相信他的話。
淡雅竟笑了起來:“我自殺……跟霍長卿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看你糾結到現在,真是我的罪過。”
顧傾城:“……”
雖然霍長卿無數次的表白,他跟淡雅不是那種關係,可是懷疑的種子既然已經生了根,便不會輕易地被拔除。
然而,當此刻淡雅親口告訴顧傾城,她和霍長卿沒有關係時,不過寥寥數語,顧傾城居然……信了。
“我知道,一直欠你一個解釋,所以,這就是我今天特意來找你的理由。”
淡雅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
顧傾城定定地看着淡雅,心裡在期待她的“解釋”,甚至有一種預感,淡雅的出現,會讓她和霍長卿目前僵持狀態,發生一些改變。
可是這種改變,顧傾城卻沒有把握,到底是令人喜悅,還是失望的。
“我之前,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
淡雅雖然在笑,可顧傾城注意到了,頃刻之間,淡雅的眼角溢出了一絲傷感。
顧傾城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竟能體會到淡雅眼中的那絲痛,對面前的女人,不由生出了同情。
使勁地擡了擡頭,淡雅吭了一聲,將喉間的哽咽壓了下去,繼續道:“所有人都以爲,我和霍長卿是一對,所以,當我流產的消息被傳出去,霍長卿便逃不過,成了大家眼中……孩子的父親。”
顧傾城靜靜地聽着,放在腹部的手,竟微微有些顫抖,原來這就是霍長卿同淡雅那段故事的真相。
“孩子是誰的,我現在不能告訴你,唯一能說的是,我的那位正牌,比霍長卿一點都不差,忠於職守,爲國效命,他和我還有霍長卿都是戰友,我和我那男人非常相愛,相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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