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挑了挑眉頭,腦海裡立馬冒出那個淡雅的身影,不自覺地聳了聳肩。
好在梨萍病癒給顧傾城帶來的幸福感,多少衝淡了些淡雅的出現所造成的衝擊,想着這段時間以來,霍長卿爲治梨萍的病,付出了極大心力,顧傾城決定,要試着忘掉那些不愉快,再給霍長卿一次機會。
現在媽媽醒來,顧傾城有更多的理由,必須要維護自己的家庭。
霍長卿起身走到顧傾城面前,抱着雙臂,背靠在辦公桌上,瞧着她,問:“在想什麼?你這幾天有點不對,半夜笑醒好幾次,也不按時上班了,是不是在瞞着我什麼?”
“我能瞞霍總什麼?”
顧傾城意識到了霍長卿的精明,忙收回剛纔飛走的心神,笑道:“什麼不對呀,我馬上要做新娘了,開心難道不對?”
霍長卿伸手,在顧傾城臉頰上撫了撫:“傾城,我很期待,再過幾天,能向所有人宣佈,你顧傾城是我一生最愛的妻子。”
“我真是你的最愛?”
顧傾城一笑,故意反問。
霍長卿墨眸閃了閃:“你覺得我在說笑話?傾城,我知道你介意什麼,給我一點時間,到時候我會把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源源本本地全說給你聽,只是現在……這涉及到軍事機密,我沒辦法……”
“哦,原來是軍事機密呀!”
顧傾城嘆了口氣,雖然心裡好笑,霍長卿這話太像是在哄人,淡雅還成了什麼機密,叫人匪夷所思,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怎麼辦呢,我只能信你。”
霍長卿將顧傾城攬到懷中:“你不知道我有多期待那場婚禮,我想看到你穿婚紗的樣子,傾城,我居然能遇上你,有時候我也覺得難以置信!”
“你就甜言蜜語吧!”
顧傾城推了霍長卿一把,卻到底還是靠進了他懷中,怎麼辦,遇上這樣的男人,叫人生氣,卻更叫人不捨。
……
這天一早,等霍長卿坐車上了班,顧傾城餵過親親,走出別墅。
迎面一束陽光照到了臉上,拂來一片溫暖,顧傾城下意識地用手擋了擋,不自覺地笑起來,要知道,三天後就是她和霍長卿婚禮,顧傾城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期待那一天的到來,期待將霍長卿……正式地領到自己媽媽的面前。
漫步在路邊,顧傾城欣賞着路邊漸次開放的雛菊,心情無比舒暢。
然而,一個不受歡迎的電話,卻在這時打了進來。
“傾城,你確定要和霍長卿舉行婚禮?”
霍凡劈頭就問,語氣中竟還帶着質問。
顧傾城的好心情,有點被霍凡攪和到了,不悅地回道:“這是我們夫妻的事,你一個晚輩,還想在那指手劃腳,懂不懂做人的道理。”
霍凡的聲音變得有些焦躁:“你……爲什麼執迷不悟?”
“我執迷什麼了,霍凡,你要不要去神經科看看,腦子真是傷得不清。”
顧傾城譏諷道,心裡真覺得霍凡精神狀態有問題,只可惜他那個媽也是個有毛病的,肯定想不到帶他去醫院瞧病。
“我不是傷了腦,我被你傷了心,你知道嗎?”
霍凡在那邊叫了起來。
“可以了,你清醒一點,我和長卿本來就是合法夫妻,我們辦不辦婚禮,並沒有妨礙到任何人,正常人都明白這個道理,”
顧傾城冷冷地道:“你如果總想揪着以前的事不放,誰都沒有辦法,可是霍凡,別來騷擾我們,在我們眼你,你這樣根本就是爲了讓自己被人恥笑。”
“我再問一次,你確定自己的想法?”
霍凡在那邊一字一句地道。
顧傾城被弄煩了:“我心意已決,如果你不想祝福,就不要出現在我的婚禮上,反正沒人想見你!”
這一次,是霍凡掛斷了電話。
顧傾城看看自己的手機,無奈地直搖頭,遇到霍凡這樣的人,誰都覺得無可奈何。
暫時忘掉這些不快,顧傾城打了一輛出租,便往醫院而去。
來到病房,顧傾城才得知,梨萍由特護陪着去做復健,此時倒是景昊過來,正坐在梨萍牀邊,跟護工聊得開心。
“沒想到您和顧小姐還有那麼多故事?”
護工背對着門,並沒有看到顧傾城進來,這時正笑得前仰後合,也不知道景昊說了什麼有趣的事。
“那丫頭小時候就是個跟屁蟲,我到哪兒,她非要跟着,趕都趕不走……”
景昊正在吹噓着,一眼瞧見顧傾城進來,話到一半就不說了,衝着顧傾城招招手:“新娘子,你來了?”
護工這才發現了顧傾城,轉過身道:“顧小姐,景先生來了半天,陪顧太太聊得開心着呢,顧太太去復健之前,特意囑咐景先生不要走,回頭不要繼續聊,看得出來,她可喜歡景先生了。”
“你不知道,景昊可是‘婦女之友’,從小就如此,到哪都討女人喜歡。”
顧傾城嘲笑了一句。
護工又是捂着嘴直樂,見景昊跟自己遞過來眼色,很快會意過來,忙道:“我出去買點東西,你們聊呀!”
“大白天的,你不上班,跑我媽這兒來做什麼?”
顧傾城隨口問道。
景昊伸了個懶腰:“心裡難受,跟顧嬸聊一會。”
顧傾城走到牀邊,彎腰替梨萍疊着被子,聽到景昊說的話,不免覺得好笑:“你這又是哪根筋不對?”
“本來該是我老婆,結果跟別的男人跑了,跑就跑了吧,一點不知道低調,居然大張旗鼓地補辦婚禮,還把喜帖扔到我面前,成心是想刺激我。”
景昊哼哼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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