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晟立馬又接話,“是不是栩栩要你必須把巧克力找回去?”
言如生聞言,冷冷的睨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就你聰明,知道還問。
他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大家一個個低下頭,忍俊不禁。
明安晟向來是他們當中心理素質最好的,他忍着笑,不露一點破綻,“可這已經找不到了,你回去好好和栩栩道個歉,多說點好話不就行了嘛。”
他的話音一落,立馬有人附和,“就是,女人嘛,經不住哄的。”
言如生不屑的掃了他們一眼,挑眉冷冷的道:“你們以爲溫栩栩是一般沒腦子的女人嗎?”
意思就是說:你們的女人都沒腦子,所以一鬨就好。
衆人:“……”
真是死鴨子嘴硬。
“那這已經找不到了,能怎麼辦?”明安晟看着言如生皺眉替他擔憂。
陸一楠忍不住數落栩栩,“這栩栩有時候也太倔了,得理不饒人,這樣的女人真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
言如生聞言,冷眼掃向他,“所以你也跟她從小一起長大,她就沒有愛上你。”
這話一箭雙鵰,既護了短,又擡舉了自己不是一般人。
陸一楠無語!
“言三,這疼老婆我們是支持的,但好歹也要保留一點氣節,你這護短護的也太過了。”
兄弟一場,他都不想揭他的往事,拆他的臺。
以前是誰一提到溫栩栩就立馬厭惡的皺起眉頭的?
是誰說溫栩栩根本就不是個女人,身上一點女人味都沒有,誰娶了她誰倒黴的?
言如生沒有理會陸一楠,豁的站起身,“我走了。”
明安晟跟着他站了起來,一邊跟着他的腳步一邊問:“言三,你巧克力沒找到,回去能行嗎?”
不等言如生回答,他又接着問:“難道沒有別的選擇嗎?”
別的選擇?言如生忽然停下腳步,更加煩躁,“沒有!”
回了明安晟一句,他擡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一定不能讓這幾個人知道溫栩栩要讓他罰跪,而且是那麼變態的罰跪方式。
真不知道她腦洞怎麼那麼大,怎麼想出來那麼損的方法。
酒店後門的小道,在大雪紛飛中更加寧靜,一輛黑色的小車停靠在小道盡頭的四岔路口的路邊。
車裡坐着一個穿着連帽衫的女子,帶着帽子,低着頭。
忽然,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了,又上來一位中年女人,身上落着還未融化的雪花,她的手裡提着一個黑色的紡織購物包。
上車,他從包裡掏出一個心形的精緻小盒子,遞給駕駛座上的女人,語氣裡透着幾分敬意,“這是你讓我找的東西。”
駕駛座上的女人斜眼睨着中年女人手裡的盒子,好一會兒,她才伸手接過來。
一雙好看的手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柔若無骨,拿着盒子,左右打量了一遍,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陰冷的笑,“親手做的巧克力?”
她好聽的聲音與那陰冷的語氣格格不入。
然後她忽然撕開盒子,打開車窗,將裡面的東西倒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