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似乎就是那麼一問。
方佳音擡起頭,吸了吸鼻子,說:“我知道我不該回來,一回來就給你跟栩栩製造了麻煩。”
她的聲音帶了點剛哭過的鼻音。
“我不是那個意思。”言如生解釋了一句,然後又說,“劉常軍不是什麼好人。” ωwш▲тt kan▲¢ 〇
聞言,方佳音微微仰起臉,眸光閃爍了一下,愣了愣,她輕輕的點頭,“嗯,我知道。”
然後她又將頭低下,柔順的長髮從她的後背滑下來,連側臉都被遮住了。
她裡面穿着禮服,外面只套了件薄薄的線衫,顯得十分的單薄。
言如生看她這幅樣子,沒再說什麼,將手裡的菸頭扔到地上,用腳尖碾滅,雙手揣進口袋裡,轉身從他來時的路回去。
時間有點晚了,賓客陸續離開。
栩栩披着皮草坎肩,抱着雙臂站在大門口右側的羅馬柱旁邊,看着一亮黑色的奧迪緩緩駛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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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輛車轉彎消失,她收回視線,低下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哎’。
繼而她轉身準備進屋,毫無預料的撞上了一堵肉牆。
她仰起頭,對上一雙冷冰冰的眸子。
愣了一下,她說:“我們回去了吧。”
“在這裡等我。”言如生交代了栩栩一聲,轉身進屋。
他去裡面跟陸家的人打了聲招呼,出來時看到栩栩還站在原地,抱着雙臂,縮着脖子,身體瑟瑟發抖。
他有些惱火,“你冷不知道進屋嗎?”
栩栩一臉無辜的看着他,“是你讓我在這裡等你的。”
見她凍成這樣,又擺出這麼一副乖巧的樣子,言如生的心又忍不住軟了。
他咬牙切齒,又惱又恨,“我還讓你不要跟蔣卓恆接觸呢,你還不是照樣跟他含情脈脈。”
他一邊說一邊將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披在栩栩的身上。
栩栩情不自禁的將西裝裹緊,只爲感受他餘留在衣服上的體溫。
剛纔還冷的發顫的身體,一下子好像暖和了。
她仰着小臉,看着言如生,有力氣跟他理論了,“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讓我見到他當陌生人一樣嗎?”
“溫栩栩,我說的是含情脈脈。”言如生恨得牙癢癢。
這笨女人個,才從他眼前消失這麼一小會兒,就變得牙尖嘴利起來了。
栩栩冷哼,“那你還不是和方佳音在假山後面你儂我儂。”
聞言,言如生一點也不心虛的接道,“我和她恰巧碰到。”
“哦。”栩栩低下頭,轉身走下臺階,朝停車的方向走去。
言如生跟在她的身後,皺眉疑惑的打量着她,他怎麼覺得她剛纔消失的這一會兒好像變了?
司機一直在車上等着,見言如生和栩栩過來,他忙下車將車門打開。
栩栩先上車,這一次她沒有隨手關車門,上了車之後還主動往另一邊挪了挪。
言如生很滿意,彎腰上車,他坐下,車子明顯往他那一邊沉了一下。
車裡開着暖氣,栩栩上車就將言如生的西裝脫了下來,搭在自己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