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如生心疼了,轉頭,皺着眉頭看向陸一楠,“陸一楠,你們家是這麼招呼客人的?”
陸一楠嘴角抽搐,“言少爺,你讓我去吩咐人給你媳婦兒送點吃的就直說,非得表達的這麼含蓄讓別人去猜你的心思麼?”
和這傢伙溝通真費勁,要時時刻刻用腦子。
方佳音完全被忽視了,一個人站在那裡,顯得十分的落寞。
“佳音,你要不要也吃點?”
陸一楠要出去,路過方佳音,順便關心了一句。
方佳音重新拾起微笑,對陸一楠輕輕的搖了搖頭,“我不餓。”
說着她擡腳,跟着陸一楠一起出去了。
腳上的高跟鞋穿的實在是累,栩栩隨手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明安晟走過來,坐在她的下家,他一邊將桌面上的麻將往機子裡面推,一邊看着栩栩,一雙精明的眸子裡藏着狡黠的笑,“我倒要看看你們夫妻同心是有多厲害。”
栩栩笑,“我都不會玩的。”
她其實還不知道言如生和蔣卓恆他們對麻將很精通,搬出言家之後,他們的聚會她就很少參加了。
有她的時候,他們就抽菸喝酒唱歌,打打桌球什麼的,從來沒見過他們打牌。
明安晟說,“以後讓言三多帶你出來跟我們聚聚,常玩就會了。”
說完他還對倚在栩栩的椅子背上的言如生投去一個別有深意的笑。
栩栩笑了笑,沒有說話。
明安晟句句話把她和言如生聯繫在一起,就算是傻子,也該看出來他的用意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們兩之間的矛盾和別的恩愛夫妻吵架的情況不一樣。
他們的矛盾缺的不是勸和的人,而是愛,是感情。
他們連着兩樣最基本的都沒有,和好不過也是做給外人看的。
“來來來,我把阿恆給拉來了,今兒我們看看是阿恆這個神算厲害,還是他們夫妻同心厲害。”
陸一楠去外面親自給栩栩端了點吃的進來,順便把蔣卓恆給抓來了。
蔣卓恆身穿菸灰色的西裝,裡面襯了件淡粉色的襯衣,身長玉立。
一雙手揣在褲子口袋裡,被陸一楠連拖帶拽的前行着。
“阿恆。”栩栩側着身子趴在椅子背上,笑微微的看着蔣卓恆。
她的腦袋蹭到了言如生的西裝。
言如生垂首,而她的目光仍然在蔣卓恆身上,翹長的睫毛,眉眼彎彎,很開心。
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蔣卓恆已經到了他們身邊,目光從言如生的臉上掠過,看向栩栩,嘴角微揚,溫柔綻放。
這兩個人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言如生看着在他眼前互相對望的兩個人,英俊的臉上結了一層寒冷的冰霜,他雙手握着拳頭,隱忍着內心叫囂着的憤怒與嫉妒。
彎腰,將不遠處一個板凳拉過來,坐下。
緊挨着栩栩。
“不是要打牌麼?”他伸手環着栩栩的腰,擡頭對着明安晟和陸一楠他們挑挑眉。
好濃的醋味,這是情敵見面分外的眼紅啊。
明安晟和陸一楠相視一眼,各自在心裡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