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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海城的航班一天有好幾次,溫栩栩訂了下午一點的,她從家裡收拾東西直接去機場。
頭等艙裡四個座位,正好坐了他們一起來的四個人。
溫栩栩上了飛機就戴上眼罩,一覺睡到飛機降落。
那塊地皮在海城市的一個縣上,這個縣沿海,正處於初步開發階段,交通不是很發達。
沿海城市風大,出了出發口,言如生戴上太陽鏡,雙手插在筆挺的西裝褲口袋裡,不耐煩的四處張望着。
開發商那邊派來接他們的車子遲遲不來。
溫栩栩左一個電話又一個電話打過去催,對方說是路上遇到交通事故,交通堵住了。
言三少聽到這個消息,心情糟糕透了,眉頭越皺越緊。
“我們自己打車過去,你去找輛出租車過來。”
又等了一會車子還沒來,言如生徹底失去了耐心,讓溫栩栩去打車。
溫栩栩不急不慢的說道,“出租車停靠在這裡只准下客,不準上客,如果要打車,咱們需要移步去出租車上客區才行。”
“shirt!什麼鳥機場。”言如生臉色一黑。
一向來只有車等他,頭一次他站在路邊等車等這麼久。
本來等到現在車沒等來還要打出租車,心情就已經糟糕透了,聽到溫栩栩說打車還要移步去出租車上客區,頓時就爆了粗口。
溫栩栩卻在心裡暗暗叫好,讓你說風就來雨。
在家裡好好的辦公室坐着不舒服,要跑出來出差,關鍵是對榮盛來說是一件屁大的事兒,正如那些領導說的,根本都不值得部門總監親自跑的事情。
她倒要看看這塊地皮到底多具有開發的價值。
言如生不想挪步,所以最後還是等到了來接他們的車子。
一輛黑色的國產寶馬,司機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皮膚黝黑,一口牙倒是蠻白的。
見到溫栩栩他們,笑的憨厚老實。
言如生二話不說,拉開副駕駛座車門,上了車。
好不容易溫和了一點的臉色,卻在上車後又黑了起來。
他皺着眉頭捏着鼻子,打量着車子裡每一個角落。
“你這車上放了什麼這麼香?”他看着司機一臉嫌棄的問道。
香的刺鼻,讓他受不了。
“言總你說的是這個空氣清醒劑?”司機從儲物格里掏出來一個橘紅色的小塑料盒子,遞到言如生的面前,還很不會看臉色的讓他聞,“可香了,俺們當地村民自制的,言總要是喜歡,俺可以多送幾個給你們帶回去,俺家好多。”
言三少此時特別想爆粗口。
可又覺得對這麼一個看上去忠厚老實的司機爆粗口,良心上會過不去。
而溫栩栩肯定會鄙視他。
“謝謝不用了,你好好開車吧。”他壓制住煩躁的情緒,推開了司機小夥子的手,然後扭頭打開車窗,腦袋伸了出去。
溫栩栩看着言如生那比吃了屎還難受的表情,在心裡幸災樂禍。
他最討厭在車裡噴香水或者放空氣清新劑,還有喜歡噴濃香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