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像幽靈一樣,嚇死她了。
“溫栩栩,不是罰你不許吃東西嗎?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言如生低聲喝了一句,長腿邁開,走向溫栩栩。
一股陰沉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撲向溫栩栩。
溫栩栩仰起小臉,看着來到她面前,垂眸俯視着她的男人,忽然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倔強的瞪着他。
“你只說不許吃飯,又沒說不許吃蛋糕零食。”
心裡莫名的壓着一股怒火,叫囂的竄動着,想要發泄出來。
可她是個自律性非常強的人,現在是在公司,眼前的男人是她的老闆,她不想坐實‘特殊待遇’這四個字。
在內心掙扎了一番,最終她默默的垂下眼簾。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說着她轉身將手裡的牛奶和蛋糕丟進了垃圾桶裡。
然後她又說:“我去工作了。”
溫栩栩雙手握着拳頭,從言如生身邊走了過去,冷着臉。
言如生皺眉看着她出茶水間的門,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他緩緩收回目光,看向垃圾桶。
看着溫栩栩剛纔扔掉的半個慕斯,眉頭皺的更高更鬱悶了。
慣得臭脾氣,越來越大了。
說她一句她就給扔了。
看着那黃燦燦的慕斯蛋糕,他的肚子忽然咕咕的叫了起來。
操,真不爭氣。
……
餓了一下午,溫栩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去吃飯。
小區門口的大排檔,一到晚上吃飯的點總是人滿爲患。
她坐在角落,等餐的時候,她無聊的翻着手機。
忽然想起來那個同學羣,解開屏蔽後又有好幾天沒有進去看過了。
點開QQ,一眼就看到那個羣裡有99條加的消息未讀。
她很少聊天,即使聊天也是用微信,基本上不上QQ。
點開那個羣,消息還在彈。
“我馬要去投靠言大總裁了,日子過不下去了。”
“切,你少來了。”
“這個羣每天救我們這幾個人冒泡,言三他們連面都不照一下。”
“人家現在是榮盛的總裁,日理萬機,豈是我等無業遊民可以搭上話的。”
羣裡都是言如生和蔣卓恆的一些發小,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要不就是他們的女朋友或者老婆。
說什麼日子過不下去了,投靠誰誰誰純粹是調侃,溫栩栩看着他們聊天,但笑不語。
“他忙個屁,昨天我兩還乘同一次航班從F國回來。”
這位同學話沒有說明,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方佳音放棄言如生去F國上學,然後又留校任教,一個圈子裡玩的人都知道。
言如生突然去F國,不爲公事,肯定是爲了方佳音。
“言三不是老同學說你,你要真想人家回來,就別整天搞那些花邊新聞,幼稚。”
有人嘴快,忍不住說了實話。
有人起頭,就有人借其壯膽跟風,“回來個屁,那種女人不要也罷。”
“就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女人如衣服,你越把她當回事兒她就越把你當個屁。”
……
七嘴八舌的給言如生上起了政治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