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張七筒。
坐在她對面的蔣卓恆看了一眼,喊了聲‘碰’,然後他快速的從家裡拿出來兩個七筒。
周爽朝他那邊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她出的是什麼牌,瞪大眼睛直搖頭,“不不不……我出錯牌了,我不是要出這個。”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要把七筒拿回來,但是她的動作還是不及蔣卓恆快。
蔣卓恆朝她先一步把她出的那隻七筒拿在手裡。
周爽皺眉,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蔣卓恆,“阿恆,你最好了。”
怕蔣卓恆真的把七筒還給周爽,言如生冷聲開口,“見光死,周爽你別賴皮。”
“沒跟你說話。”周爽沒好氣的睨了言如生一眼,然後又看向蔣卓恆,“阿恆,我真的出錯了,我家裡有八筒和九筒,我怎麼可能會出七筒。”
說着她把家裡的八筒和九筒拿出來,亮給蔣卓恆看。
蔣卓恆面不改色,淡淡的,慢悠悠的說道,“可是已經出出來了,我正好要碰,而且我家兩隻七筒他們都知道了,現在拿回去不好吧。”
他的眼裡,含着一抹狡黠的笑。
然後他不急不慢的將周爽那隻七筒放到他家的兩隻七筒一塊,態度很明確了。
周爽不再爭取,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阿恆,你也變壞了。”
聞言,栩栩忍不住吐槽,“沒依着你耍賴,你就說人家變壞了。”
周爽皺眉看向她,“我說蔣卓恆,你護什麼短呢?”
這話,挑撥離間的意思赤果果的,毫不掩飾。
“你……”栩栩看看言如生漸變的臉色,她咬牙切齒的瞪着周爽,“你丫給我記着,一會兒阿恆糊了,看我怎麼刁難你。”
她是看了蔣卓恆家的牌,對他的牌信心十足,才這麼隨口一說。
哪想無心的一句話,又給了周爽挑撥離間的機會,“阿恆贏了又不是你家言如生贏了,你有什麼權利刁難我?”
她對栩栩笑着挑挑眉,扭扭脖子。
得意的不得了。
坐在她身邊的陸一楠這個時候,不忘出來扇風,“他們兩關係從小到大就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栩栩:“……”
這夫妻兩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栩栩看看言如生那臉色,決定不再說什麼了。
她太瞭解言如生,她怕他一會兒不顧場合,很幼稚的刁難蔣卓恆。
是的,像這種場合,她還是護着蔣卓恆的,因爲他太好說話了,太容易被欺負了。
她總感覺,在阿生面前,阿恆就是一直小綿羊,總是被他欺負,從小到大都是。
陸一楠話音剛落,周爽又接着對栩栩挑眉,“還有,你家男人也坐在桌上,你爲什麼不盼着你家男人贏,反而盼望着別的男人贏?”
擦,那也要他有一手看上去能贏的牌才行啊,他那一手牌像是被攪拌機攪過的一樣,不再來四隻好牌都沒有糊的可能。
阿恆這邊已經聽牌了,而且牌聽的特別好。
所以她就這麼隨口一說。
言如生看看自己家的牌,面上還越來越冷,其實心裡像是無數個草泥馬在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