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栩栩累了，已經涼了的心無論他怎麼溫柔都捂不熱了。
這一次，栩栩哭了很久，久到嗓子都啞了。
她從來沒有這樣哭過，就連當年他又牽着方佳音的手出現在她的面前，她那麼傷那麼痛那麼絕望，都沒有這麼哭過。
就像她說的，他可以不喜歡她，但是不能這麼踐踏她的喜歡。
她推開言如生，胡亂的用手抹着眼淚，語氣哽咽道：“我走了，很抱歉今天在開會的時候睡着了。”
即使是道歉，態度也是不卑不吭。
這麼多年，她在他面前只卑微過一次，她傾盡了所有。
說完她擡腳往門口走，從言如生的身邊走過去。
“溫栩栩，我還單身，你怎麼能嫁人？”言如生忽然伸手扣住栩栩的手腕。
話音未落，他已經將她橫抱起來。
他抱着她，大步沉沉的往沙發那邊走。
“言如生你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栩栩哭着掙扎，拳頭胡亂的在言如生的身上捶。
走到沙發跟前，言如生將她往沙發上一扔，下一秒他高大的身子便壓了下去，將她不安分的身子壓住。
栩栩大罵着他，“言如生你這個混蛋……唔……”
言如生雙手捧着她的臉，封住了她的嘴，脣瓣落下的時候很霸道粗魯，一股腥鹹味在兩人的嘴裡瀰漫着。
不知道是誰的嘴脣破了。
她的身體好軟，軟的他恨不能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讓她從今以後只屬於她。
栩栩的手在他的背上，揪着他的襯衣撕扯，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反抗聲。
看着壓在她身上如野獸一般的男人，她的眼淚再一次突破防線。
‘啪’
一個巴掌，重重的落在言如生的臉上，這一巴掌她傾盡全力。
包含着這些年她對他所有的愛恨。
清脆的巴掌聲和火辣的疼痛感讓快要失去理智的言如生一下子清醒過來。
他猛地立起腦袋，黑色的瞳孔裡露出驚慌，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她一雙含淚的眸子波光粼粼。
燈，忽然亮了。
溫栩栩已然哭成了淚人，眼睛又紅又腫，脣角沾着血漬。
她看着他，眼神是那樣的冰冷絕望。
言如生心狠狠的抽了一下，愣了一瞬，他趕緊用手給她抹眼淚，“溫栩栩……”
他想說溫栩栩你可不可以不嫁給蔣卓恆，可是栩栩沒有給他說下去的機會。
“這世界上不是隻有方佳音一個女人是女人，對於你不愛的女人，你也應該做到最起碼的尊重。”她的聲音和她的眼神一樣，沒有絲毫溫度，唯有一點沙啞。
說着她推開他，爬坐了起來，言如生也起身坐在她的旁邊，一雙個胳膊架在腿上，低着頭，略顯狼狽。
栩栩側臉看着他，“你願意爲方佳音一直單着，而我……不願意再陪你一起等她。”
說完她起身離開。
“溫栩栩，大多數的癌症患者發現便都是晚期。”
身後傳來言如生喃喃的聲音，栩栩的腳步頓了一下，但是沒有停留，決絕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