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嘲笑,言如生你看你總是罵我蠢罵我笨罵我傻,卻還不是愛上了我。
她或許還會說,你不是癡情於方佳音嗎?怎麼才三年你就熬不住了?
所以爲什麼是溫栩栩?這些天他一直這麼問自己,他用來逢場作戲的女人肥環燕瘦,就算他熬不住了移情別戀了,可爲什麼會是溫栩栩?
任何人也好,他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糾結狼狽。
言如生微微垂眸,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此時漣漪起伏的黑眸,他需要忍。
坐在對面的文心怡手握着叉子,咬牙切齒的瞪了栩栩一眼,目光裡含着羨慕嫉妒恨。
看到栩栩和言如生坐在一塊兒,她嫉妒的要命。
她一定要把這個女人從言如生的身邊趕走,她和言如生纔是最般配的。
以後最瞭解他的人也應該是她。
文小姐在心裡暗暗發誓,卻不知她的心思都已經寫在了臉上,一張清秀的小臉被嫉妒籠罩,變得陰沉可憎。
栩栩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看向明安晟,“難道你的秘書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嗎?如果不知道的話我勸你還是趕緊炒了她吧,太不稱職了。”
她假裝出來的輕鬆,在言如生的眼裡卻是泰然自若。
她就是因爲是他的秘書,所以才這麼瞭解他的生活習慣,瞭解他的脾氣與喜好。
他在她的心裡,根本沒有一絲特別。
言如生的神色又黯了幾分。
好歹還有個不明所以的明安晟調節氣氛,頻頻冒出幽默的話語。
“心怡,栩栩可是個才女,我在她面前有時候都自嘆不如呢。”明安晟忽然看着文心怡,微笑着說道,“你要是想在言如生身邊混起眼兒,那你真得多跟栩栩學習。”
他的語氣誠懇。
文心怡聞言臉色微微變了變,幾不可見。
她笑着點頭,“晟哥哥你說的是,言奶奶也說讓我多跟栩栩姐學習,我正打算改天請她吃頓飯,拉攏拉攏她呢。”
說着她又看向溫栩栩,眉眼彎彎的笑着,看上去天真無害。
栩栩淡淡的笑道:“文小姐在國外長大,見多識廣,說向我討教也太謙虛了。”
“栩栩姐,我是說真的呢。”文心怡嘟着嘴,臉蛋紅紅的,儼然一副鄰家小妹妹的乖巧懂事模樣。
和那天在她面前對她示威警告時的嘴臉簡直判若兩人。
栩栩在心裡冷笑,她真不願意給這麼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女孩兒封一個白蓮花的稱號。
她抿脣不語,嘴角掛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淡淡的,給人若即若離的感覺。
文心怡看了很不爽,眼裡閃過一抹惱恨。
她轉頭看着身邊的明安晟,沉下嘴角失落的說道:“晟哥哥,看來栩栩姐不想收我這個徒弟呢。”
不等明安晟開口,她又將話鋒一轉,“不過我也能理解啦,栩栩姐和恆哥哥正處於熱戀中,熱戀中的人都很忙啦。”
說着她故作想起什麼,“對了,昨天聽到你和外公說恆哥哥都在挑求婚戒指啦?”
聞言,言如生切牛排的動作忽的一頓。
接着他緩緩轉頭,看向栩栩。
栩栩的視線不約而同的也朝他這邊看。
四目相對,兩雙一向不會表露情緒的清冷眸子互望着對方,一抹複雜的情緒從很深的眸底翻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