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卓恆微笑,輕輕的搖頭,“因爲你是溫栩栩,所以我甘之如飴。”
栩栩認真的看着他,“阿恆,我說這樣的話可能有點兒矯情,但是你這麼好,我不值得你這麼愛着。”
她的眸子裡泛着一絲水霧,漂浮着憂鬱和惆悵。
“給我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蔣卓恆拉起她一隻手,放到自己的心房,誠懇而堅定,“我不會逼你,三年我都等過來了,我不在乎繼續等下去。”
‘哎’栩栩輕輕嘆道,“阿恆,如果我能給你一樣完整的……我或許都能心安理得一點,可是……”
可是這樣的她怎麼配的起他如此厚愛。
蔣卓恆聞言臉上的表情僵住,“栩栩……”
他看着栩栩那張爬滿憂傷的小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他一直想問她,三年前爲什麼突然放棄了去Y國,爲什麼在他離開後那麼長的一段時間裡他都看不到她在學校裡的一點點動態。
想問她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
這個問題壓在心裡三年了,今天終於好像有了答案。
他整理着複雜的思緒,栩栩透着疲憊的聲音又響起來,“你是我最不想失去的,超過他。”
如果越過了友情那道線,性質變了,一切都會跟着改變。
她又說:“我不可能守着他終老,但那個人不能是阿恆你。”
這幾天她動過在她二十五歲生日當天穿上那條白色公主裙的心思,可每當她再往深處想,她又猶豫退縮了。
他們之間應該是純粹的。
她能失去的已經很少了。
蔣卓恆抓緊她的手,“栩栩,不要給自己壓力。”
別人不理解她,可是他能理解,因爲他們都在扮演着彼此的角色。
但是栩栩,我不會放棄。
……
翌日,東邊還沒翻太陽花栩栩就到了醫院。
她提着早餐來到爺爺昨天住的病房。
病房的門是開着的,她看向爺爺睡的那張病牀,竟然不見他老人家的蹤影。
房間裡有個保潔阿姨在打掃衛生,她趕緊進去詢問,“阿姨,這間病房的病人呢?”
爺爺昨天剛動完手術,根本不能下牀,所以不可能是去上廁所,出去轉轉更是不可能。
這老頭到底哪兒去了,她在心裡着急的想着。
保潔阿姨說,“這位大爺昨天夜裡就轉病房了,去了豪華單間。”
轉病房了?豪華單間?誰給他轉的?
栩栩趕緊掏手機給齊磊打電話。
齊磊告訴她在哪間病房,她匆忙趕過去。
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老頭子那渾厚有力的聲音。
“不跟你下了,你小子一直讓着我有什麼意思。”
聽到爺爺的聲音,栩栩鬆了一口氣。
緊接着,病房裡又傳出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爺爺,我哪裡讓着你了。”
帶着笑意的語氣裡夾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栩栩驚訝的瞪了瞪眼,加快腳步到了病房門口,乾淨的精裝病房,爺爺躺在寬敞舒適的病牀~上側着身子,面前的軍棋棋局勝負已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