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的回道:“嗯,我在公司。”
言如生說:“剛纔進餐廳的時候不小心跟別人撞到了,衣服髒了,你現在去我的衣櫥裡,給我拿件襯衣送過來。”
果然……
栩栩看了眼時間,離跟Y國公主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算了下兩個地方路程所需要的時間,然後纔給言如生回話,“好的。”
一個小時是足夠了,不會太趕。
掛了電話,她立馬起身去言如生的辦公室,進了他辦公室的臥房。
一進去,一股熟悉的幽幽的清香朝她襲來,那是言如生用的香水味,令她一瞬間心悸。
桌子板凳,擦的一塵不染,白色的牀單被罩,鋪的整整齊齊。
她進門目光本能的看向牀頭,一如既往的,一條銀白色的項鍊掛在那裡,項鍊的吊墜是‘一生一世’的英文。
她抿着的嘴角微微下沉,然後她低下頭,身體轉了個方向,腳步往衣櫥那邊走。
拉開衣櫥的門,她屏住呼吸,但心還是忍不住顫了一下。
千一色的白色襯衣,從頭到尾,整整齊齊,唯有鈕釦和款式略有不同。
他偏愛白色,傢俱,牀單被罩,甚至內……內褲,都是。
上學時,每當到了夏天,他總是穿着白色的T恤,淺藍色的牛仔褲,白色的運動鞋,單肩揹着書包站在學校門口堵她,以各種不成立的理由找她麻煩。
無論是迎着充滿朝氣的晨光還是悽美的夕陽,他都燦爛如驕陽,每當看到她出現,他總是會輕輕扯一扯脣角,邪氣瞬間會爬滿他那張英俊的臉,冷豔妖冶。
到了冬天,他白色的羽絨服比雪還白,經常會皺着眉頭跟她嚷嚷,‘溫栩栩,你怎麼到現在纔來?凍死了你知不知道?’。
那時她會沒好氣的瞪他,要你大少爺等我了?
栩栩纖細白皙的小手輕輕的拂過一件件白色的襯衣,好像是他的臉,即使有時候他真的很過分,可一轉頭看到他還皺着眉頭理所當然使喚他的樣子,她又忍不住心軟。
她想大概她是上輩子欠過他的吧。
‘哎’終止回憶,栩栩無奈的嘆氣,她就知道,不應該再回來的。
挑了一件他最愛的淡淡的天藍色水晶鈕釦的,精心疊起來,放進紙袋子裡,然後拉上衣櫥的門。
拉門的時候力氣用的有點兒大,不小心把另一扇門給帶開了。
另一邊掛的是言如生的西裝西褲,她伸手準備把門關上,目光不經意掃了眼裡面,表情募得怔住,清亮的眸子裡閃過一抹驚訝。
同一時間,好像有一股暖流悄悄地從她的心上流淌。
‘你這個笨女人不會喝酒就不要喝,吐了一身,真邋遢。’
‘我跟你講,明天記得把你的髒衣服拿走,噁心死了。’
可能是她這些年練就出了一種本能,無論什麼情況下,腦子都會保持着一半的清醒。
所以每次醉後,不管是她自己說了什麼,還是別人對她說了什麼,她都會存進腦子裡。
特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