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的人自然是唐楓,摩托車還未停穩,他單腳撐地,身子一擰,一下將胯下的鐵傢伙掄了起來,同時擰了一把油門。
轟的一聲,發動機發出了極大的轟鳴,摩托車粗大的後輪急轉,帶着呼呼的風聲,甩着一路帶上的泥沙,向徐力三人迎面砸來。
三人誰也不願意被甩上髒東西,同時揮掌,用掌風擋住泥沙。
唐楓嘿嘿一笑,看到胭脂抱起了丫丫,便出言問道:“她怎麼樣了?”
胭脂給丫丫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尤其是脖子上的傷口,最後鬆了口氣,說道:“沒事,她可能是嚇的。”
“這就好!”唐楓跳下車,把機車推給了軒轅天奇,說道:“幫我扶着車吧!”
“你終於來了!”軒轅天奇噓了口氣,說道:“你要是再不來,我就要用‘天魔解體大法’了!”
“你怎麼不再來個‘降龍十八掌’?”唐楓笑道。
軒轅天奇面色一滯,說道:“我沒開玩笑,我們家有這種功夫!既然你來了,就不用我出手了!”
“對付這幾個雜魚,哪用得着你出手?交給我吧!”唐楓邊說邊朝軒轅天奇眨眨眼,意思很明顯,當着胭脂,哥給你這個面子!
軒轅天奇哈哈一笑,不再演了,正色道:“胭脂說,徐力是黃級七品的實力,那兩個陰沉的傢伙,都有六品的實力。你不是說你到了黃級巔峰了嗎?那咱們三個一起出手,應該能取勝!”
“你們照顧好丫丫吧,我一個人就夠了!黃級巔峰不是這三個雜魚能抗衡的。”唐楓低聲道:“還有,他們不止三個人,有兩個傢伙藏在暗處!所以你們兩個必須小心點。”
軒轅天奇面色一凜,緩緩點頭,站在了胭脂身邊,把唐楓的話告訴了她。
隨後,兩人慢慢退後,小心的護着丫丫,防止別人偷襲。
唐楓則捏了捏拳頭,轉了轉脖子,發出了牙酸的咔吧聲,站在了徐力三人面前,笑道:“不廢話,滾,或者打!給你們十秒鐘,自己選擇!超過時間,默認是打!”
徐力三人對視了一眼,憤怒中帶着一絲冷笑,一個連真氣波動都沒有的小子,居然敢這麼猖狂!
“哼哼,你這個小子是從哪冒出來的?”徐力冷笑道。
唐楓沒理他,摸出手機看了看,嘆了口氣道:“你們沒有選擇的機會了!”
隨即,他猛然向徐力衝了過去,簡簡單單的揮出了一拳。
徐力面色一凜,輕視的心收了大半。因爲對方一拳,居然封住了他所有的方位,甚至連後退都不行,只能硬接。
身爲武衛樓的長老,連就一身剛猛無鑄的精妙真氣,硬碰硬是他最喜歡的。
於是,他大吼一聲,揮掌迎向了唐楓的拳頭。
不過讓他吃驚的事情出現了,唐楓的拳頭猛然變了個方向,從他的掌邊滑到了身體外圍,唐楓的胸口空門大開,就像是等着徐力打一樣。
這小子作死!
徐力冷笑一聲,真氣全力運轉,手掌狠狠的打在了唐楓的心窩上。
砰!
肉體相撞的沉悶聲中,夾雜着牙酸的筋骨錯位聲。
唐楓的身體,已經能抗住玄級三品高手的重擊,徐力一掌打在了唐楓堅韌異常的肌肉上,巨大的反震力,生生震裂了他的手腕骨,不僅如此,他的手臂所有關節都發生了錯位。
疼痛中,徐力極度驚訝的退了回去。
但是唐楓的身形一點也沒有變化,他的目標不是徐力,而是夜一刀。
唐楓用異能觀察過三個人,三人中,夜一刀的周身籠罩一層深深的血紅色,比另外兩人要深的多,這說明這個人是三人中最危險的傢伙。那種血紅色,代表的是戾氣,只有雙手沾滿人血的傢伙纔會出現那種深紅色。
所以,他這一拳的目標,並不是徐力,而是夜一刀。
在唐楓和徐力錯身而過的時候,夜一刀便察覺到了危險襲來。
他怪叫一聲,身子忽然高速旋轉起來,周身立刻籠上了一層濃郁的黑霧,在黑霧中,點點銀色的亮光閃過,那是他已經抽出了隨身的兩把匕首。
唐楓冷笑一聲,拳頭陡然加快了速度,隨着拳峰出現了一層白霧,拳速已經突破了音速。
這一拳,毫無花俏的砸在了黑霧的正中央。
砰!
低沉的氣爆聲響起,黑色的氣霧被強烈的激波震散,夜一刀的身形暴露,打着旋飛出了十米開外,蹲在地上,全身顫抖不已。
身爲暗樓的精英殺手,夜一刀擅長的是小巧的對攻功夫,他本想趁着對方出拳的過程,用凌厲的殺招以攻爲守。但是他沒想到對方的拳頭陡然變快,從夜一刀的角度上看,唐楓的拳頭在騰起氣霧的時候,速度突然變快,但拳頭已經靠近的時候,卻沒有破空的聲音。這詭異的現象,讓夜一刀不敢用出對攻的招數,只好在千鈞一髮的時候,雙臂交疊,擋在了身前。
幸好夜一刀沒有硬抗,而是用盡解數去卸掉胳膊上的巨力,這才免了筋斷骨折之禍,不過也被震得雙臂像斷了一樣疼痛難忍,周身氣血翻騰。
眼看徐力和夜一刀都吃了虧,吳行仁一時間不敢上前,他用最快速度跑到夜一刀旁邊。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打了個呼哨。
哨音未落,兩個渾身裹在黑暗中的人,從路邊躥了出來,四人站成了一排,面色陰沉的看着唐楓。
吳行仁說道:“徐力,給我們掠陣!別讓他們把孩子帶走!”
徐力見四人同時抽出一把二尺長的短刀,面色一喜,趕緊退後幾步,虎視眈眈的盯着胭脂三人。
胭脂打量着夜一刀四人,驚呼道:“唐楓……小心啊,那是暗樓的‘四方殺陣’!”
“四方殺陣?很厲害嗎?”唐楓笑道。
“四方殺陣是暗樓的獨門功夫,四人聯手能發揮出十六個人的實力!”胭脂面色凝重的說道。
“聽上去還不錯!”唐楓笑了笑,心道哥就怕他們不強,否則追了這麼遠的路,豈不是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