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曉虹輕輕聞了聞,點頭道:“確實不錯……這樣喝酒,確實有感覺!”
她把酒一飲而盡,笑眯眯的看着王安流。
王安流會意,擡頭將杯中酒喝了,放下杯子時,着意看了一眼聶曉虹的脖子,發現那裡泛起了淡淡的粉色,眼底的得意一閃即逝……
聶曉虹和王安流算是各懷鬼胎,聶曉虹打算從王安流那裡弄到情報,而王安流則想把聶曉虹變成自己的女寵之一。
和聶曉虹的特殊藥物比起來,王安流下的並不算是藥,嚴格來算,只是一種調節情趣的香薰。這種香薰能有效的激發人的荷爾蒙分泌,同時還帶着一點點催眠的效果。而微量的酒精,能讓香薰的效果達到最大化。
聞着淡淡的葡萄味,不管是聶曉虹,還是王安流,都覺得身體有些發熱。
聶曉虹暫時沒多想,她以爲是因爲喝酒導致的頭昏。她揉了揉額頭,笑道:“王少,你剛纔說的七所房子住了五個人,這五個人不是你父母,也不是親戚,難道都是你的女人?”
王安流微微一笑,說道:“當然了……而且,這套房還空着呢,你有沒有住進來的打算?”
他一邊說一邊火灼灼的看着聶曉虹,慢慢伸手握住了聶曉虹的胳膊……
王安流掌心的火熱,讓聶曉虹忍不住一顫,她推了推王安流的胳膊,說道:“王少,你這是幹嘛?”
“聶小姐,我覺得你很漂亮,非常漂亮!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被你迷住了……”
從他通紅的目光,聶曉虹覺得藥力應該發作了,便故意對王安流嫵媚的一笑,低聲說道:“王少,你家裡是不是有個叫冀州鼎的東西?”
王安流一愣,隨即點頭道:“有,有冀州鼎……”
說完這句話,他恍惚了一下,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想,聶曉虹又問道:“冀州鼎藏在哪裡?”
“地下室!”王安流毫不猶豫的說道。
聶曉虹剛要繼續問,忽然覺得有點頭暈。
這麼一耽擱的功夫,王安流似乎醒過悶來,說道:“聶小姐,做這間房子的女主人吧,毒蛇那邊我去說,肯定會說服他的……”
聶曉虹看着他赤紅的眼睛,有點慌亂,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任務,便忍着怪異的感覺,說道:“在哪裡的地下室?”
“中心別墅……”王安流忽然緊緊抓住了聶曉虹的手。
聶曉虹驚呼了一聲,想推開王安流,但是雙臂的力氣竟然慢慢流失。
“聶小姐,做我的女人吧……”王安流發出了一聲低吼。
忽然,一個人影忽然從樓梯口躥到了沙發邊上。這個人自然是唐楓,他雖然順利的進入了地下室,但是地下室裡的東西實在是太多,而且擺放的非常亂,唐楓不得不用力清出一條路,才找到上去的出口,所以才耽誤了一點時間。不過好在來的還算及時,他擡手一掌切在王安流的頸後,讓他乾淨利索的昏了過去。
唐楓把王安流丟在旁邊的時候,聶曉虹感到身子一輕,立刻清醒了少許,她看到唐楓站在面前,立刻慶幸道:“小唐,你總算來了,再不來,姐姐我就清白不保了!”
她想站起來,身體卻軟噠噠的沒力氣。唐楓伸手拉了她一把,但是聶曉虹站起來卻立刻撲在了唐楓身上,薰香的藥效依然強勁,只是現在她面對的換了一個人。
“小唐……”聶曉虹雙目迷離的說道。
唐楓見她雙頰酡紅的樣子,立刻猜到她恐怕中了什麼藥物。他抽了抽鼻子,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葡萄味,很快就感覺到頭微微發漲。唐楓立刻想起了雪碧用過的迷香,便立刻屏住了呼吸,尋找到了味道的源頭,把那薰香熄滅。
唐楓隨後拉着聶曉虹,把她拽到了的洗手間,隨手打開了自來水的冷水籠頭,往白瓷面盆裡灌注着冷水。
唐楓等着水充滿了半個面盆,然後按着聶曉虹的後脖頸子,把她的臉浸入了冷水中。不顧聶曉虹的掙扎,唐楓按了幾十秒鐘,才鬆開手,讓她從水裡出來。
聶曉虹滿臉是水,劇烈的咳嗽了幾分鐘,方纔緩過氣來。她拍着胸口,抱怨道:“狠心的混蛋,你想淹死我?”
唐楓聳聳肩,笑道:“這樣你才能快點清醒!你好像着了王安流的道,差點讓他欺負了!”
聶曉虹依稀記得剛纔發生的事情,想到她只問了王安流三個問題,不由得懊惱的拍着腦門,嘟囔道:“這個王八蛋!我的功夫全白費了!”
唐楓正在苦笑,忽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施紫妍打過來的電話,唐楓按了接聽見聽了一句話,臉立刻沉了下來,“丁得志!你在哪?你要是敢傷害她們,我殺你全家!”
唐楓陰森森的話說出後,電話那邊明顯沉默了,幾十秒後,才說道:“你和我的恩怨,今天解決!十三號公路出城方向,第四個出口西邊有一座山,我現在就在山頂等着你!這是你我的恩怨,如果你敢報警的話,我就給她們拍果照,然後散佈到網上去!”
“行!你在那等我,我這就過去!”唐楓咬了咬牙,掛上了電話。
唐楓和聶曉虹在名流會所這段時間裡,丁得志和樑沐蘭也已經找到了一個收拾唐楓絕佳的地方。
丁得志相信,唐楓肯定會找來的,而樑沐蘭這個先天高手,絕對能戰勝唐楓。到時候,他就要在唐楓面前,好好的侮辱許媛和施紫妍,同時留下照片和視頻,用於以後繼續威脅他們。
得知施紫妍和許媛落在丁得志手裡後,唐楓如同變了一個人,身上籠上了一層殺氣。
聶曉虹被他恐怖的樣子嚇住了,顫巍巍的問道:“小唐,出什麼事情了?”
唐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道:“聶姐,麻煩你儘快把我送到十三號公路第四個出口!”
聶曉虹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頭同意,“我把王安流這裡處理一下!”
隨後,她把王安流平放在沙發上,然後打開一瓶紅酒,往他身上倒了半瓶,又打開酒櫃,挑了幾種烈性酒,把酒倒在了馬桶裡,然後把酒瓶七倒八歪的擺在了茶几上,最後,她又扯下了旗袍領口的一枚釦子,塞在了王安流手裡。
由於王安流吃下了聶曉虹下的藥,他完全清醒後,就會忘掉藥力發作時發生的事情,聶曉虹的這個佈置,就會誘導王安流的思維,讓他以爲是喝了很多酒才醉倒的。而手裡的旗袍釦子,則是製造一個他用強未果的假象。
爲了讓事情更像真的,她假意慌慌張張的從尖頂小屋裡出來,避開人羣,離開了名流會所。而唐楓則小心的通過地下室,到停車場和聶曉虹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