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毒蟲纔是太上長老今晚對林屹動手的憑藉,先將毒蟲放置在風雅身上,等林屹將風雅救出後毒蟲便會順着風雅的身體裡爬出,進入林屹身體裡。
值得一提的是,這毒蟲很是特殊。以血肉爲食,三天內不以另外的新鮮血肉引出其,被毒蟲鑽入的人便會被蠶食掉臟腑身死。若是毒蟲在三天裡被引出,被毒蟲鑽入體內之人便會無事。
只不過三天之後如何,林屹沒有心思去想。因爲此刻的他心中便焦急如焚,無法使用靈氣,這和死了有什麼分別?
太上長老身子一晃,出現在林屹身後。
他冷笑着道:“小雜種,你不是挺囂張的嗎?現在你倒是給我囂張一個啊!”
一掌狠狠拍出,落在林屹後背。
林屹連同被他抱着的風雅被太上長老這一掌拍飛出去,在地上滾了許多圈,林屹直接身受重傷。
靈氣無法動用便罷了,可林屹的神通也暫時不能施展,這纔是最要命的。只是不知道不滅真身在這個情況下能否復活林屹。
突然,天譴宗內有了動靜。原來是一堆元老聽到了這裡的動靜,正往這裡趕來。
太上長老臉色一變,對林屹動手的事不能暴露,不說萬寶堂是否是真的要保住林屹。就說劍仙上官無傷,玄仙知着實力的老劍仙,便不是現在的天譴宗能夠擋得下的。
所以他眼中劃過一抹冷厲之色,身子閃掠出現在林屹身前。
“小雜種,你還是滾下東海去喂海中仙獸吧!”
一掌用力拍在林屹胸膛,直打得林屹胸膛凹陷。只是林屹頭頂還有寥寥可數的數十點血量,差一點就被殺了。
和還未甦醒的風雅一同墜落深涯,林屹生死不明。
太上長老臉上的歇斯底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的神色。他看着前來的衆多宗門元老,率先道:“先前有賊人闖入天譴宗被我發現,不過在交戰時賊人重創了兩名執法堂長老。賊人最後落敗,被我轟下了深涯。”
這些宗門裡的元老雖然一大半都是向着他的,可那也是之前。在林屹見到表現出超強悍的天賦和實力並且還是度過太古天劫的人,最重要的還是林屹將天譴宗重新帶回了上五宗之首的位置後,這些元老們都由衷地欣賞起林屹來。
所以太上長老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對林屹出手,至於明日白天林屹和風雅不見蹤影該如何解釋,他早有了對策。反正咬定沒有見到林屹,誰也不可能強說是他對林屹動的手。
天譴宗靠近東海的深涯很深,足有三千米。從天譴宗墜崖到礁石那裡,也需要接近十秒鐘的時間。
這十秒鐘的時間,林屹這一生所經歷的一切都浮現在他腦海中。在華夏時和父母在一起的時光、穿越到下界位面認識的衆多兄弟朋友還有蘇玉兒、飛昇到混沌界認識的兄弟朋友們還有被鎖魂殿帶走的李塵。
所有人都對林屹寄予厚望。
沒想到林屹今晚卻要墜崖死在東海海岸。
林屹能夠肯定,自己和風雅掉下去後,只有摔成肉醬的份。就算能夠使用不滅真身都救不回來。
“解脫了……”
在這個關頭,林屹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放鬆。這三年來,他承受了太多。每天沉浸在殺人之中,有被人追殺,也有追殺人。可都讓林屹感到很疲憊,如今終於有可以一覺長眠不醒的機會,所以林屹纔會有這樣的想法。
“主人,不要放棄!還有希望!”
器靈的聲音在林屹心間響了起來。
林屹以爲器靈只是安慰自己,所以並沒有準備機會器靈。
不過器靈卻接着道:“你下方有一頭九彩神鶴,它正飛過來想要救你!”
“什麼?”林屹陡然睜開閉上的眼睛,九彩神鶴!
之前林屹在東海海岸邊看到的九彩身影,原來真的是九彩神鶴!
果真,一道在黑暗中閃耀着九彩神光的身影陡然出現在林屹身下。它那巨大寬敞的背穩穩地接住了林屹和風雅,柔軟的後背並沒有讓林屹和風雅受任何傷。
只是片刻,林屹和風雅便在這九彩神鶴的承載之下飛到了東海海岸。
林屹不明白九彩神鶴爲什麼會救自己,不過當他目光看向了一旁時,卻陡然明白了。因爲那裡有一道青色的巨大身影,原來是小青!
怪不得有段時間小青不知所蹤,原來它早已發現了這下面的古怪。只是一直沒有跟林屹說而已。
“人類,別動。”九彩神鶴的目光平和地看着林屹,隨即它巨大的鳥喙一動,靠近林屹被毒蟲咬破的手腕。
只見九彩神鶴一吸,那條毒蟲便從林屹體內被吸了出來。頃刻間,林屹的實力又回來了。
“多謝!”
林屹鄭重地道。
隨即又看了一眼小青,不過小青就像是不認識林屹一般別過頭去。林屹莞爾。
“別謝我,要是不是她要我救你,我是不會出手的。”九彩神鶴瞥了一眼林屹,很是直接地說了一句。
林屹一愣,他以爲九彩神鶴說的是小青。不過從小青對九彩神鶴表現得畢恭畢敬,想來小青也沒有號令九彩神鶴的實力。所以林屹瞬間明白,九彩神鶴說的是另外的人或者仙獸。
“會不會就是那道紫色身影……”林屹心中一動,想到了紫色身影來。
只感覺勁風一動,林屹側頭一看。
一道身材妙曼的女子出現在九彩神鶴身邊,她一襲紫衣。尋常人根本駕馭不住的純色衣服在女子的身上竟還顯得單調了,沒有將女子的美麗最大化。不過縱使如此,藉助月光看去,林屹也是看得如癡如醉。
趕忙收回了目光,林屹道:“多謝救命之恩!”
本來想稱呼一句姑娘的,不過轉念一想,混沌界的人可不能用外貌來判斷年齡。畢竟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出頭的人,都很有可能是活了幾百上千年的老怪物。
紫衣女子看了一眼林屹,聲音清脆悅耳,可卻能讓人輕鬆聽出一種哀傷:“不必謝我,我只是看你和他太像了,不想看着你墜崖身死而已。”
“他?”林屹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