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給弟兄們加餐算了,你也知道,弟兄們最近訓練得都挺刻苦,也該適當加加營養了。“ 宋國新湊上來提着建議,身旁的保安兄弟們一聽就情不自禁地流出了口水,蛇肉、蛇羹什麼的,好東西,大補啊!
林峰點了點頭,沉聲說:”就這麼辦吧,小聲一點,外面還在開會呢。還有那些蛇別都吃了,給我留下一袋子,有別的用處。“
說完他就輕輕鬆鬆地向外面的會場處走去,身後傳來一陣皮開肉綻、筋折骨斷的暴打聲,以及那一個個被破抹布、髒襪子塞住的嘴中傳出的悲鳴聲。
東南市東郊翡翠湖畔的三層大別墅的一間浴室裡,虎爺光着身子,躺在個大大圓形的水流按摩浴缸裡發着呆。
海外歸來紅光滿面的錢行長興致勃勃地向他提出要將考察紅燈區的任務進行到底,看起來見識過異域風情的錢行長已經不滿足於僅在國內當個西門大官人了,積極打算轉向國際路線拓展海外事業。
虎爺卻是有苦說不出,已經批下來兩千萬的貸款利息每天都在吞噬着他撈偏門收入的每一分利潤,想提前還貸還要按合同違約來罰息,那筆龐大無比的違約金足夠讓虎爺所有的黑色產業徹底白乾三年了。
萬般無奈之下,虎爺也只得打腫臉充胖子繼續滿足錢行長的荒唐。
他也不是沒想過去找各種關係對付林峰,可那些大小官員一聽是要幫着去新佳潔商場搗蛋找事,立刻腦袋搖得就像個波浪鼓似的一口回絕。
虎爺先是萬分奇怪,後來這麼一打聽才知道,敢情是有皇親國戚站在了林峰的背後,難怪他這麼有恃無恐了。
不過雖然明着鬥不過,暗地裡虎爺卻極度地不甘心、
早上他就安排了幾個弟兄去給林峰送禮了,雖然知道起不了什麼大風大浪,但讓這個不可一世的傢伙吃吃苦頭,小小的灰頭土臉一下,也就夠本了。
虎爺一把將頭連整個身子全部沉進那堆滿泡泡的溫暖浴液中,努力讓自己的全身心得到最徹底的放鬆。
近一段時間雖然虎爺每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那些個該死的小娘皮肚子還是平坦得像塊打磨光滑的大理石板一樣,令他幾乎都快要放棄重新生兒育女的念頭了。
不過虎爺一貫擅長總結和分析,他的結論就是那些小丫頭個個都沒有母儀天下的王道之氣。要說傳宗接代,恐怕還得找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女人了。
所以今天晚上他不得不嘗試創新加突破,花重金找來一個生過三個孩子的農村小寡婦。
虎爺的腦袋從溫暖渾濁的浴液中猛地鑽了出來,精神和身體都似乎被熱水刺激得重新一振,他一摸浴缸邊放着的一個塑料小瓶子,從裡面倒出處兩顆藍色膠囊包裹的小藥丸,一口就吞了下去,然後在努力地用手搓動了幾下,精神抖擻地站起身來。
別墅的視頻監控室裡,幾個抽着煙喝着小酒的保鏢正圍坐在一起看着手機電視上的世界盃實況轉播,足有8寸大小的山寨手機屏幕清晰異常,八個大功率喇叭的音響效果更是可以直接媲美小型家庭影院。
那幾個腦袋口沫橫飛地評着球罵着街,不用看就知道他們一定在網上下了重注。”操,絕對黑哨!這球明明進了怎麼還給吹出來了,這裁
判從是甲A聯賽借過去的麼?“”你個白癡,現在還有個屁甲A啊,都改中超了,你講的是哪門子老黃曆了。“”別廢話,又進禁區了,看這個吊射。操,這貨晚上找雞練了吧?這一球哪是射門啊,直接奔着轉播衛星就飛去了。“
他們在一邊吵吵嚷嚷地鬧着,卻沒看到監控屏幕上突然漆黑地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了。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句話一點兒也不假,虎爺在牀上浴血奮戰了整整一個小時,搞得腿也軟了腰也彎了才氣喘吁吁地像具死屍一樣躺到了一邊,旁邊的小寡婦還意猶未盡地起來狠狠點了下他的要害部分,嗔怪地說:”真沒用,老孃纔來了那麼點感覺,你就玩完了。“”老了老了,不中用了。連着兩次我已經盡全力了,再這麼搞下去我就非得要精盡人亡了。“
虎爺喘着粗氣從一邊的牀頭櫃上抓起一條早就預備好的毛巾,在那熱汗淋漓的臉上、身上不斷地擦拭着,那極度疲勞的樣子像是整整老了十歲。”我不管,我那幾個兒子明天就到你的公司裡去報道。“
還光着身子的小寡婦趁機扭着腰肢向牀上還在挺屍的虎爺撒起了嬌,那渾身晃動的贅肉讓虎爺看了就是滿眼的觸目驚心,同時他只覺自己的腸胃上涌,一股說不出來的噁心難受。
小寡婦覺察到了虎爺的異樣表情,她生氣地狠狠捶了捶虎爺那長滿一叢茂密胸毛的上半身,故意學着言情劇裡的小丫頭們撒嬌地說:”我不管,不管啦,你嫌棄人家。“
虎爺陪着笑臉地安慰她說:”好好,我明天就幫你安排,不過呢“”不過什麼?“聽到虎爺的語氣有所轉變,小寡婦轉怒爲喜一臉柔情地問道。”不過我聽說你那個丫頭最近剛剛被學校開除,好像也沒找到什麼工作,不如讓她來這裡給我當個秘書什麼的,也算是有個正經事做。“
虎爺那張長滿橫肉的臉上泛着博愛世人、普度衆生般的微笑,早就聽說這小寡婦的丫頭在學校裡就是個出了名的萬人騎,對於這種類型虎爺可是來者不拒照單全收的。”好你個老頭,你想得倒美。花花腸子都打到我的女兒頭上了。“
那小寡婦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狠狠地用食指點着虎爺的額頭,其實她心裡正在高速運算這筆買賣的合理要價,反正女兒早就不是金枝玉葉了,能被有權有勢一個大老闆包下,總好過給一羣小混混、流氓阿飛什麼的免費白睡。
虎爺厚着臉皮抓着那隻塗滿玉蘭油護手霜的香噴噴小手,笑着說:”放心,我出的條件一定讓你滿意。“”哼,我不理你了,老孃去洗澡去。“
緩過勁來的虎爺這才靠在身後席夢思水牀的金色靠背上,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雪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渾厚濃嗆的煙氣含在嘴裡,閉着眼慢慢地品位着,雙手在那起伏彈動的水牀面上舒舒服服地摸着。
腦子裡想起了小寡婦女兒那個神秘性感的小身軀,不由得又是一陣心猿意馬。
他的雙手忽然觸到了一條條冰涼冰涼的東西,心想難道是水牀漏水了?
虎爺趕緊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卻讓他結結實實地給嚇了一大跳,只見那張寬大的席夢思水牀上,不知什麼時候竟爬滿了無數條大小不一、形態各異的蛇!
這些小頭小腦靈活爬
動着的小傢伙們嘴裡吐着三叉型的紅信子,張開的上顎裡那尖利的牙齒清晰可見,一左一右兩隻不會轉動的大眼睛死死盯着牀上那赤身的神秘熱源,口中發出恐怖聲音。
虎爺趕緊站了起來靠在水牀背後的白色牆壁上,他這才發現房間裡的地面上竟也爬滿了大大小小的各色蛇類,粗粗一數竟然有數百條之多。
那一叢叢纏繞在一起的蛇兄蛇妹們組成了一副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圖案,虎爺突然想起了早上特意派人爲林峰準備的禮物!”日狗的,我去你祖宗。“
虎爺的咆哮聲還沒吼完,就被之後那個悽慘無比的號叫聲所代替了。
監控室裡保鏢們還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球賽,原本90分鐘的比賽經過了30分鐘的加時還沒結束,正在那裡劍拔弩張地進行點球大戰呢。
一個保鏢挖了挖耳朵,好奇地問:”你們聽到沒,剛纔好像有慘叫聲。“”你懂個屁,肯定是這附近哪個人半夜無聊在看電鋸驚魂之類的片子吧,別廢話了,快看球,英格蘭落後了。“
刑警隊副大隊長唐睿是在案發後半個小時候,才接到虎爺管家的報警電話。掛了電話她匆匆起身就帶了幾個新分配來的小刑警們驅車趕到了案發現場。
只見一輛車頭印有紅色十字的救護車打着雙閃警燈已經率先停在了虎爺的大別墅門口,幾個頭戴大口罩、身穿白大褂的救護人員推着輛擔架車風風火火地就衝了進去,不一會他們就從別墅裡將遍體凌傷、並已陷入昏迷狀態的虎爺給擡了出來。
幾個農林畜牧局的專業捕蛇者手裡拿着根一米多長的特製伸縮式長夾,在別墅外的草叢中小心探索着,只要見到有蛇露頭馬上就是乾脆利落的一下,用長夾前端的鋸齒形夾頭捏住蛇頭放到一旁的捕蛇袋中。
一個身材已經略微有些變形的中年哭哭啼啼地捂着臉坐在別墅門口處的大理石臺階下。
在那微弱的燈光下只見她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條白色的大大浴巾,早已過了花樣年華開始變得皺黃的身體上不斷地有水珠子滴下來,那樣子看起來別提有多狼狽了。
唐睿皺了皺眉,轉身從警車上取來一條灰色毛毯給她披上。
那女人顯然還對剛纔那驚恐萬分的一幕難以忘懷,她一邊哽咽着一邊慢慢地道出了晚上發生的一切。
唐睿一面認真地用手裡的本子記着,一面安排幾個手下分別去勘察現場和詢問其他目擊證人。
不過他們得回來的情況卻少得可憐,現場幾乎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指紋、鞋印一個都沒有,調取的監控錄像在那個時間段裡是一片漆黑,虎爺的保鏢們一口咬定是監控設備出了故障,可他們那一臉酒氣的樣子非常值得懷疑。
由於案發時是深夜,身處荒郊野外的別墅附近也沒有找到一個目擊證人,調查陷入了困境。
這時,農林畜牧局的捕蛇者已經抓完了所有的蛇,跑來告訴唐睿最近市裡非常流行抓些活物來野外放生,這次捕來的蛇大多都是菜蛇和水蛇,屬於無毒蛇,因此也不能排除是一場意外。
興師動衆大老遠就跑來此的幾個小刑警們立刻就吵成了一片,他們哪肯接受這個看似簡單無比的理由,個個都嚷嚷着說要非要打破砂鍋查到底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