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一聲宛如野獸的吼聲,從這些人嘴中吼叫出來,此時此刻他們就彷彿已經化身成爲了野獸,要爲了自己的目標,撕碎眼前全部敵人。
膽敢阻攔他們的,單杆謀取他們生路的,膽敢阻擋他們幸福生活的,所有的這一切,無論是人和事,無論是國家還是地區,全部都是他們的敵人。
爲什麼?
原本他們只是平民,只是普通的公民,在燕京普通的工作和學習,或許將來有一天他們會成家立業,或許會在燕京有了自己的住房,或許他們以後成爲一個失敗者,會灰溜溜的跑回自己的故鄉。
當然,這些人其中,也有年紀比較大了,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現在,他們卻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長大,卻只能爲了自己的生存而努力。
爲什麼?憑什麼?
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要遭受這樣的罪過!
這些人心中蘊藏着不滿,充滿了憤怒,醞釀着毀滅,他們對於這個國家充滿了失望,對於在他們身上做試驗的人充滿了仇恨,他們想要報仇,想要毀滅。
現在的他們,確實已經不再是普通人了,身上擁有着強大的力量,可以讓他們輕易的碾壓普通人。
可是他們自己也知道,自己仍然是血肉之軀,無法跟整個國家機關對抗,所以,眼下襬在他們面前的,最重要的也是最先要面對的一個難關,那就是如何生存下去。
對於整個國家失望透頂的他們,不再相信這個國家還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他們不願去見任何人,認爲整個國家任何人都是他們的敵人,沒有人會保護他們,所有人都會憎惡他們,他們認爲,想要活下去的話,就只能依靠他們自己。
而這個時候,來自大洋彼岸的人,跟他們碰頭了,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身材矮小的男人,這個身材矮小,卻彷彿蘊含了無限無盡的力量,他的話語是如此動人,他的容貌是如此的莊嚴。
這個人一定就是大洋彼岸派來拯救他們的人,他們唯一生存的出路,大洋彼岸,那個能夠接納所有種族的國度,一定也可以接到他們這些人,所以,那個大洋彼岸的國家,就成爲了這些人心目中的天堂,唯一的生路。
而現在,考驗他們的時候到了,大洋彼岸的國家需要他們去殺一個人,一個經常觸碰大洋彼岸天堂國家利益的罪人。
他叫林峰,他是一個殺手,他的手中沾滿了血腥,無數的人死在了他的手中,他是罪惡的,他是邪惡的,他一定是惡魔,惡魔派來的使者,跟天堂彼岸的國家做對的人,這樣的人他不是惡魔是什麼??
進入天堂原來就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只要把禍亂整個天下惡魔殺死,就可以進入天堂,事情是如此簡單,又是如此的光明還有正義,這樣的事情爲什麼不去做呢?
爲了自己,爲了光明的明天和未來,更是爲了維護正義,林峰這樣惡魔爪呀,華夏的走狗,這個人必須死,這是證明他們這些人的機會,是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
“殺!”
這些人嘶吼着,已經做好了最後的準備。
山頂的道觀之中,林峰突然感到了背後一陣涼意,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隨即太陽的陽光照在身上,讓整個人暖洋洋
的,無比的愜意。
林峰的這一個哆嗦,卻叫醒了一個人,一個沉浸在自己世界半個小時的人。
徐元再次擡起了頭,整個人彷彿蒼老了十幾歲,讓林峰嚇了一跳。
“我去,大哥,你這是搞什麼,難道要學武俠小說中那些人物一夜白頭嗎?老哥這可不好玩兒!”
林峰能夠察覺徐元現在的精神狀況,林峰發現,他的精神雖然有些萎靡,但是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還是非常好的,也就是說,他只是單純的陷入了回憶而已,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所以林峰才能放心地跟他開玩笑。
不過林峰的這句玩笑,還是惹惱了他,徐元一擡手,一道掌風打來,林峰輕飄飄地躲開,依舊沒有生氣,因爲他這一招根本不可能傷到任何人,哪怕你站着捱打,也不過是讓你身體上多一個紅色爪印而已。
“怎麼樣?現在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我知道你是故意把我叫到這裡來的,而且我也沒有多少時間。所以,有話快說吧,如果你真的知道內情的話,就應該明白,現在我們的狀況不容樂觀,等待我們的可能是一陣瘋狂的敵人。”
徐元嘆了一口氣,說道:“也罷,告訴你也沒有什麼。我如果按輩分算的話,可以算得上是馬仁禮的師弟?”
“師弟?”
林峰一愣,馬仁禮不是牛頭山山的獨苗麼,怎麼突然多出來一個師弟?
“怎麼招,我就不能是牛頭山的人?到夜我當初因爲行爲不檢證,被師傅開除了,師傅不認我這個徒弟,對外說他只有馬仁禮一個徒弟,又怎麼了?”
聽着他的抱怨,林峰眨眨眼,似乎終於明白了這一切的緣由。
之後,徐元便告訴了林峰他的經過。
事情就像前面所說的那樣簡單,徐元被他和馬仁禮的師父開了,徐元心中不服氣,於是在他的老家元山建立了這麼一所道觀。
雖然徐元當時被開除了,不過徐元實力仍在,再加上真的從他師父哪裡學到了不少的東西,時間長了,這所道觀也被他經營的有模有樣。
徐元天生很有好勝心,對於當年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處處認爲馬仁禮比不上他。可是事實是殘酷的,馬仁禮哪裡是比不上他,簡直處處比他強。
醫術比他強,修行比他強,人員比他強,等等等等。殘酷的現實讓徐元沉默,也漸漸的放開了心結。
畢竟兩個人都老了,難道還能繼續這麼鬥下去,都一輩子麼?
特別是兩個月以前,馬仁禮竟然親自來找他,要和他和好,徐元受寵若驚的同時,也泛起了當年的是兄弟情,便跟馬仁禮重新確定了關係。
不過徐元也不想回到馬仁禮的宗派體系裡面了,因爲徐元自己也收了徒弟,相當於開宗立派。他現在第三層,也有了這樣的水準還有實力。
第三層,就是眼下華夏頂尖第一流的水準。
林峰聽完了,嘆了一口氣,說道:“老頭兒,我來這裡可不是聽你將往事的。說明白一點,你到底是不是我們自己人?”
徐元白了林峰一眼,說道:“我當然是你自己人,甚至我比馬仁禮成爲你自己人的時間還早,你以爲我這些年混吃混喝爲什麼沒人理會我,給你看看這個?”
徐元掏出了一個證件給
林峰,林峰一看之下,突然有一種世界崩壞的感覺。
因爲證件之上,寫着碩大的國安兩個字。
我勒個去,這傢伙竟然是真正的國安人員,而不是那種外線人員仔細一想這也沒有什麼不可相信的,前些年國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這傢伙還能好好的活着,開着他的道觀,沒有一點兒背景怎麼可能呢?
“好吧,你是自己人我承認了。”林峰說道“那麼你把我叫到這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難道是有什麼新的任務要給我嗎?”
“我可不敢給你什麼任務,咱們倆又不是同一個體系的,我之所以會在這裡,一是因爲馬仁禮的囑託,讓我照顧一下你,另外一個原因就是,告訴你這裡的一點兒小秘密,作爲你的後路。”
“當然,根據情況的不同我也可能會出手幫助你,好歹我也是練習第三層的強者,對付一羣小毛賊還不是問題的。”
林峰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如果說第三層的實力只能對付一個小毛賊的話,那麼華夏所謂的小毛賊實力實在也是太可怕了。
他之所以這麼說,恐怕就是不想出力罷了,一個四處坑蒙拐騙的老神棍,想讓他這樣的一個人去全力做某件事,基本上也是不現實的。
“好了,廢話不多說,現在看看這裡的地形。”
徐元領着林峰出了庭院來到了正門之外,徐元指着腳下的山說道:“這座山頭你也看到了,高度不高只有幾百米而已,可是坡度卻非常的陡峭,除了被開闢成爲山路的這一面,其餘的幾面想要登上這座山,簡直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林峰放眼看去,這才注意到這座山的陡峭,在北方的這裡,頗有一種喀斯特地貌的形式,這還確實是一種奇觀,怪不得當初先人們會在這座山上開鑿出這麼一條山路,多半是那些閒的蛋疼的文人們,想要登山發表一些詩興。
“所以,到時候你們只要據山而守的話,只要守好了這面這一條路,基本上就是萬無一失了。”
林峰皺着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這些人都要來到這座道觀裡防守麼?”
這的確是一個吸引敵人的好辦法,可是這也意味着,林峰他們已經斷絕了後路,如果一旦在這座道觀裡被圍殲的話,那麼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如果這是老首長他們的命令的話,我接受。”
林峰沒有任何懷疑地接受了命令,如果這是老市長他們的考慮,就一定有他們的意見,作爲一個軍人,林峰所需要做的就是服從命令。
俗話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可惜林峰不是將,他是老首長手中的鋼刀,剛到前置,那就勢必殺敵人,剛到後置,那就爲老首長阻擋攻擊。
這是林峰的心,無可動搖。
“哈哈,放心,怎麼可能讓你們送死呢?”
徐元笑了笑說道:“你們的目標就是拖延時間,況且對方不一定會攻擊你們這裡。如果身處這麼一處絕地的話,對面肯定認爲勝券在握,一定會強攻不止。到時候我們才能真正的拖住這羣傢伙,將他們一網打盡。”
林峰點頭,他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臉上露出了平淡的笑容。身爲兵王,又到了最爲鋼刀的時候了,兵王,不僅僅是實力強大,更意味着面對所有風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