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安然無恙
葉飛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年輕人領着一羣一瘸一拐的殺馬特向他的店走來。
林思雨認出這些一瘸一拐的殺馬特們正是昨晚被葉飛收拾了的那羣防火賊。現在白一飛帶着他們來找葉飛,自然沒有什麼好事兒。
果然爲首那人哼了一聲,對葉飛說:“葉飛,有人說你防火把我店給燒了,我已經打電話到派出所了。一會兒區裡派出所的警察就來收拾你了。”
“你就是白一飛吧?”看着他帶着那些殺馬特過來,葉飛冷冷的問道,自己手下的人放火燒自己的店不成,反倒惡人先告狀了。
那人冷哼一聲道:“是又怎樣,敢跟我白家的人過不去,你離死也不遠了。”
白一飛威脅葉飛沒多久,只聽着遠處傳來一陣警車鳴笛,沒過多久兩輛警車果然停在了葉飛的店前。
“誰是這家店的主人葉飛?”警車上下來四名警察,爲首的那名警察正了正額頭上的警帽,扯着嗓子喊道。
對面的白一飛見他馬愛明果真帶着人來了,於是急忙假裝可憐兮兮的對警察道:“明哥,我的店就是他燒的。”
“什麼明哥。喊同志。”那警察瞪了白一飛一眼,並衝他翻了個白眼,像是在示意他不要漏了馬腳。
“哦,警察同志,就是他昨晚燒的我的店。我有人證在。”說着,白一飛無恥的把那幾個綠毛殺馬特推上前去。
“葉飛,葉飛,哪個是葉飛?再不出來我直接封店了呀。”那名警察似乎並不想聽白一飛的一面之詞,但又好似對葉飛並不仁慈。
葉飛從店裡走了出來:“我就是葉飛。”
“跟我們走一趟吧。”爲首的那個警員上下打量了葉飛一番,並掏出手銬對葉飛說。
看到那明晃晃的手銬,葉飛愣了一下。葉飛還真沒想到警察要給自己戴手銬:“請問,爲什麼要把我帶走?我殺人了還是打劫了?”
“你放火了。”見葉飛還想狡辯,一旁的白一飛迫不及待的落井下石,對那個警察道。
“放火,你有證據嗎?”
“喂,幺雞,傻六,你們說,昨晚是不是他放的火?”就知道葉飛不會承認,白一飛來前似乎早就和這幾個殺馬特排練了一遍。此時白一飛讓他們拿出證據來,葉飛一腳將那幾個殺馬特踹了出去。
傻六和幺雞昨晚被葉飛揍得腿都拐了,原本他們並不敢招惹葉飛的,可在看到那幾個警察的時候,不得不替白一飛做了僞證。
很明顯,對方是和白一飛串通好的。但是人證在場,警察可不那麼想呀。
而這時一人也從人羣裡走了出來,攔在那幾個警察面前:“光憑這幾個混混一面之詞就想帶走葉兄弟,我吳建設也不答應。”
葉飛是不認識他,但是他卻是對葉飛很認識的,不但葉飛名聲在外,而且還是謝老的人,因此對葉飛是銘記在心。一直想找個機會接近下,這會兒有機會出手了,也不管自己是城建局局長,放下身份來幫葉飛。
“吳建設?你又是那泡屎?”白一飛昂着頭,用鼻孔對着吳建設,牛逼的他搞得自己就像皇上一樣。不過看吳建設這身打扮還算闊氣,白一飛料想這個傢伙應該不是小河村的村民:“告訴你,這是我們區裡特警隊的明哥。我舅舅讓他來的。”
白一飛明顯是在曬他的關係。那意思是讓吳建設最好不要趟這趟渾水。而那個被白一飛喚作明哥的警員,也傲慢的指着吳建設的鼻子讓他老實一點兒,如果敢阻礙警察辦案,就把他定成同黨一併抓走。
“哎呦,嚇死我了。老吳,你還不趕緊打電話找關係給這個明哥說說好話。”一旁吳建設的小媳婦兒聽不下去了。自己的老公縱橫官場大半輩子了,今天竟然碰到一個耀武揚威的小片警,這怎能不讓她感到“害怕”。
吳建設尷尬的拉過自己的小媳婦兒,並指着那幾個傢伙說道:“你們可想好了,我兄弟可是清白的。”
“就是清白的,我也能給他弄成黑的。”吳建設還沒說完呢,對方咬着牙,帶着威脅得口吻對吳建設說。
“哼,你算你有那本事也儘管放馬過來。明哥,走,把這小子帶局裡再說。”白一飛直接推開吳建設,並主動拉着被拷着的葉飛往警車裡鑽。
“看樣子今天葉飛我還必須得去警察局坐坐了。然後轉頭還對大傢伙說不要擔心。”
但是這種情景大家能不擔心嗎?
而這個時候聞訊趕來的謝琴則更加氣憤,吵着嚷着讓他爺爺派幾輛坦克來救人。
聽到這個小姑娘如此說話,衆人滿是驚愕。雖然不知道謝琴的爺爺何等神聖,但能調動坦克的,貌似只有軍區裡師級以上的了吧?
剛剛謝琴被白一飛推了一下,爲此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
哭着嚷着給爺爺鬧了一頓之後,似乎並沒有說服爺爺‘出兵’。於是她眼珠子一轉,哼了一聲對着電話那頭說:“那你就讓我未婚先守寡吧!”
掛了電話之後,衆人紛紛瞅着謝琴。
吳建設則急的掏出手機,直接給特警隊打了個電話。
“喂,段局長,你最好親自來一趟吧。暫時放下你手頭所有的活兒,就算特警隊有天大的案子要辦,你也暫時丟給手下吧。別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不來你可能烏紗不保啊1”如果真的有坦克、直升機什麼的來了,那恐怕就不是一件簡單的縱火案了,那就是恐怖挾持事件。雖然這樣救出葉飛的機會更大,但外界的輿論,就不是他們想聽到的了。
白雲派出所審訊室內。
辦公室東面的牆壁上,赫然寫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大字下面是一張審訊桌。
葉飛坐在審訊桌的對面,雙手被拷着。
剛剛抓葉飛回來得那個被白一飛叫做明哥的片警從外面走來,坐到審訊室的審訊桌後。他敲了敲桌子,問葉飛認不認罪。
葉飛聳聳肩,啥也沒說。
“我有一百種殘酷的方法讓你開口,勸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明哥見葉飛不言不語,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嚴厲地說道。
一會,他讓外面的警察把‘受害人’和‘證人’一併帶進來。
這時候白一飛搖搖晃晃的進了審訊室,幾個殺馬特也進了審訊室。
白一飛和殺馬特的供詞都是串通好的,殺馬特看葉飛最終沒逃得過白一飛之手,後便光明正大的幫着白一飛一起落井下石了。
“葉飛,如今你沒話可說了吧。你最好讓你外面的親朋好友湊齊五十萬賠償白一飛的損失,不然你甭想離開這裡。”
說來說去,還是爲了訛詐葉飛的錢。
葉飛也懶得跟這些人多費脣舌。他知道遲早有人會來救他的。
在定完葉飛的罪狀之後,白一飛和他的明哥一起出去了。
葉飛隱約聽到他們在樓道里的談話。白一飛讓明哥放心,要來的五十萬他會孝敬大夥一半的勞務費。
明哥咳嗽了一聲,對白一飛強調自己是人民的公僕。對白一飛又說:“隊長那裡……”
“嗨,放心吧。你不說,我不說,我舅舅怎麼會知道。再說了,我是他外甥,要真知道這事兒了,他也得幫着我不是?”白一飛似乎志在必得。讓明哥放心。
白一飛和馬愛明正在商量着一會兒如何讓葉飛俯首認罪,可這時候恰巧白一飛的舅舅羅建傑突然來了。
見羅建傑神色匆匆,白一飛急忙上前打招呼:“舅舅,今天不是星期日呀,你咋沒在家陪舅媽呀?”
“嗨,放假誰不想着休息呀,可是上頭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所裡候着。我就納悶兒了,聽上頭的口氣,好像我惹了啥事兒一樣。”羅建傑一共接了三個電話,一個是區長打來的,一個是縣裡特警隊打來的;而最後一個,電話號碼不詳,可說話的口吻卻是異常的霸氣。
羅建傑在官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自然也是一個精明的官場老手。這三個人前後腳幾乎同時給自己打電話,說不定爲的是一件事兒。
瞧了瞧站在旁邊的白一飛,羅建傑哼了一聲,帶着訓斥的口吻對白一飛說:“你小子最近沒惹什麼事兒吧?”
白一飛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派出所,羅建傑總覺得有些奇怪。
“舅舅,瞧您這是啥話。好像我天生是個搗蛋鬼一樣。”白一飛不由得心虛起來。
“不是嗎?沒回給我惹一堆事兒。”羅建傑沒少給這個外甥擦屁股。瞧了一眼旁邊的馬愛明,羅建傑咳嗽了一聲道:“愛明,趕緊讓所裡的兄弟們集合,一會兒上頭來檢查,我提前給大家開個會。”
馬愛明立正,給羅建傑行了一個警禮:“是。”
三分鐘後,派出所的十幾名片警全部集合到會議室。大家交頭接耳,紛紛猜測隊長大週末的爲啥要開會。
羅建傑咳嗽了一聲,示意大家靜一靜。之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大家道:“最近執法的時候,有沒有人碰到一個叫葉飛的?”
雖然羅建傑並不認識這個叫葉飛地何許人也,可剛纔區長、縣裡警局金局長以及那個神秘的電話都提到了這個名字。羅建傑眼再拙都聽得出來,這個葉飛一定有事兒!
“葉飛?”聽到羅建傑的話之後,坐在羅建傑旁邊的馬愛明頓時吃了一驚,忍不住脫口道。
“怎麼?愛明,你知道這個人?”羅建傑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問馬愛明。
馬愛明看了看窗戶外面,只見在窗戶外面偷聽他們開會的白一飛一個勁兒的給他打手勢,那意思分明是在告訴他不要說。
“愛明,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着我?”羅建傑是個老刑警了,他看到了在窗戶外面給馬愛明打手勢的白一飛,心裡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羅建傑見馬愛明不說話,忽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對他吼道:“你知道多少人都在向我問葉飛的事情呢嗎?區長、縣公安廳金局,還有一個我不知道多大的領導。”
“金局……金局也問了?”馬愛明在行政線上也幹了多少年了,最起碼還是知道金局是何許人也的。
“隊……隊長,葉飛是白一飛讓我抓的。”馬愛明隱約感覺自己這回攤上事兒了,於是他二話不說把窗戶外面的白一飛抓了過來。
羅建傑就知道是白一飛這兔崽子搞的事兒。真恨不得上去就幹他兩巴掌,也幸好一旁的屬下拉住了知道這個脾氣暴躁的羅建傑,白一飛才免於一次毒打。
“舅舅,你聽我說,這一回真不是我惹得事兒。而是葉飛那小子自找的。”白一飛覺得自己好冤枉呀。雖然馬愛明給他使了好幾個眼色讓他不要說了,可他還是要向舅舅喊一下冤:“舅舅,我的店都被這小子給燒了,你爲啥每回都覺得是我惹禍呢?”
白一飛帶着哭腔向羅建傑講述了自己店鋪現在的樣子。講完,他偷偷看了一眼羅建傑,只見羅建傑急促的呼吸漸漸平息下來。
“真的?”羅建傑問。
“舅舅,不信你可以問明哥。他跟我一起抓的葉飛。”白一飛急忙把馬愛明拉上,不然他一個人舅舅一定不會相信他的。
“是呀,隊長。昨晚街道確實着火了,燒着的店確實是白一飛的,我還沒來得及跟你彙報呢。”馬愛明道。
“是嗎?是葉飛乾的?”昨晚街道着大火的事情羅建傑也是聽說了的。不過他並不知道被燒的店鋪是他外甥白一飛的。
“是呀,舅舅。我的店被這小子燒了,以後咋養活我娘呀。”白一飛的母親是羅建傑的姐姐,羅建傑平時也挺尊敬他這個姐姐的。白一飛這明顯是在使苦肉計。
“得得得,愛明,你審過了嗎?葉飛他承認嗎?”
羅建傑現在也拿不準上頭到底是啥意思呢。他接的三個電話都略微提起了葉飛,但似乎誰都沒說透到底是想葉飛好還是想讓葉飛歹。
“審過了,但是……”雖然白一飛一個勁給他使眼色,不過馬愛明不敢向隊長說謊。
“葉飛在哪兒,我親自去審。如果真的是他放的火,誰來也不頂事兒。”羅建傑一生正直,他堅信着公道自在人心,所以就算不是爲了自己的外甥,他也一定要把放火賊給繩之以法。絕不徇私舞弊。
羅建傑還沒來得及審葉飛呢,卻見區長已經匆匆趕來了。
也不知道區長是聽了誰的謠言,一見羅建傑就訓斥他是不想混了嗎?
羅建傑對區長無緣無故的訓斥感到很冤枉,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反駁呢,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衝進了鎮派出所大院。
羅建傑是認識那輛車的。那正是他的頂頭上司,縣特警隊警察廳金局的專車。
車子挺穩之後,馬愛明急忙一路小跑過去開車門。
車門打開,馬愛明急忙挺胸收腹,並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金局好。”
金局從車裡下來,並沒回馬愛明禮,而是慌里慌張的來到羅建傑跟前,黑着臉問羅建傑到底怎麼回事兒。
羅建傑還沒來得及親自審問葉飛,此時被問及葉飛的事情,亦是一臉的懵逼。
而就在這時候,一旁的白一飛突然擠了出來,衝到金局跟前開始邊哭邊訴苦:“哎呦我的青天大老爺呀,您一定要給我主持公道。”
“怎麼回事兒?”金局被突如其來的喊冤聲嚇了一跳。
羅建傑忍不住踹了白一飛一腳,並給旁邊的馬愛明使了個眼色。馬愛明會意,急忙要把白一飛拉下去。
“哎,等等。我倒是想聽聽這小子到底有什麼冤情。”剛纔這小子喊冤的時候,金局好像聽到了‘葉飛’這三個字。要知道金局之所以親自來白雲,就是聽了他的老友吳建設的囑託,親自來過問葉飛的事情的。
白一飛怎麼會放過這次機會,他毫不顧忌舅舅給他使的眼色,徑直推開拉着他的馬愛明,屁顛屁顛來到金局面前對金局說:“青天大老爺,昨晚我的店被葉飛一把火燒了,你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貌似和老吳在電話裡說的正好相反吶。
金局決定親自審一審葉飛。
羅建傑漸漸察覺到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了。原本以爲是一件簡單的縱火案,可現在就連金局都要摻和這件事兒了。
不過金局還沒走進審訊室,只聽着外面一陣躁動。
羅建傑帶着幾個片警一起出去看究竟回來,結果回來後,滿頭大汗的對金局說:“來了一卡車兵!”
“兵?”到底什麼情況?
金局皺了皺眉頭,忽然想起了老吳警告他的那句話。
“羅隊長,那車兵找你要人來了。他們讓你交出葉飛。”
羅建傑頓時無語。竟然還是因爲葉飛的事情。
羅建傑還沒說話,便聽金局冷哼一聲,忍不住罵了他一句:“瞎了狗眼嗎?沒看他們是扛着衝鋒槍來的呀,還不放人。”
雖然金局在雲來縣也算一個不小的官兒,可在面對軍隊上扛槍的這車兵的時候,不得不謹慎行事了。
“可是,不審葉飛啦?”眼睜睜看着抓回來的葉飛要被放了,白一飛自然不甘心。
但是他再次在舅舅羅建傑面前演苦肉計的時候,遭到的不是同情和幫助,而是狠狠地兩個嘴巴子。
“舅舅你爲什麼打我?”白一飛無語,捂着火辣的兩個臉蛋兒,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
軍隊和行政是完全兩個不同的系統,軍隊來要人,就連金局都不敢言語一聲,可偏偏他這個傻外甥要給自己捅婁子,羅建傑覺得這兩巴掌打的輕了。
“還不快放人。”羅建傑又強調了一遍。一旁的馬愛明這才匆匆忙忙往審訊室跑去。
但片刻過後,卻只有馬愛明一個人從審訊室裡走了出來。
“羅隊長,金局長,葉飛那小子死活不出來了”馬愛明臉色煞白,絕望地說道。
“不出來?”羅建傑聽後側着腦袋,不明白葉飛到底想幹啥。
“葉飛說,他在等這裡管事兒的去審他,不然他不會離開審訊室的。”馬愛明結結巴巴說道。
聽了馬愛明的話,羅建傑急忙引着金局一起去了審訊室。
當葉飛把昨晚錄製的那段視頻給羅隊長和金局看完之後,事情有了戲劇性的轉變。
葉飛坐在審訊板凳上,金局長坐在陪坐在葉飛旁邊,羅建傑親自將白一飛給拷進了審訊室。
“舅舅,你拷我幹嘛?是葉飛放的火啊。”白一飛覺得舅舅大義滅親也得給自己一個合適的解釋吧。
但當白一飛看了葉飛手機裡錄的視頻之後,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你小子,每回都特碼坑我。”羅建傑恨鐵不成鋼的罵了白一飛一頓,並向坐在葉飛旁邊的金局行了一個禮道:“報告局長,犯人已經抓到,請局長做下一步指示。”
“恩。僱人放火和買兇殺人同罪,先關二號監牢裡餓兩天。下一步再說賠償誹謗和陷害葉先生的事宜。”金局這樣做也是給葉飛看的,不然處理的不滿意,葉飛不走呀。
說完,金局擺擺手讓人把白一飛拉下去。
羅建傑親自拽着白一飛往二號監牢裡走,一路上白一飛喊冤不頂用,只好哭着求舅舅救命。
羅建傑性情耿直,原本就警告過白一飛不要打着他的旗號招搖撞市。可白一飛不聽。現在好了,惹了個狠茬。別說救白一飛了,現在就是羅建傑自己的烏紗帽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
見白一飛還不閉嘴,羅建傑氣的啪啪又是幾個大嘴巴。直把白一飛這個敗家子給抽的說不出話來,他才罷手。
“關進去。誰都不能給他送飯。”羅建傑親自把監獄的大門打開,並對旁邊的屬下們說道。
羅建傑原本以爲自己大義滅親,葉飛一定會滿意的。可回到審訊室,葉飛仍舊不讓別人打開他的手銬。
問及爲何,葉飛直接說:“好像拷我的那個人民公僕想和白一飛要分錢來着。每人二十五萬。”
一旁的馬愛明聽到葉飛的話,再也沒了曾經的牛X勁兒。他嚇得雙腿都哆嗦起來,急忙扶住羅建傑的肩膀,激動地說:“隊長,我錯了,給我一個機會吧。”
“關兩天再看你表現能不能給機會。”金局直接發話,羅建傑想幫馬愛明都沒機會。
直到把馬愛明也關進了二號大獄,葉飛這才讓人把自己的手銬打開。
此時馬愛明和白一飛被關在一個牢房裡。白一飛捂着被舅舅扇腫的臉向馬愛明哭救:“明哥,這都什麼事兒呀?這一回你得替我做主呀。”
要是知道葉飛有軍隊背景,馬愛明說什麼都不會動葉飛的。要不是白一飛這廝,馬愛明也不會有此下場。現在聽到白一飛這話,馬愛明上去便是對白一飛一頓拳打腳踢。
臉本來就腫了的白一飛瞬間變成了豬頭。哭着喊着明哥饒命。
在聽了金局對自己的賠償允諾之後,葉飛這才從審訊室裡走出。
“葉先生,您放心,這一萬塊錢精神損失費,我一定讓羅建傑親自督促着。”把葉飛送出來的時候,金局一邊走一邊對葉飛說。
一旁的羅建傑一直暗暗稱是,並答應金局一定會做好善後賠償工作。
“請上車……”當金局把葉飛送到兵哥手裡的時候,兵哥急忙給葉飛敬了一個軍禮。
葉飛還以爲這些扛槍的兵是金局讓專門安排,護送自己回去的呢。於是回了軍禮之後便主動翻上了卡車。
卡車拉着葉飛走出派出所沒多久,葉飛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幫兵是從哪裡來的呀?他們要把自己拉到哪裡去呀?
“哪個,我的店好像在另外一個方向。”因爲對方扛得可都是真槍實彈,所以葉飛多少還是有點兒害怕的。
“哦,可是首長讓我們要帶你回軍營。”坐在葉飛對面的一個老兵一臉嚴肅的對葉飛說。
“回軍營?”葉飛禁不住擦擦額頭的汗,心裡一陣後怕:剛剛從虎穴出來,現在又要被抓進龍潭嗎?
葉飛仔細觀察了這些扛槍的兵身上的衣服,雖然穿着軍服,但特意把軍章摘了。所以葉飛看不出他們是哪個軍區,哪個番號,什麼級別。
“那我能回去看看,給我的親朋好友報個平安嗎?”葉飛問道。
“可以。曹團長,掉頭。”
“是!”
那個老兵敲了敲卡車頭,對坐在卡車裡開車的汽車兵道。
“團……團長?”葉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開車的竟然是個團長?
再次凝望坐在對面的老兵,葉飛只感覺一股說不出的威嚴撲面而來。葉飛急忙像旁邊扛槍的小兵一樣,挺胸收腹,直挺挺的坐在卡車上,大氣都不敢再出。
沒過多久,卡車便把葉飛送回了街道的店裡。
看到葉飛從卡車上翻下來,安然無恙。張大猛以及各位來道喜的父老鄉親頓時歡呼。而對面那些小漁村開店的店主聚攏在一起,一起低聲議論着怎麼被抓走的是白一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