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自命不惜
一名警官邁步走入，在包間內環視了一圈，說道：“你們涉嫌非法集、會，立刻跟我到局子裡走一趟。”
賀老四沉聲說道：“這是我們幫會的事，與他們幾個不相干。”
他所指的自然是葉飛和他的三個美女同事。
“老四，在你看的場子里弄出這麼大動靜，我沒直接把這裡查封了就很給面子了，我不管什麼幫會不幫會的，搞出事來，我一概不客氣。”
“馬隊長，我這裡的所有人都可以跟你去局子，可他們真的是無辜的，你剛過來，查都沒查就要帶人，分明是沒把我賀老四當盤菜。”
那馬隊長有些火了，說道：“賀老四，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是白，你是黑，你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真的麼？”
賀老四冷笑了一聲，隨即抄起一個空瓶摔在了地上，一瞬間，包間內外的好幾十個兄弟同時咆哮了一聲，只要大哥下令，就立刻動手！
馬隊長的臉色驟變，狠聲道：“賀老四，你想襲警？”
“警察算什麼，在這裡，誰兄弟多誰說了算！”
馬隊長明顯沒料到賀老四會這麼有種，自己這邊也就十一二個人，要是真的衝突起來，恐怕一個也別想站着出去。
“老四，在警察同志面前，不要這麼沒禮貌。”葉飛懶散地說了一句，打了個哈欠，然後說道：“我和你們去局子，不過這三個美女是無辜的，她們不能去。”
他的語調和緩，說話的聲音也不大，但卻帶着一種不可辯駁的威嚴。
馬隊長看了看葉飛，又瞧了瞧賀老四以及周圍的紫蝶幫小弟們，他知道自己現在騎虎難下，一旦不按照他說的來，後果很可能是毀滅性的。
“我權限有限，需要請示一下我的領導。”
“可以。”葉飛點頭。
他走進洗手間打了個電話，出來之後說道：“好吧，就按你說的，女孩們留下，其餘的人都跟我走。”
“你的所謂領導不就是冷珊麼，沒想到她一個小妮子，把這種大老爺們都管理的服服帖帖的，什麼都得向她請示。”
馬隊長一聽，胸中的怒火又被激盪而起，牙齒咬得吱吱作響。
一個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竟然敢對自己這個堂堂刑警隊大隊長這般侮辱，真是豈有此理。
馬隊長心道，你小子不是得意麼，一會見了冷局，看她怎麼整治你，絕對讓你小子跪在地上叫奶奶。
葉飛站起身來正想跟他們走，女孩們卻滿是擔憂地將他拉住。
“不用擔心，警察局就跟我第二個家一樣，沒事我就去轉轉，放心吧的，你們開我的車回家，聽話。”
到了警局之後，賀老四等人被弄去了審訊間，葉飛則被馬隊長押送到了局長辦公室。
馬隊長透過窗戶往裡望了望，隱約看到裡邊還亮着燈，然後衝葉飛不鹹不淡地說：“不好意思了葉先生，按照規定，得給你戴上這個。”
說着，他就把一副冰涼的手銬戴在了葉飛手上。
馬隊長敲了兩下門，對葉飛做了個手勢，示意他進去。
葉飛剛邁步走入，門就被嘭的一聲關死了。
身穿警服的冷珊還是那麼英姿颯爽，正在伏案批閱文件，葉飛進來按說她應該聽到了，可她就是沒有半點反映，頭一直壓得低低的。
“別來無恙啊。”葉飛倒也沒客氣，直接以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冷珊終於擡起頭，審視了他一眼，皺着柳眉問道：“你怎麼來了？”
葉飛攤了攤手：“冷大局長怎麼也開始揣着明白裝糊塗了，明明是你讓手下把我弄過來的，現在反倒不認賬了。”
冷珊把文件往辦公桌上一拍，雙手背在身後，反反覆覆地打量了他一陣，冷笑着說：“葉飛，我且問你，你和紫蝶幫究竟什麼關係？”
“這個你再清楚不過了，還用問我？”
“火蝴蝶是何許人也，你知道麼？”
“當然了，紫蝶幫的老大，是現在秦海地下世界最有實力的黑道大鱷。”葉飛不假思索地說。
事實上，這些冷珊比誰都清楚，可葉飛不知道她爲什麼還要明知故問。
“她是黑道分子，你跟她在一起，有相當於和黑道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跟誰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這個好像跟冷局你沒有半點關係吧。”
冷珊嘆了口氣，道：“我這是在善意的提醒你，你究竟明不明白？”
“你和我什麼關係？爲什麼這麼好心好意地提醒我，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ok？”
“葉飛，你太自以爲是了。”
“我怎麼就自以爲是了，你到底想說什麼，說明白點。”
“好，那我就明告訴你吧，因爲你曾經救過我，所以我要幫你，不願你就這麼墮落下去。”
“你該不會是想找藉口從我這套話吧？如果是，那麼我明確的告訴你，火蝴蝶是我的女人，我是不可能出賣她的。”
冷珊氣得臉色通紅，前胸的峰巒起起伏伏的，兇巴巴地盯着他，好一會之後，她竟然氣不過，直接伏案哭泣了起來。
葉飛直接看蒙了，心說這妞今天究竟什麼情況，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不說，舉止還如此的反常，莫不說是吃錯藥了？
“那什麼……時候不早了，沒事的話我先回家了。”葉飛站起身來，想要離開。
“站住！”女人把頭擡起，用手將臉上的淚水拭去，表情認真地說：“葉飛，你是不是非常討厭我？”
“對！”葉飛點頭。
“爲什麼？”
“你恨不得搜刮出我身上的一切罪名，然後以此來充當你升職的資本，這還不夠討厭的嗎？”
“原來我在你眼中就是這樣的人。”
葉飛有些不耐煩地說：“冷局，咱別演戲了行麼？關於火蝴蝶和紫蝶幫的事，我確實知道很多，但我一點都不會告訴你。”
“你覺得我就是因爲這些破事找你？”
“不然呢？”
冷珊將厚實的外套脫下，雙眉微微凝住，說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記得啊，你想怎樣？”
“和那次一樣，能打贏我，我就放你走，還有你的那些同夥。”
“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可我覺得有！”
“我從不打女人，想受虐的話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葉飛，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如果不按我說的來，先不說你，那些紫蝶幫的黑五類，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當真要打？”葉飛嘆了口氣。
“對！”
葉飛晃了晃手銬：“打之前總得幫我把這東西拿掉吧。”
“不行，誰讓你那麼自命不惜，自以爲功夫超羣，就戴着它跟我打。”
“這麼霸道？”
“就這麼霸道！”
“那行，等我抽支菸調整一下狀態再說。”說着，他真的摸出一支菸，點燃之後悠閒自得地吸了起來。
冷珊勃然大怒，心說這混蛋也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這個節骨眼上竟然還有閒情逸致抽菸。
她只一步便邁到了男人跟前，一記側踹直奔葉飛的臉側掠過。
葉飛的頭髮被氣流吹起，身體紋絲不動，菸捲還完好無損，只是才點燃的菸頭被蹭掉了。
這一腳的力量強大，精準度拿捏的恰到好處，堪稱精彩至極的一擊。
葉飛微微一笑，掏出打火機，再次將香菸點燃。
緊接着，冷珊故技重施，菸頭再次被蹭掉。
他眼眸中寒光一閃，直直地盯着冷珊，說道：“我不願動手打你，那是給你面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該不會真的以爲我怕了你吧？”
“廢話少說！”說着，她一記凌厲的粉拳，直接向葉飛面門打去。
這一拳速度奇怪，剛中帶柔，看似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招，但其實後邊能接上的後手還是很多的。
拳風轉眼而至，葉飛快速一仰頭，雖然將對方的招式躲過，嘴裡的香菸還是被打的飛到了半空。隨後他脖子一扭轉，竟然用嘴咬住了她白皙的手腕。
冷珊想掙脫開來，可卻無濟於事，沒有辦法，她只好用左手按住男人的後脖子，並用力往下壓，右膝則去撞他的前胸。
葉飛的身體往後一躬，將她的鐵膝堪堪避過，就在女人剛要收腿之際，他快速用帶着手銬的雙手將女人的上身套住，然後把她用力抱住。
二人的身體貼到了一起，冷珊羞怒難當，想要擡腿去將他絆倒，然而男人卻好像早已猜到一般，先行出腿，把的女人的雙腿箍了起來。
冷珊伸出左手，一記手刀猛戳他的腰腹，葉飛則是把胳膊擡起，巧妙的一夾，剛好將她的手夾在了腋下。
冷珊就跟瘋了一樣，胡亂拉扯右手，葉飛實在不願傷害她，只好鬆開了嘴。
冷珊的左手剛剛解放出來，就去抓葉飛的咽喉，葉飛的腦袋往前一送，竟然再次咬住了女人的右手。
高手過招還用嘴巴，而且還用的水準這麼高，冷珊還是第一次遇到，也算開了眼了。
還好男人沒有故意爲難她，很快又鬆開了嘴，這回冷珊變掌爲拳，直砸他的心口窩。
讓她意外的是，這回葉飛竟然沒有躲閃，而是實打實地捱了她這一拳。
“嘭！”
響聲沉悶有力，女人的拳頭被震得一陣劇痛，可她顧不得這些，只是驚愕地望着對方的臉。
“痛麼？”葉飛竟然率先開口，關心道。
剛剛只是她在怒火中燒的情況下打出的一拳，打完就後悔了，本以爲他會口吐鮮血，不想他卻毫髮無傷，奮力的打出的一拳，對於他來說就彷彿搔癢一般。
“無恥之徒，趕快把我放開！”葉飛的強悍的實力她自然清楚，只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用這麼低級的招式，連抱帶咬的，這和街邊的混混有什麼分別？
葉飛不但沒鬆手，反而抱得更用力了，二人臉頰之間的距離幾乎爲零，他還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地看過她，那清秀的眉毛好像彎彎的月亮，那潔白的皮膚如同羊脂瓊玉，美美的小臉上略施粉黛，五官精雕細琢的。
這個世界上美女很多，但大多隻是遠遠的看上去很美，一旦貼近了觀瞧，就會有諸多這樣那樣瑕疵，可冷珊的臉卻不一樣，無論近看遠看都無可挑剔。
“美女是用來寵愛的，不是用來泄憤的，像你這麼標緻的大美妞，我是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的。”說着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別，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
“關你屁事，這個齷齪的混蛋！”女人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線，模樣極其兇狠地看着對方，若不是嫌他身上的肉太臭，她早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了。
“我又哪裡齷齪了？”
“你哪裡都齷齪！”在對方灼灼的眼神之下，女人的芳心有些亂了。
“既然你早就知道我齷齪，那爲什麼還總招惹我？”
“我怎麼招惹你了？”
“有事沒事的就把我弄到局子裡來，沒有證據還不肯放我走……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我了。”
“下流！”
“再說我下流，我就真的下流給你看。”葉飛邪魅一笑。
“你要是敢我就立刻叫人過來，用槍把你打成篩子！”
“我不信。”
“葉飛，你少在這裡囂張，雖然你身手好，可我們這麼多人也不是吃乾飯的，況且你還戴着手銬。”
葉飛舉起右手，在側面晃了晃，那副手銬已經變成了一堆廢鐵，正掛在他的食指上。
“我們警局新購進的這批手銬是用超強度鈦合金鋼製作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就算是用金剛石做的，我也有辦法弄爛。”
冷珊趁葉飛自鳴得意之時，忽然發力，掙脫開來的同時，反手扣住了葉飛的肩膀，將他的按在沙發上制服了，右手擎在半空，但並沒有往下打。
“怎麼不動手了？多打幾拳，可以給你消消火氣！”葉飛頗爲順從，一動不動地窩在那裡。
“與其打你，不如把你弄得低眉順眼的更有意思。”
冷珊笑了，笑得很開心，然而她的笑容剛剛持續了三秒，就被葉飛反制，並將她按到了牆上，手還搭在了她的細腰上。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大門忽然被推開，那個馬隊長滿臉汗水地做了進來，當看到葉飛和局長以一個及其不雅的姿勢膩在牆角位置，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快速拔出手槍，對住了葉飛的後心：“趕快把冷局鬆開，不然我開槍了。”
葉飛根本沒看他，放開冷珊，說道：“冷局，我和我的那些朋友是不是可以走了？”
“把槍放下，讓他們滾吧。”冷珊冷聲說道。
“可是冷局，他……”
冷珊一個犀利的眼神投射而來，直接把他的後半句話咽回到了肚子裡。
葉飛走了，臨走之前，他甚至還最後欣賞了一下女人掛滿怨念的俏臉。
馬隊長也退了出去，辦公室內再次安靜了下來，冷珊安安靜靜地望着窗外，此時，她的內心和外邊飄落的雪花一樣，白茫茫的一片。
忽然，她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用拳頭不停地敲打着窗子：“葉飛，我恨死你了！”
葉飛叼着菸捲走到了警局大門口，他雙手抱胸，仰頭看着冷珊辦公室的方向，心緒多少有些複雜。
之前，他覺得自己很懂女人，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不懂女人了。
這個堂堂的一局之長冷小姐，忽然變得瘋瘋癲癲的，一會哭一會笑，尤其是在面對自己的時候，真是讓人猜不透。
十幾分鍾之後，賀老四他們也出來了，葉飛安慰了兩句，賀老四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反正類似的地方他經常來，對於裡邊的一套東西、一些人早就熟悉了。
葉飛心裡清楚，冷珊這次完全不是衝着他們，而是衝自己來的。
他讓賀老四他們回去，自己沿着滿是積雪的馬路，一步一步地往藍色公寓走。
昏暗的路燈之下，細碎的雪花如羽毛一般，一陣涼風吹來，讓它們席捲在他的身上，他將衣領豎起，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走了一會，他忽然停了下來，晚上帶着玩味的笑容，說了句：“出來吧。”
慢慢的，一個窈窕淑女從不遠處的陰影裡走出，她戴着面具，肌膚和飄落的雪花一樣潔白，此人正是京城趙家最頑皮的女孩趙橙橙。
她邪邪一笑：“你竟然知道我在跟蹤你。”
“上回不是告訴過你了麼，我可以問出女人身上散發出的味道，尤其是你這種有體香的女人。”
“下流！”女孩臉色潮紅地說了句。
“說你香還下流？那我以後說你臭好了。”
“你……”
“你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跟蹤陌生的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事實上我並不是在跟蹤你，只是剛好路過而已。”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走哪邊？”
“呃……這邊！”趙橙橙猶豫了一下，指了指西邊。
葉飛沒再說什麼，直接轉身往東邊走去。
趙橙橙氣得咬了咬薄脣，還是悄默聲地跟在了後邊。
走了一會，葉飛側身一瞧，見她還陰魂不散的，不禁皺起了劍眉。
趙橙橙衝他撇了撇嘴，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說道：“本小姐就跟蹤你了，氣死你。”
“你不是要往西邊去嗎？”
“臨時改變主意了，怎麼了？”趙橙橙雙手掐腰，說道。
葉飛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姑娘，你究竟想幹什麼？”
“呃……呃……”趙橙橙找不出藉口他那搪塞，雖說上回只是見了短短的一面，可這個傢伙讓她產生了濃重的好奇心，忍不住想要好好探尋探尋，可又不好明說，只好說道：“上回我救了你，你好像還沒表示感謝呢。”
這樣的女人在葉飛那極具洞察力的雙眼面前，幾乎可以說毫無秘密可言：“僅僅爲了讓我表示一下感謝的，就大雪天的跟蹤我？”
“對啊，不行嗎？”
“那好，對於你那天晚上的仗義相助，我表示深深的感謝，可以了嗎？我請你一邊玩去，別再打擾我了。”
女孩不想葉飛會放下身段，來個將計就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無所適從了起來。
葉飛沒再看她，轉過身去繼續走，而趙橙橙則是繼續跟隨。
後邊的腳步聲很清晰，葉飛當然知道她沒有放棄，於是他加快了腳步，在街道上左拐右拐了起來，想要把她甩掉。
然而不管他怎麼做，女孩就是緊緊的跟着。
葉飛有些不爽了，再次停住腳步，眯着雙眼審視了女人好一會，才說道：“該做的我都做了，你還想怎樣？我老婆還在家等着我呢，適可而止吧。”
女孩的眼睛瞪的老大：“你竟然結婚了？”
“不可以嗎？”
趙橙橙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只要你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我，我就不再糾纏你了。”
“華夏國裡一個微不足道的屁民。”
“我不信，別把我當傻子。”
“說不說在我，信不信在你，和我無關。”葉飛聳了聳肩。
“如果你是普通的老百姓，爲什麼會有那麼厲害的人追殺你？”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啊，她比我厲害，想殺我就殺我，我有什麼辦法，更不知道其中緣由。”
“可她並沒有殺掉你，不是麼？”
“這還不是因爲女俠你麼，否則我這個黃花小夥子，多半就被那個下流女人輕薄了，然後再被無情的殺害，真是想想都害怕。”
趙橙橙被逗得呵呵呵地笑出了聲：“你這人太逗了。可你能看出我施展的是般若指，這又怎麼解釋？”
“這說明我武俠小說看的多啊，什麼金庸、古龍、梁羽生，我都爛熟於胸呢。”
“我雖然不算多聰明，可也沒有多傻，休想三言兩語糊弄過去。”
“你是不傻，而且對於跟蹤術還有很深的造詣，可在我看來，像你這麼大的女孩子，應該多學點針織、繡花、唱歌、跳舞什麼的，而不應該出來傻乎乎的行俠仗義。”
“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的路該怎麼走，別人無權干涉。另外……”
“另外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是從京城來的？”
“胡亂猜的。”
“你這個人真是的，每一句真話。”
“我說的全是真話，只是你不願意相信而已，我還有事，告辭了。”葉飛剛邁了兩步，就聽到後邊的女孩說了句：“我認識你。”
葉飛的腳上就跟長了釘子似的，腳步忽然停住。
“把話說清楚點。”
“我的腦海裡好像有你的樣子，只是比較模糊，我沒辦法確定。所以我覺得，我們多年之前很可能是認識的。”
“別傻了，我這張普普通通的大衆臉到處都是，你只是錯把別人當成了我而已。”
“我不這麼覺得，我之前肯定認識你。”趙橙橙堅持道。
“那你倒是說說，我究竟是誰？”
“說不出來，而且除了樣子之外，你身上的某種味道，也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小姑娘，像你這個年紀的女孩，都急於找到值得託付終身的另一半，這個我可以理解，不過你的另一半可能不會是我，因爲我很愛我的老婆。不過如果你願意給我當小三，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趙橙橙咬了咬薄脣，一陣氣急，說道：“如果你覺得三言兩語就能把我氣走，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葉飛摸出火蝴蝶贈的金色酒壺，打開蓋子喝了兩口，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姓趙。”
“你怎麼知道？”趙橙橙明顯一驚。
“京城的趙家，可是當今華夏響噹噹的家族。”葉飛好像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趙橙橙越來越心急：“你究竟是誰？”
“只是讓我萬萬想不到的是，堂堂趙家的千金大小姐，竟然會跑到秦海來當電影英雄。”
“這和你沒有關係！”
“確實和我沒有關係，不過我善意的提醒你一下，你所做的事很危險，根本不適合你，不要覺得自己會般若指就了不起了，這個世界上的能人可多了去了，有些事情隨便玩玩就好，不要太認真，免得把小命搭進去。”
“快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趙大小姐，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葉飛莫名其妙地來了一句。
“下流，我愛上誰也不會愛上你！”
“既然如此，那我一切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可……可我懷疑你是犯罪分子。”
“就算是犯罪分子，也有警察來對付我，與你不相干。另外，不要覺得自己有兩下子就能成爲救世主，你差得遠了，還是趁早回家看愛情小說、繡花去吧。”葉飛實在懶得再浪費脣舌，轉身就走。
趙橙橙急得小臉紅通通的，對於這個神秘感十足的傢伙，他越是不坦白交代，她的好奇心就越重，眼瞅着他就要走遠了的，她豎起右手食中二指，快速衝了過去，嬌吼道：“竟然敢不把本小姐當回事，讓你嚐嚐我趙家般若指的厲害！”
葉飛依舊沒做理會，大步流星地向前走。
剛走出幾米，猛然間一陣破空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