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見證
葉飛一臉茫然地嘆了口氣:“她究竟想幹什麼?”
“她的心思除了她自己沒知道。能調製出讓秦海棠這種人哭的酒水,恐怕也只有你能做到了。”
葉飛聳了聳肩,並沒說什麼。
“葉先生,你創作的這杯酒可有名字?”葉鵬幾分心急地湊上前來,問道。
“你很想知道?”葉飛邪邪一笑。
“對,非常想。”
葉飛指着酒櫃裡的一瓶龍舌蘭:“五分鐘之內把那瓶酒喝光我就告訴你。”
葉鵬的職業雖然是調酒師,可並不意味着他是酒罐子,事實上他的酒量很一般。
火蝴蝶拉了拉葉飛的胳膊,幾分嗔怨道:“親愛的,別欺負人,葉鵬是我這裡的首席調酒師,要是喝掛了,誰接替他呀,你嗎?”
“火小姐,不要緊的,只要能從的葉先生身上學點東西,就算喝死也無妨。”葉鵬直接走出拿出那瓶酒,將蓋子打開,掐好時間後便對着瓶牛飲了起來。
“你瞧瞧,這不喝出問題纔怪。”火蝴蝶嘟着小嘴搖了搖頭。
葉飛摸出一支菸,點燃之後抽了兩口:“想學到真東西,就得付出代價。”
周圍的酒客都看傻了,平時花重金請葉鵬調製一杯酒都不成,這麼高傲的人,竟然忽然跟抽了瘋似的,對着瓶吹了起來,而且還是度數很高的龍舌蘭。
四分十七秒,葉鵬將一整瓶龍舌蘭喝得乾乾情景,連連打了幾個響亮的酒嗝之後,將空瓶放到了葉飛面前。
“葉先生,現在可以說出那杯酒的名字了吧?”葉鵬滿臉酡紅,說話的時候舌頭已經開始打結了。
“這杯酒其實並非我原創,而是我改良而來的,它的名字叫做燈紅酒綠。”
“這名字起的好。”葉鵬笑道。
“記住,想調製出最好的酒,原料只是其次,生命的纔是最重要的,你必須在酒水注入自己的生命。有的時候,調酒和追女人一樣,必須有充足的耐性,必須付出足夠多的感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葉鵬的頭搖晃的好像撥浪鼓:“不明白。”
葉飛嘿嘿一笑,道:“多談幾次戀愛你就明白了。”
說完他便摟着火蝴蝶的小腰,向酒吧深處走去。
葉飛將大門推開,隨便幾下,便把上衣脫下,丟到了沙發上,然後向女人的臥房走去。
火蝴蝶已經將白色長裙脫下,只穿着一些貼身的衣物,坐在鏡子前的靠背椅上梳理頭髮,身體曼妙的曲線盡顯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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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飛從身後將的她抱住,聞着她秀髮淡淡的香氣,一臉陶醉地說:“親愛的,你真美。”
“親愛的……”後蝴蝶將梳子放到一旁,伸出右手撫摸着葉飛的臉頰,“我特別向你。”
“不論以後你遇到任何麻煩,我都會盡一切努力保護你,就算丟掉小命也在所不惜。”
“飛,我愛你。”火蝴蝶把頭向後仰起,來尋葉飛的嘴脣。
男人在她的櫻脣上吻了一下,問道:“現在局勢如何?”
後蝴蝶一聽,秀眉不禁微微皺起,臉露擔憂之色。
“又出現什麼問題了嗎?”
“楊家徹底完蛋了,威虎幫也不行了,秦海的地下世界要重新洗牌,雖說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紫蝶幫最爲強勢,可這把牌還是很難洗。”
“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麒麟杖不在我的手上。”
“麒麟杖是什麼?”葉飛問。
“它是黑道權力的象徵,就好像古代皇帝的玉璽,丐幫的打狗棍一樣,有了這個東西,才能名正言順的當老大。”
“怎麼聽着跟黑道電影似的。”
火蝴蝶笑了笑道:“事實上,黑道電影裡的很多情節都是根據現實改編的,這根麒麟杖傳承了幾百年,它的來歷已經沒人能說得清了,可它的作用卻一直存在,麒麟杖就是龍頭的信物,沒有這個東西想統治秦海黑道,簡直難如登天。”
“現在可是二十一世紀,混黑的竟然還信這一套,不是吧?”葉飛撇了撇嘴。
“黑道都信關公,不也是流傳至今嗎。”
“麒麟杖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
“不清楚,我已經讓手下去調查了,可卻一直沒有結果,我想多半是被楊慶恩藏起來了。倘若一些幫派大哥讓我出示麒麟杖,這個龍頭我就當不成了。”
“這有什麼,現在整個秦海就你們紫蝶幫拳頭最硬,誰跟你對着幹就宰了誰。”
“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宰一兩個不是問題,如果幾十甚至上百人都不服我,總不能一起都宰了吧。黑道的規矩約束力雖然相當較小,但畢竟也是幾百年流傳下來的傳統,要是徹底把它破壞掉,我這個龍頭的位置肯定不穩。”
“也對。要不這樣,反正你現在已經混得如魚得水,當不當龍頭也沒什麼打緊的,現在秦海的地下世界難得風平浪靜,不如你就藉着這個機會安生下來,別再每天刀光劍影的了,長此下去,即便有我保護,你也難免有失。”
火蝴蝶閉口不語。
“黑道和我,如果讓你選一個,你會選誰?”葉飛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問道。
“你先告訴我,我和林思雨讓你選一個,你會選誰,你能因爲我而放棄她嗎?”
葉飛頓時被問的啞然了。
“親愛的,你一直在爲我着想,這個我知道,可你想想看,一隻野獸如果磨平了利爪,拔掉了尖牙,就等於直接成了其他野獸的盤中餐。我的紫蝶幫現在很強勢,其他人都會因爲恐懼而尊敬我,可哪一天我不再強勢,甚至直接金盆洗手不幹了,那麼那些曾經嫉恨我的人,一定會挖空心思的算計我。”
葉飛思忖了一會,覺得女人的話確實在理,黑道根本就是一條不歸路,已然一腳踏了進來,就休想輕易抽身出來,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走。
“秦海棠呢,你想要怎麼處置這個仇人。”
“只要她不主動來找麻煩,我就不會動她一根寒毛。其實她非常可憐,我有我父親、有你、有一羣踏實可靠的兄弟,可她卻什麼都沒有了,倘若她願意,我想將她招攬進紫蝶幫當二把手,可她那種人,多半是不願屈居人下的。”
葉飛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幾個月之前,秦海棠還是偌大一個威虎幫的老大,那是何其的威風凜凜,可現如今呢,威虎幫覆滅了,手下的那些小弟要麼被打死,要麼逃得無影無蹤,她自己還被喜歡的男人楊富華算計,差點死掉,一個人孤零零的,連個落掉的地方都沒有,還得面臨一些敵對分子的追殺,說她淪落成了一條喪家之犬,真是一點也不爲過。
葉飛想要幫她,卻又不知道如何幫起,如秦海棠那高傲的性格,在她落難的時候,你對她伸出了援助之手,她反而會覺得你在羞辱她。
火蝴蝶審視了他幾秒,玩味地說:“親愛的,你是不是想她了?”
“想她幹什麼,我救過她數次,可她卻一直想殺掉我,再想她只能說明我犯賤。”
“搞不好她是在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在向你示愛。”火蝴蝶輕笑了一聲,說道。
葉飛的眉頭皺了起來:“你把我當傻子嗎?”
“女人心海底針,你捉摸不透的,有的女人愛男人的錢,有的愛男人的容貌,有的則愛男人超出常人的能力,像秦海棠這種強勢的女人,你越是挫敗她,她就越恨你,當她那天意識到,恨你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時候,她說不定就會愛上你了,因爲她已經被你征服了。”
葉飛撇了撇嘴道:“就算她真的愛我,那也不關我的事,我對她只有同情,僅此而已。”
火蝴蝶本來還想再說什麼,但忽然覺得,這個話題還是就此打住的好,於是便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到了肚子裡。
“大難不死之後,你們父女這段時間相處的一定不錯吧。”
“他已經走了。”
“走了?”葉飛當即吃了一驚:“誰下的手?告訴我,我去幫你把他宰了。”
火蝴蝶揮起粉拳,在他身上捶了兩下:“胡說八道什麼,我的意思是,他已經了回京城了。”
葉飛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你們父女倆重逢一次不容易,他爲什麼沒陪你多呆幾天。”
火蝴蝶的眉頭微微皺起:“京城是華夏的政治文化中心,那裡地下世界的形勢更爲複雜。目前,在京城最有實力的一些幫派之中,除了紫電堂之外,還有一個相當棘手的……”
“是什麼?”
“魔龍組,這個幫派你或許不熟悉,但說起它的前身黑龍會,你一定知道。”
“當年扶桑鬼子發動了侵華戰爭,黑龍會就是他們當時成立的一個黑社會組織,可據說隨着扶桑的戰敗,這個組織就解散了,現在怎麼又冒出來了?”
“它其實並沒有解散,只是以另外一種形式存活了下來。京城的魔龍組表面上是索尼公司小小的分支機構,但其實則是地地道道的黑幫組織。”
葉飛臉上浮現出明悟之色,他的赤焰鐵軍一直在關注藍鷹公司,對於黑幫這種存在卻並沒有在意,現在要不是聽火蝴蝶親口說出,他還真是難以想象,當年這個帶有濃重軍國主義色彩的組織,現在又滲透到華夏來了。
“這幫蘇桑鬼子莫非是亡我華夏之心不死?”
“這就不知道了。他們擁有着非常雄厚的資本,還有索尼這個國際化大公司作爲擋箭牌,發展的速度可謂相當恐怖。最近一段時間,紫電堂的人傳來消息,說幫裡的一個老大離奇死亡,經過調查之後,發現就是魔龍組的人下的手。
他們現在正在慢慢地蠶食紫電堂的地盤,他們行總隱蔽,很少像本土幫派一樣公開打打殺殺,都是在暗中行動。他們甚至還賄賂了一些官員,爲他們的存在撐起保護傘。依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將紫電堂徹底收入囊中只是遲早的事。
我父親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立刻趕回京城應對,本來我想和他一道過去,卻被他以安全爲由拒絕了。不過那邊的情況如果一直不見好轉,過段時間之後,我還是會帶着人馬殺過去,以便幫父親解除危機。”
葉飛想了想,深深地意識到魔龍組很不簡單,但爲了讓火蝴蝶放心,他只好一副無所謂地模樣說道:“幾個扶桑鬼子而已,還能鬧出什麼大風浪,京城畢竟是華夏人的地盤。”
火蝴蝶沒再說什麼,躬身從抽屜裡摸出一個小木盒,放到了葉飛手中。
“裡邊放的什麼東西?”葉飛微微一愣問。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火蝴蝶笑着說。
打開木盒後,葉飛小心翼翼地將包裝拆開,發現裡邊是一個進壺,它雕刻的相當精美,上邊鑲嵌的鑽石熠熠生輝的,讓人愛不釋手。
他用手晃了晃,又用鼻子聞了聞,發現裡邊裝的竟然是酒水,喝了一小口,他頓時喜笑顏開起來:“這是什麼酒,太好喝了。”
“作爲一個酒吧老闆,我善於品酒,但從未調製過酒,這是我調製的第一個作品,我把它稱之爲‘永遠’。
葉飛摸了摸女人的俏臉:“我太喜歡了。”
火蝴蝶滿足地笑了笑,將脖子上掛着的小木牌拿起:“還記的這個東西麼?”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怎麼能忘,爲了它,我差點把小命交代進去。”葉飛笑道。
“一壺酒,一個木牌,這是我們愛的見證。”火蝴蝶道。
“那我賺的便宜比較大啊,你的金酒壺可比我木牌值錢多了。”
女人微微擡起頭,深情地說:“那說明我愛你愛的更加深沉。”
葉飛將女人摟得緊緊的,親了一下她的柔脣:“那我也得多愛愛你才行。”
“承受不起,我怕把小命丟了。”火蝴蝶撅了撅小嘴道。
“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二人正如膠似漆地聊着,旁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火蝴蝶一看號碼,小臉立刻冰冷了下來:“什麼事?”
聽電話裡的人說了點什麼,她立刻用毫無感情、色彩的音調說道:“我知道了。”
“什麼事?”
“幫裡招了幾個新人,跟我一起去瞧瞧吧。”
看葉飛點頭之後,火蝴蝶很快換了個人似的,強大的氣場再次回到她身上。
簡單收拾了一下後,二人一起出了門,葉飛一邊走着一邊問:“幫裡招手下這種小事,好像用不着你親自出馬吧?”
“這幾個人不一般。”
二人來到夜色闌珊酒吧外,上了一輛車,在五輛車的保護之下,經過了十幾分鐘的車程,來到了一棟破樓前。
走進樓內,一衆人來到了第四層,裡邊的佈置相當妥帖,讓葉飛乍一看好像到了清朝似的,心說這黑道人士入會弄得還挺正規的。
正中間的供桌上,擺放着滿是威嚴的關公瓷像,瓷像前方是盛放着各種果品的器皿,旁邊還有香火、燒雞等物,全都工工整整的。
樓梯口的位置,站着兩名身材高大的小弟,手裡都端着槍,威嚴感十足,裡邊是一名身穿紅衣的老者,看火蝴蝶等人來了,聲音洪亮地叫道:“開壇。”
葉飛好懸沒笑出聲,心說這怎麼跟跳大神似的,跟表情嚴肅的火蝴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隨後,一名四十幾歲的中年人快步走來,開始帶人往密室裡走。
那兩名身材高大的小弟把槍往起一擡,齊聲問道:“此乃洪門禁地,隨意擅闖者殺無赦,你可知曉?”
中年人說道:“我乃明朝大將軍,保家衛國第一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緊接着,那兩名小弟迅速將槍收回,往旁邊退了一步,讓開了路。
走進密室之後,那些剛剛入會的人被領了進來,並跪在了地上。
葉飛掃了一眼,發現他們都是年輕人,最大的也就二十六七的樣子,身上穿的衣服流裡流氣的,一看就是街邊的小流氓,但其中也夾雜着幾個文質彬彬的男子,看起來傻乎乎的,跟呆頭鵝一般無二。
“你等來此何干?”
“拜入洪門。”
“爲何拜入?”
“反清復明。”
“證據何在?”
“有詩爲證……”
冗長的入會儀式結束之後,兩名小弟搬來一把椅子,放在了房間的正中,並躬身請火蝴蝶高坐。
火蝴蝶虎虎生風地走了過去,撩起裙襬坐下,模樣一絲不苟。
“諸位,你們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紫蝶幫的人了,作爲當家人,我對你們提三點要求。第一,必須忠於社團,第二,兄弟之間必須和睦,必須相互愛護,第三,必須講義氣。你們以後如若違反,可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謹遵幫主教誨!”那些新人一起叩拜道。
望着高高在上的火蝴蝶,葉飛忽然有了種遙不可及的錯覺,他實在有些難以相信,這個女人剛纔還被自己摟在懷中,就跟一隻柔弱的小寵物似的,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滿身都是煞氣的王者。
忽然之間,他發現自己成了多餘的存在,這個世界裡充滿了各種各樣的yu望,其中處在金字塔最頂層的就是權力慾,葉飛也曾被它們所困,拼命的想要得到,可得到了之後很快又會厭倦,其實人生本來就是這樣,在不斷的渴望與厭倦之間輪迴。
可就算他把這些所給在場的衆人聽,也根本無人相信,反而會徒增耳。
儀式還在進行着,葉飛便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無聲無息地轉身離開了。
在經過夜色闌珊門口的時候,賀老四忽然冒了出來,衝葉飛憨憨地笑了笑,說道:“這麼早就走啊。”
葉飛看似只邁了一步,但身形卻忽然之間躥到了七八米開外的賀老四跟前,隨後擡腳便在他的屁股蛋子上來了一下,讓那傢伙的表情迅速扭曲,疼得差點大叫出來。
他表情扭曲,一臉哭腔地說:“大哥,我還得帶小弟呢,您就多少給我留點面子吧。”
葉飛冷冷一笑道:“面子從來都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
他開車在公路上慢慢行駛着,一邊聽着柔和的音樂,一邊讓自己的大腦放空,在經過一處僻靜的街道的時候,一聲淒厲的慘叫忽然傳入他的耳中。
“啊!救命!”
這聲音在寂寥的夜裡顯得非常突兀。
葉飛踩住剎車,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透過車窗往外瞧了瞧。
那是一片破舊的住宅樓,高度只有五六層而已,東南方向有一條又窄又黑的衚衕,聲音正是從裡邊傳出的。
旁邊本來還有幾家是亮着燈的,一聽到慘叫之後,燈光很快全都熄滅,明顯人們都不願惹禍上身。
透過昏黃的路燈,能看到衚衕深處有幾個人影在來回動着,一些踢打和咒罵的聲音不斷傳出。
葉飛的眉頭皺了起來,他並非什麼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士,也不是什麼正義感爆棚的英雄,可眼看着一名女子正在被人凌、辱,他是不可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
下了車,他大步流星地向衚衕內部走去。
走的近了些之後,葉飛終於看清,有五名男子正將一名女子按在地上動手動腳的。女子的衣衫明顯被撕扯過,亂糟糟的頭髮將臉全部遮住,讓人無法看清她的樣貌。
女人的力量畢竟太小,不管她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五個人的魔手,眼瞅着長褲被拉到了腿彎處,白皙的腿肉袒露而出。
一名男子嚥了口口水,滿臉邪笑地說:“哈哈哈,內ku竟然是紅色的,款式還挺新穎的嘛,我喜歡。”
葉飛邊走邊道:“喂,幾位大哥,兄弟我也喜歡野外作戰,能不能算我一個?”
五個男的被這聲音嚇了一跳,全都停下手裡的活計,滿臉怒容地轉過頭來,掃了一眼,只見來人是一名看起來平常無奇的男子,確定只有他自己之後,幾人的心臟終於落回了肚子,完全沒把葉飛當回事。
“趕快給我滾遠點,惹毛了我們哥們,直接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其中一名男子滿臉陰蜇地說。
葉飛慢悠悠地掏出一根菸,吸了兩口,說道“網上說秦海今天晚上有獅子座流星雨,從這個衚衕看效果最佳,可你們打擾到我了。”
那幾個傢伙才懶得跟他浪費脣舌,相互使了個眼色後,立刻將腰間的匕首掏了出來。
最前的傢伙冷哼了一聲,舉起匕首就衝了過來,可衝到葉飛近前,身體卻好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忽然僵在了當場。
因爲有他身體的遮擋,後邊那四個傢伙完全沒看清情況,臉上全是詫異之色。
“怎麼跟傻了似的,還不趕快動手?”其中一人不耐煩地問了一句,可前邊的傢伙仍然紋絲不動,半點反映沒有。
剩下那四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留下兩個人看着那個女的,剩下兩個握着匕首快速衝來。
可他們和剛纔那個人一樣,剛來到葉飛近前,也都跟木頭樁子似的,一動不動了起來。
因爲被折磨了許久,再加上被兩個人用匕首抵着脖子,女人直接嚇的兩眼一翻,昏迷了過去。
最後兩個人看着眼前詭異的一幕,也沒心情再玩什麼女人,頓時覺得背後一陣冷風吹過,雞皮疙瘩落了一地,聲音震顫着叫了好幾聲,也沒聽到迴應。
兩個傢伙嚥了口乾澀的吐沫,咬了咬牙,慢慢地往過挪動,一直挪動到同伴身後,剛將頭探過去,兩隻手忽然伸了過來,硬生生扣住了他們的脖子。
兩個傢伙頓時無法呼吸,喉骨好像幹樹枝一樣,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胸膛鼓得彷彿鼓風機,裡邊的氧氣不斷地被消耗着,二氧化碳卻是一點都冒不出來。
“咔嚓”一聲,二人的喉骨終於因爲承受不住巨大的擠壓力道碎裂開來。轟然倒地的一刻,他們才終於看到,原來那幾個同夥的死法跟他們一模一樣。
葉飛蹲了下來,用他們的衣服將滿是鮮血的右手擦拭乾淨,然後走到了那名女子近前。
他伸出食中二指,在女人後脖子的一個穴道上按壓了一下,女人的身體動了動,終於甦醒了過來。
她瞧了瞧葉飛,又看了看周圍,忽然摟住男人的腰,哇的一聲痛苦起來。
女人的哭聲很大,而且似乎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弄得葉飛很是尷尬。畢竟是剛殺了人,他不想在此地過多停留。
他伸手推了女人的肩膀一下,想將她推開,卻不料對方抱得更用力了。
葉飛沒有辦法,只好寬慰了她兩句,忽然,他聞到了一股子的非常奇特的香氣。
他的心臟一陣悸動,臉色陡然一變,就在他剛要做出反映的時候,一把苦無已經刺進了他的丹田,讓他體內的氣息頓時紊亂了起來。
女人並沒給葉飛喘息的機會,以極快速度,又將八把苦無,分別刺進了他身體的不同穴位,將他體內的重要經脈全部鎖住。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他的左肩位置被一口咬了上去,一大塊血肉被硬生生扯下,疼的鑽心裂骨。
葉飛咬緊牙關,拼命打出一拳,然而女人卻快速往後一躥,施展兩個後空翻之後,無聲無息地站到了八米之外。
很明顯,葉飛上當了,而且被坑得相當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