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音蹲下身子,目光憐愛的盯着楊銘呢喃道:“我還能對您做什麼呢?我只是不想您離開我而已,可是爲什麼您要不辭而別呢?”
“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爲什麼還纏着我不放?”楊銘顫抖着說道,從腦袋裡傳出的疼痛讓他難以忍受。
“您真的這麼認爲?我真的得到了我想要的嗎?”己音一臉複雜的伸手撫過楊銘的臉頰,在她手指劃過的地方,楊銘臉上的皮膚竟然可怕的扭曲起來,彷彿有一條黑色的蚯蚓在皮下游走一般。
“啊——————”楊銘發出野獸般痛苦的吼叫!
“你對他做了什麼?放開他————”旁邊的花理子目光驚愕的朝着己音吶喊道。
“哦?這麼快就有無知少女爲您傾倒了?嘖嘖……不愧爲我的主人啊。”己音詭異的笑了笑,擡手朝着花理子一揮,只見一道灰影朝着花理子閃了過去,還不待花理子躲避,那東西已經沒入花理子的身上消失不見。
下一刻,花理子清秀的臉龐上頓時現出一團漆黑之氣,她的臉龐腫脹了起來,感覺到身體上傳出的疼痛,花理子捂着臉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放過她……”楊銘喘着氣沉聲道,“我跟你走,她是無辜的!”
“好的,主人!”己音擡手一轉,那抹沒入花理子身上的灰影瞬間回到了她的掌心,在她掌心噁心的扭動着,花理子仔細看去,不禁全身打了一個寒顫,那竟然是一條可怕的細蟲。
在花理子詫異的目光中,己音扶起楊銘朝巷子外走去。
等到她們走出了巷外,花理子這才如夢初醒般的撿起了渡邊秋壺的電話撥通警局的號碼。
不多久,警笛聲傳遍整片街道,但己音已帶着楊銘來到了很遠的一家酒店內。
房間內昏黃的燈光被打開,己音踢掉自己腳上的木屐,然後蹲在楊銘膝前仰視着他嘆道:“爲什麼要離開呢?在東瀛不是挺好的嗎?住在那裡,可以忘了一切,沒有煩惱……”
“真的沒有煩惱嗎?”楊銘滿頭汗水,怒視着己音道,“你想讓我忘記我不想忘記的人和生活,你想讓我一輩子屈居在你的陰影之下,這就是所謂的沒有煩惱的生活?”
“主人這樣說可真是令人太傷心了……難道您忘了是己音把你從極北冰原救回來的嗎?如果不是我,大概您已經死在冰原狼羣的獠牙下了吧?這世界這麼危險,您在東瀛不好嗎?爲什麼要回去?”
“這就是你對我的好?”楊銘搖頭冷笑道,“我是一個華夏人,你卻騙我說我是東瀛人,我明明有親人,你卻不告訴我他們在哪,你只想得到你想要的,你只想囚禁我……”
己音眸光閃動,神色複雜莫名的盯着楊銘,忽然語氣微冷道:“如果我想害你,我早就可以這麼做了,可是我連女人最珍貴的身子都交給了你,難道還得不到你的一絲留戀嗎?”
楊銘微微愕然,腦海想起了昨晚那依稀的畫面以及身上依舊殘留着的餘香,他沉默了。
己音伸手撫着他的臉,爲他擦拭着臉上的汗水,道:“主人!請您忘了過去的所有吧,等我找到了解決我身體麻煩的辦法,我就陪你一輩子呆在富士山上過神仙一般的日子,好麼?”
“可是其他人該怎麼辦?”楊銘痛苦的低聲問道。
“其他人……您不是已經忘了麼?”己音語氣冷漠。
楊銘沉默許久,在女人說出將身體都奉獻出來的話語後,男人其實很難繼續爭辯什麼,繼續爭辯下去就已經是敗了,而且對於女人的身體來說,那是除了生命之外最重要的東西了,橘未己音捨得奉獻她的身體,楊銘又怎能繼續質疑她對自己的心意呢?可是…………
“你認識她們嗎?”沉吟許久,楊銘忽然開口問道。
己音微微一頓,點頭道:“認識!”
“你們認識了很久嗎?”
“有幾年的時間了……”
“按道理,幾年的時間相處下來,不該會產生感情嗎?”
這一次,輪到己音沉默了,她靜靜的將下巴枕在楊銘的膝蓋上,目光復雜道:“我和她們對於你的意義都不同,她們都是你的女人,而我是你的小奴,主僕之間何來情感?”
楊銘相信這一點己音沒有騙自己,因爲直到昨晚他都可以確認己音的身子確實是初次被開發的,難道自己過去真的會放着這麼極品的女人而不碰,或者說是其他的女人比她更好?
“其實……我只是害怕!”己音趴在楊銘膝蓋上嘆息道,“從前的你高高在上不可觸碰,而我又只是一個你們華夏人眼中卑賤的東瀛小奴,我身體上又有缺陷,和其他人相比,我真的沒有什麼自信,如果……如果不是因爲那次意外,而又恰好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能找到您,我覺得或許這一輩子我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這樣近距離的和您在一起,真的……我不願意你回到過去!”
“請原諒我的自私吧!”
說着,己音竟然流下了兩滴淚。
楊銘嘴脣動了動,終於還是任何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這一晚,在這間不知名的酒店套房內,己音再次將她全身剝的一乾二淨的呈現在楊銘面前,然後她化身爲一匹飢渴的草原烈馬,騎在楊銘的身上肆無忌憚的馳騁着,歡快着……
女人的魔力便在於此,哪怕你心裡其實並不喜,但是在她身體的帶動下,美妙至極的滋味很快就會讓男人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去配合,甚至想要反客爲主的去策馬奔騰。
熟能生巧,在食髓知味之下,己音更是不知疲倦的向楊銘索取着,她甩動如瀑布般的烏髮,驕傲的珠峰抖動出一道道驚濤駭浪,纖細的腰身如壓柳條般擺動,圓渾的臀肆意的上下如飛般碾動、旋轉——————在這樣極美的滋味下,天下什麼男人能夠忍得住?
楊銘沒有忍,他本來心中就壓抑着許多的情緒,所以在己音的索取下,他一點都沒有抗拒的意思,而是極盡全力的將自己的不滿全都釋放到她的身上,有時候動作甚至顯得粗暴而殘忍,但己音全都承受了下來。
在無盡的折騰下,一晚的時光眨眼而逝,當楊銘從沉沉的睡眠中再次甦醒過來的時候,房間內顯得無比的寂靜而平靜,很顯然己音又一次在楊銘清醒之前離開了這裡。
房間內的場景還很狼藉,靡人的氣味佈滿整個房間,牀上都牀下到處亂丟着兩人的衣褲,甚至己音貼身的衣物都惹眼的躺在地毯上,看樣子己音是換了一套新的衣服出門去了。
楊銘不知道眼下自己該怎麼辦了,是該在這裡等她回來?又或者是自己再一次嘗試着離開呢?
然而當楊銘撓了撓頭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來,己音一定是在自己身上動了什麼手腳的,無論自己逃到哪裡,她也肯定能夠找到自己,這從昨天的一幕中可以想象出來。
既然不能離開,那便只有等待!
起身下牀,楊銘撿起一件衣服走進衛生間開始洗澡。
只是當他全身佈滿泡沫的時候,外面的房門卻忽然被人敲響了,楊銘一開始不以爲意的並沒有理睬,然而那敲門聲卻顯得很有耐心,持續不斷的響着!無奈之下,他只能圍了一片大大的毛巾走過去拉開了房門!
兩名衣裝筆直的警衛人員頓時出現在楊銘面前!
“呃……有事嗎?”楊銘眼中現出迷惑之色問道。
“華夏語?”其中一名警衛人員愣了一下,然後舉起了手上一張畫紙對着楊銘對照了一下,眼神驀地呆住了。
楊銘掃了一下那張畫紙一眼,也頓時呆住了,因爲紙上赫然畫着他的頭像。
在他驚愕之下,警衛人員已經出示了他們的證件,然後述說出了他們的來由,原來自從昨晚的那件事後,那個叫花理子的女孩竟然真的報了警……一般來說,如果是普通的案子,自然不會引起什麼重視,但好巧不巧的是,花理子的家裡有人是位高權重的人,再加上昨晚渡邊秋壺醫生被人打傷,在花理子強烈的要求之下,京都半數的警衛人員幾乎是徹夜在搜索着。
直到此刻,警衛人員才終於歇了口氣,同時間拿起對講機向局裡彙報了情況。
楊銘被迫穿上衣服被帶回了京都分局,局裡的人對他還算客氣,但沒有多久渡邊秋壺就怒氣衝衝的走進來揪住楊銘的衣服怒喝着詢問己音的下落,楊銘一臉漠然的盯着他。
警衛人員趕緊分開了兩人,然後向楊銘詢問口供以及己音的下落。
楊銘回答說不知道己音的下落。
但是很快有一名警衛人員臉色奇怪的拿着幾個透明的塑料袋指着裡面的幾件女人衣物對楊銘說道:“這幾件衣物應當是那名女人的,看起來你們的關係應當十分親密,這你怎麼解釋?”
一聽警衛人員這話,渡邊秋壺更是怒火沖天的朝着楊銘吼叫起來,言語之中多有辱罵之語。
而正在這時,花理子卻也已經趕到了,在一名穿着西服的英朗男子的陪伴下,花理子今天穿着一套清純的校服走了過來,在看到那名英朗男子的瞬間,局裡的所有人都自覺的微微躬身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