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第一瞬間將泛着冷意的目光望向楊銘,但瞬間又將那股冷意消融在眼底深處。
“是這樣嗎?那恭喜你了……”趙青第笑了一聲,拉開勞斯萊斯古斯特的車門坐進去,然後毫無留戀的發動了引擎離開。
夏憐風鬆開楊銘,神色有些複雜的嘆道:“對不起。”
楊銘笑了笑,說道:“小事一樁,不過我被人當做擋箭牌的次數確實是沒有過的。”
“哈,真的嗎?那我豈不是很榮幸?不過說真的,我剛纔的話是認真的,你可以考慮我的啊,我在想,也許我確實可以和媛媛這樣嘗試一下沒有負擔、不與任何世事掛鉤的感情啊。”
“那豈不是單純的男女伴侶?”楊銘玩味的笑道,“我和媛媛姐之間的關係和你想象得那麼簡單又有些差距的。”
“是嗎?那我再多瞭解你一點吧……”夏憐風笑了笑,轉過身朝家裡走去。
晚上,楊銘和樑媛媛瘋狂的聲音從隔音不錯的隔壁傳了過來,有些燥意在夏憐風穿着單薄的真絲睡衣下的身體裡面升起,她將頭埋進枕頭下,忽然接觸到樑媛媛之前用來威脅她的那件東西。
不自覺的,她伸手將那件東西握在了手中,圓潤的弧度,仿真的材質,甚至可以發熱,只要輕輕的按下按鈕然後放進去,身體裡的那種燥意就一定會消失的……
隔壁那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樑媛媛那仿若野貓一般的叫聲絲絲縷縷的傳過來,讓她終於是難耐的將那個東西按下了啓動鍵。
電子振動的嗡嗡聲細微的在空氣中傳來,夏憐風拉開旁邊的抽屜摸出一個小小的塑料袋,掏出了一個塑膠材質的東西套在了振動的東西上面,然後緩緩的沿着自己的小腹下面伸下去……
“嗯啊……噢……”
壓抑而愉悅的聲音從她的鼻腔漏出來,她的手下意識的以一種有規律的方式動着,真絲睡裙被她用手從腰間慢慢的往上推去,直到露出她那尺寸十分挺拔的山峰,她一手握了上去……
隔壁,樑媛媛終於在一聲柔柔的悶哼聲中迎來了最終的昇華,她刻意的逢迎着楊銘最後的衝擊,給他溫暖……直到一切平息下來,只剩下紊亂的喘氣聲!
她舒服的微睜自己的眼眸,眸子裡如水一般蒙着一層朦朧,雙頰滾燙而通紅,身體的光潔肌膚上沁出一層愉悅後的顆粒,胸口和小腹起伏的弧度猶如波浪,她微微有些乾渴的張開嘴脣發出呢喃,嘆道:“爲什麼每次我都這麼滿足,而且沒有措施……是不是我身體有問題了?不然怎麼會不懷孕呢?”
楊銘微微皺眉,一邊聽着隔壁傳過來無比清晰的屬於夏憐風的叫喘聲,一邊回答道:“不會的,可能是時候未到吧。”
“這次不是我的安全時間,希望能夠懷上吧。”樑媛媛呢喃道,將滾燙的臉頰貼到楊銘的胸口,手指輕輕的在楊銘肩頭的紗布周圍摩挲着,聽着楊銘的心跳,她忽然奇怪的問道,“你的心怎麼還跳得這麼快?”
楊銘當然不能說自己現在正在受着隔壁夏憐風的刺激,只能含糊的說道:“可能是剛纔運動太激烈了吧。”
想起之前的癲狂時刻,樑媛媛也是有些羞人的笑了一下,然後嘆道:“也不知憐風是不是真的呢,她今天見到那個人,心情應當不會很好吧?”
聽着隔壁那越來越粗亂、越來越急促的喘氣聲和鼻腔裡發出的愉悅聲,楊銘很想告訴樑媛媛說夏憐風現在正在隔壁做着十分愉快的事情,但這畢竟只是想象而已,他想了想還是回答道:“其實她應當是看淡了的吧,今天的見面也許對她會有些波動,但過了今天之後,她還是會恢復到那個談笑自如的夏憐風的。她是我見過的女人當中思想比較開放的女人了,有些事情繞不過的只是一個坎,等到真正繞過去了,後面的人生就會變得雲淡風輕了……”
“嗯,希望吧。我又困又累呢,晚安哦……”樑媛媛在楊銘的胸口親了一下,然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將眼眸合上。
楊銘輕輕的摸着樑媛媛光潔的背部,體內的火苗還在燃燒着,聽着隔壁夏憐風的喘氣聲,他也已經意識到夏憐風正到了一個關鍵的時間點,一種勃然的感覺頓時升起。
隔壁的聲音終於蕩氣迴腸的響起,彷彿夏憐風那從鼻腔裡流出的聲音就在耳旁一樣,楊銘也是長呼一口氣,然後手中握了那片龜甲開始進入冥想。
彷彿腦海的雜念瞬間滌盪一空,一片虛空再次出現,而隨着周圍的聲音傳過來,在虛無的黑暗中漸漸開闢出一個世界的畫面。先是眼前出現了自己這間房的景象……
自己、樑媛媛、以及房間內有響聲的東西凝成實質的畫面,席夢思下面的彈簧細微的聲音勾勒出一個虛像。然後順着聲音蔓延出去,是夏憐風正在顫慄的身體!起伏的峰巒,白皙如雪的肌膚,臉上沁出的細汗,以及鼻端粗重的呼吸和牙齒咬得陷阱嘴脣的畫面……仿若實質。
延伸出去,是客廳里正在吐着泡泡的觀賞魚和浴室裡的淋浴頭正‘滴答滴答’滴着水的鏡像,再遠一點……樹葉和着微風的簌簌聲響,不遠處一間房中一對少男少女正做着激烈的運動,在少男少女不遠處的樓外面,有一個露天的燒烤攤,一羣人嘈雜的聲音的隱約傳來,燒烤攤的鋼絲網上,肉被烤出油發出的‘茲茲’聲……
一切渾然天成,彷彿腦海出現一個世界。
這到底是真實的外面的世界,又或是腦海裡空想出來的世界,楊銘也感到迷惑……
忽然間,就在他迷惑在這個腦海世界的時候,一道詭異的身影忽然間以一種疾速的運動朝着這邊過來,那是一陣風……不!是一個人。
那像是一陣風的聲音,但這陣風卻在沿着最僻靜的街道巷子朝着這邊過來,那陣風雖然繞了一些圈子,但目標卻一定是這邊。楊銘陡然間從冥想中抽離出來,外面是沉沉的黑暮,樑媛媛已經從之前睡在他胸口的姿勢換成了蜷縮在一邊睡着。
楊銘輕輕的從牀上坐起來,在地上撿起自己散亂的衣服穿上,然後拉開房門走出去。
剛走出房門,忽然間和一道柔軟的身體撞在了一起。
夏憐風手中的水杯裡的水瞬間灑出來,冰涼的水浸透單薄的睡衣傳到肌膚上,她發出一聲驚呼的同時,水杯脫手而出。楊銘迅疾無比的接住了那個水杯,然後一手扶在了夏憐風的腰間,觸感猶如肌膚的真實感。
客廳的燈開着,夏憐風的胸口被一片水浸透,一點清晰的透着矗立在圓弧的頂端……
她的臉上殘餘着那種異樣的通紅,眼眸裡還是如水的朦朧。身體裡殘餘的渴望在楊銘的手撫在腰間的瞬間升騰起來,她有些發軟的靠在他的身上,手輕輕的推在兩人中間。
“我渴了,起來喝口水,你這是要出去嗎?”夏憐風猛然回神脫離楊銘的懷抱問道,雙手擋在自己胸前。
“有點事情,我這時候纔想起來!媛媛已經睡着了,我這時候走的話不會吵醒她……”
“哦……那你去吧,我明早和她說。”夏憐風低聲說道,有些扭捏,畢竟現在的衣着十分的透,燈光下肯定能夠映出裡面什麼都沒有穿的景象。
楊銘嗯了一聲,眼神從她的身上收回去,飛快的轉身拉開了客廳的房門,然後坐在了樓下的花壇後面,融入一片黑暗。
閉上眼,瞬間進入到冥想,但前提是,楊銘的手中握着那片龜甲。
瞬間,那道如風一般的身影正在由遠而近,楊銘捉摸到那道身影,然後潛着黑暗的角落朝着那道風聲迎過去。
他的身影,在黑夜中同樣如風一般無蹤可循。
從夏憐風樓下走出去兩條直街再繞一個路口,楊銘在一個沒有路燈的路口攔截到了那道身影。
是那個宴會上海登身邊的男子,一個真正的血族。
血族男子妖異的眼中現出一股迷惑之色,他是靠着特殊的手段找到這邊來,但他的計算中,楊銘並不可能知道自己會來,可是眼前,是怎麼回事?
“海登讓你來的?”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
“再問你一遍,海登派你出來的?”楊銘冷冷的問道。
血族男子妖異的眼眸當中,瞳孔詭異的化出奇怪的形狀,兇戾之氣瞬間散發出來,他張嘴發出不悅的嘶吼聲,露出尖銳的白牙,然後朝着朝着楊銘詭異的說道:“我是來爲我的同胞復仇的……”
“你也是血脈覺醒的成員?阿古德的餘孽?”楊銘嘲諷的冷笑道。
“錯了!我只是我自己,但你殺的那些人當中有我的親族,我知道他們是在血脈覺醒做事,所以我來爲他們復仇,你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憑什麼?”
“憑我活了兩百多年的尊貴血統,而你只是一個活了很短時間的卑微可憐的人類爬蟲……”血族男子的眼眸瞬間化爲一片血色,如電一般朝着楊銘撲了過來。
頭頂,彷彿被一片黑雲籠罩住,整個世界有一種陷入黑暗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