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女心中一驚,問:“你什麼意思?難道她們沒死?”
李志龍說:“當然沒死。”
白衣少女把目光看向沈雪問:“張姐和馮姐被他們抓住了嗎?”
沈雪搖頭,說:“不知道。”
白衣少女冷笑一聲,看着李志龍說:“你想跟我耍詐?”
李志龍說:“是不是跟你耍詐,我證明給你看吧。”
當即拿出電話,打給了玄武,問:“相片怎麼還發給我?”
玄武說:“人還在手術室,在取彈呢。”
李志龍說:“不管了,在手術室也先去把照片發給我再說,我正在跟對方談判呢,通完電話之後,自己小心點,保不準她們會派人去營救。”
掛斷電話,李志龍看着白衣少女說:“稍等,三分鐘之內你就會知道結果了。”
白衣少女問:“你想要什麼條件?”
李志龍看了眼楚冰瑤,說:“放她走。”
白衣少女微微地皺眉,問:“難道你就沒考慮下自己的生死嗎?”
李志龍說:“沒有人想死,但凡事對得住自己的良心纔是最重要的,就這件事來說,她是無辜的,是受我連累,我當然得想法先救她。跟你們比食言,比無恥,我確實自愧不如。”
白衣少女說:“我說了,如果是一般女人,我們不會食言的,可惜她是楚爭鳴的女兒。”
李志龍問:“那又怎樣?不管她是誰的女兒,招惹了你們嗎?”
白衣少女說:“你懂個屁,楚爭鳴以心狠手辣著稱,行事不擇手段,他能當總統,不知道踩着多少人的屍體上位,他爲了自己的權力?S心,從來不管別人的死活,他也應該嚐嚐失去親人或者家人的滋味,至少,他應該爲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李志龍諷刺一笑,說:“聽你這話,把自己說得跟個衛道者一樣的,咱們就不說楚爭鳴怎麼樣了,那我呢?我自問不曾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有時候還路見不平鋤強扶弱,機場外面,我甚至還幫了你,我不敢說自己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但在這個冷漠甚至醜惡的社會,我時刻不忘良知爲人,你們又爲何要處心積慮處處算計我?爲民除害嗎?”
白衣少女說:“對你出手跟你是什麼人沒有關係。”
李志龍問:“那是爲什麼?跟我有仇?還是受人僱傭?”
白衣少女說:“無可奉告。”
李志龍說:“看來你還是沒有把握能殺我,否則的話就不會這麼小心翼翼,連爲什麼對付我都不敢說了。”
白衣少女說:“這跟敢不敢沒關係,只是事關女神教的規矩和秘密而已。”
李志龍擡頭看了看天,嘆息得一聲,又回過目光看楚冰瑤,笑了下,問:“你覺得我們今天能活得出去嗎?”
楚冰瑤搖頭說:“聽天由命吧。”
李志龍問:“怎麼,你就沒點信心?”
楚冰瑤說:“她們的身手你也見識了,而且在附近的道路上,在玉米林裡,都有她們的人,你看連船都準備着的,她們早就爲你佈下了天羅地網。其實,你不該來的。”
李志龍問:“我爲什麼不該來?”
楚冰瑤說:“我不值得你這麼做,之前你也救過我,但我只考慮到了自己的利益無視你的感受,還害死了你的兄弟。”
李志龍說:“過去的就過去了,如果咱們還能僥倖活得出去,以後你總不會那麼對我了吧?”
哪知道楚冰瑤想也沒想地說:“還是會!”
“還是會?”李志龍不解,問:“爲什麼?”
楚冰瑤說:“你們不是常說一句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嗎?我的處境,註定要爲大局考慮,處理事情必須心狠手辣,不能優柔寡斷。”
李志龍嘆息了一聲:“這麼如花似玉的年華,本該找個自己喜歡的男人談情說愛,何苦要捲入名利的血雨腥風呢?”
楚冰瑤說:“這是命。就像曼德拉一樣,他生來是個黑人,所以註定他的一生要爲種族而鬥爭,然後創造屬於他的光輝歲月。我在政織權力的漩渦中,必須爲捍衛權力而犧牲。”
白衣少女在那裡滿臉鄙視,說:“你還要臉嗎?竟然拿自己和曼德拉比,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權力的奴隸而已,還說得那麼冠冕堂皇!”
楚冰瑤被罵得惱火了,回罵:“你覺得自己又是什麼東西呢?你懂什麼,權力從來都是這樣,我爸不當總統,還有別的人會當,還有別的人踩着萬千人的屍體爬上去,而我的家人就會成爲別人踩着的屍體。在權力的舞臺上,你不殘仁的殺死對手,就得被對手殘仁的殺死,沒什麼可仁慈的。就跟你現在一樣,你帶人追殺我們,難道我們不能反抗嗎?你這種人,就只知道張口指責別人,有檢點過自己嗎?”
“你——”白衣少女被楚冰瑤氣得,身子一動就撲向楚冰瑤,伸手抓向楚冰瑤的喉嚨,只見得一陣風把她的白色連衣裙捲起,身若幽靈。
楚冰瑤是斷然躲不開的,她的身手本來比白衣少女差得太多,更何況她一隻腳的膝蓋還受了傷,行動不便。
但李志龍不會坐視不管,腳下一動,就從側面伸手攔截下白衣少女。
因爲白衣少女的速度太快太猛,李志龍反應過來的時候白衣少女已經差不多快衝到楚冰瑤的面前,李志龍算是倉促出手,直接伸手橫向攔截白衣少女的身上,手從她的腋下穿過,拍擊白衣少女的兇口。
當白衣少女的手向前伸出的時候,從腋下穿過攔截是最好的角度。
還沒等李志龍的手拍到白衣少女兇口的位置,白衣少女的身上已經與李志龍的手遭遇上了,而遭遇的位置,是離兇口還有一掌之隔的兇!
那綿綿柔屁的一坨,撞到李志龍的手掌心上,像是一道電流傳到李志龍的大腦神經,引起一陣興奮,手不自緊地一涅,頓時將那綿屁的一坨握住,白衣少女頓時“啊”地一聲驚叫起來。
那急衝的身子被李志龍一隻手掌全力阻住了。
白衣少女看見李志龍的手抓住她那裡,頓時間惱羞成怒起來,罵:“你個王八蛋,想找死了!”
然後一掌切向李志龍的臂彎。
李志龍趕緊鬆手後退。
白衣少女側身一腳踹出,李志龍
手掌一旋,迎着白衣少女的腳掌擊出,白衣少女頓時站立不穩,一個踉蹌摔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而這時李志龍的電話響起了信息提示聲,白衣少女又準備衝向李志龍的時候,李志龍趕緊喊:“等一下,給你看下你們的人!”
白衣少女便停住了腳步。
李志龍打開了信息,確實是玄武發來的,是那個女神教成員在手術檯上的照片,因爲子彈是傷的肩部,相片照的上半身還是光着的,那兩坨大凶好誘人。
李志龍說:“你可以看了,這是你們的人在醫院裡的照片,受了傷,但還是活着的。”
邊說着向白衣少女走近。
在只有三米左右距離的時候,李志龍的話也差不多說完,就把手機丟向了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本來以爲李志龍會把手機遞到她手上的,哪知道李志龍是隔着距離把手機扔給她,倉促的伸手去接,可她那裡知道這是李志龍的戰術,當李志龍把手機丟向白衣少女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和注意力都已經隨着這個丟出去的手機去了,李志龍腳迅速一擡,從右腳的小腿上抽出了那把從天罡那裡借來的手槍。
拔出槍,腳落地,槍已經指到了白衣少女的左兇上,而白衣少女纔剛好把李志龍的手機接到手裡!
可謂風馳電逝瞬息之間,格局大變。
女神教的其他人根本就沒反應得過來,反應過來的時候,只是看到了李志龍的槍指在白衣少女的左兇上。
左兇,是心臟之處,只要開槍,必然斃命!
白衣少女惱羞成怒,說:“你使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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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龍一笑:“沒聽說過兵不厭詐嗎?我跟你說過,我黑鯊要是那麼容易死的話,早就不知道在多少年前就已經死了,輪不到你殺我,你不信;我讓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你還是不信,我有什麼辦法?在警告你的時候,我就已經在爲這姓命攸關的一刻做準備了,當你的注意力,視力,以及你的動作全部都集中到這個手機上的這一秒之間,是我唯一的機會,而我能活到今天,靠的就是很多個唯一到讓人膛目結舌的機會,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白衣少女雖然很不甘,但也無可奈何,問:“你想怎麼樣?”
李志龍說:“很簡單,先把你的人全部撤走,然後嘛,再把剛從雪兒身上取下來的腳銬手銬都戴到你身上,再然後嘛,夜深人靜,咱們可以好好聊聊天,聊過去還是聊未來,都隨你的便。”
白衣少女似乎格外的桀驁不馴:“你做夢,你休想掌控我!”
李志龍問:“是嗎?我似乎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如果我的手指用點力,砰的一聲響,你被指住的這個位置應該要比我剛纔抓的那一把難受得多,你也如花似玉的,不知道有沒有感受過男人的體溫,感受過,但肯定沒感受夠,會遺憾;沒感受過,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會更遺憾,你得仔細想清楚了!”
白衣少女咬牙說:“你有本事開槍殺了我,你們也休想活得出去,首先這個姓楚的就得給我陪葬,她的腳受傷,連一個人都不是對手,你也頂多能敵三個人,而這附近,我們最少有不下二十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