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牛?”
林寒心頭冷笑,對那上首的漂亮娘們頓時來了興趣,人長得漂亮也就算了,竟然還混得這麼好,要是能把她壓在胯下承歡一番……
呸!都尼瑪想什麼呢?
林寒趕緊搖頭,摔倒這些荒唐的念頭,同時有些鬱悶的朝紅珠瞥了一眼,心說要不是你這傻逼娘們一再挑逗老子,老子哪裡會生出這種齷齪思想?
“行了,差不多了,把人帶下去吧。”
就在林寒心頭YY不停時,那上首的美女忽然開口了,聲音有點沙啞,卻更添成熟動人的魅惑。那正在抽打跪地男人的粗壯漢子聽後收起鞭子,從衣服裡掏出一把槍,對準男人的腦門就是一槍。
手槍裝有*,聲音不大,但威力卻不小,只是一槍,那男人的整顆腦瓜子就一下爆炸開來,紅的白的濺起壯漢一身都是,他卻是並不介意,反而一臉興奮的舔了舔嘴脣,之後又朝黑寡婦點了點頭,這才扛着男人的屍體朝外走去。
房裡死了個人,而且鮮血還流了不少,空氣裡頓時瀰漫起一個淡淡的血腥氣,林寒吸了吸鼻子,從兜裡掏出根菸點上,想壓壓這股沖人的味道。
那上首的美豔女人看見這一幕眉頭微微一皺,突然冷聲道:“難怪敢來我的場子出千,倒頗有幾分膽色,你叫什麼名字?”
“林寒。”
林寒說完後就有些不滿道:“喂,我說你這女人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喊人下來,不說上茶敬菸,至少給張凳子坐吧?”
“不知死活,竟然敢這樣跟我們惠姐說話。”
女人還沒有說話,那衣冠禽獸尹三卻先一步搶着開口道:“林寒是吧?你知道剛剛那個男人是爲什麼死的嗎?”
“我跟他又不熟,怎麼知道你們發什麼神經殺人了?”
“呵呵,是不熟啊,不過很快你就會熟悉了,剛剛那個男人在我們賭場出千,之後被發現了還不承認,也就是我們惠姐,纔會大發善心直接槍斃了,如果是其他場子,少不了滿清十大酷刑伺候。”
尹三看着林寒平靜的述說道,說完後還不忘仔細觀察下林寒的表情,可是讓他有些失望的是,在聽見這件事後,林寒不僅連半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拉着紅珠朝房間另一張沙發走去。
“紅珠,你身體不好,先坐下歇會吧。”林寒來到沙發邊就一屁股坐下,同時大咧咧的拍了拍旁邊,示意紅珠坐到自己身邊來。
這一幕直看得房裡人都傻了眼,心道這小子尼瑪誰啊?是腦袋被門夾了呢,還是腦袋被門夾了呢?他難道一點看不出當前的形勢嗎?
就連那上首的黑寡婦,清麗的臉龐也出現了稍微的愣神,不過很快,她的眼角就劃過一抹厲色,看着林寒冷冷道:“年輕人,你的膽子很大啊。”
“膽大嗎?我怎麼沒發現?”
林寒故作茫然,隨即又笑道:“對了,聽說你叫黑寡婦是吧?一個女人家家的能夠霸佔這樣的名字,看來你剋死了不少男人啊,不過這些與我都沒有關係,我下來的原因你應該知道吧?廢話少說,趕緊把我該得的錢劃給我吧。”
“你還想要錢?”
女人面色一沉,差點沒被氣得笑出來。但她終究是縱橫道上十數年而屹立不倒的大姐大,並非一般人那麼淺薄。
林寒雖然看起來稀鬆平常,可他那鬆弛淡定的神態,自進屋後就沒改變過,哪怕明明從他身旁丫頭嘴裡知道了自己的名頭,臉上神情依舊無半分改變。
綜合種種,如果女人還把他當普通出千客看,那她就妄爲道上談之色變的黑寡婦了。
心頭有了計較,黑寡婦當即沉下心來,以眼角餘光悄悄打量起林寒來,但無論怎麼看,林寒始終面色如常,不單如此,連身上的氣息都不外露半分,這讓她越看越奇怪。
以她混跡黑道十多年的經驗來看,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鬆的男人不是沒有,但無一例外都是擁有過人的背.景,或是本身具備強悍的實力。
可眼前這小子,他憑什麼?
一番觀察無果,黑寡婦終於索然起來。罷了,管你是李鬼還是李逵,既然敢在富豪賭場出千,那已經是觸碰了紅線,無論如何,此人絕不能留。
當即再不去看林寒半眼,而是朝旁邊揮了揮手,“帶下去吧,手腳乾淨點。”
“且慢!”
林寒突然低喝一聲,聲音不大,可房間內的人卻都感覺到耳鼓嗡嗡作響,就像有人在耳鼓旁邊放了一個鞭炮一般。
“黑寡婦大姐,你這樣不太好吧?開門做生意講究的就是個信譽問題,客人來你這裡贏了錢就殺人,難道你這裡只能輸不能贏嗎?”
“廢話!尹三,不用管他,動手!”黑寡婦本就是個果敢的人,哪怕已經從林寒一聲爆喝中聽出了古怪,但卻哪裡會有半分猶豫?直接命令起手下人動手。
可就在這時,嘎吱一聲,房間的門卻被一下推開。黑寡婦面色一沉,她知道在這個時候沒有人可以不經過她的同意就打開門,正想讓尹三看看是哪個王八犢子不經招呼就闖進來,不過剛擡起頭就臉色大變。
進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羣人,每一個都生得牛高馬大,滿臉橫肉,特別是走在最前面一個,身材只怕不下兩米,大熱的天穿一身黑色的風衣,也不怕捂出痱子來。
“洪……洪僧……”
幾乎在這羣人闖進來的第一時間,身旁的紅珠就一臉驚恐的叫了起來,林寒循聲看去,果然發現那個風衣壯漢腦門光光的,而且頭頂上似乎有着幾顆淡淡的戒疤。
“洪僧,你太放肆了,這裡也是你隨便來的地方嗎?”
黑寡婦霍地從沙發上站起,聲色俱厲的朝那高大漢子質問起來,不過明眼人都聽得出,那聲音中分明帶着點色厲內荏的味道。
儘管道上相傳,黑寡婦是可以和洪僧抗衡的另一股組織,但唯有當事人真正明白,如果洪僧真要辦她,她黑寡婦根本就沒有半分招架之力。
“嘿嘿,別介,千惠,我這不是想你了嗎?”
風衣男裂開嘴嘿嘿笑道,隨即大咧咧的走到黑寡婦身旁,伸出手指就朝黑寡婦光潔的下巴摸去,“嘖嘖,千惠,這麼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漂亮,放心,以後跟了我,你還是南雲省的一姐,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動你半根毫毛。”
“閉嘴!別碰我,尹三……”
黑寡婦見洪僧的髒手伸來,立刻就朝屋裡的衣冠情獸大喊起來,話聲方落,一陣稀里嘩啦撥動槍栓的聲音響起,以尹三爲首,所有人都把槍口瞄向了洪僧一行人。
“洪僧,咱們各走各的路,井水不犯河水,我千惠自問沒有任何得罪你的地方,如果你們現在退出去,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當沒發生過。”
見形勢控制下來,千惠終於小小松了口氣,可是立刻,她就發現,被無數槍口指着的洪僧不僅不露半分懼意,反而在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洪僧,你真的想死嗎?”
千惠心頭大怒,當即就想下令開槍,可是下一秒,那些被她依爲左膀右臂的手下們,突然倒轉槍口,把手槍全都瞄向了她的身上。
“尹三?你……你這個反骨仔,竟然敢背叛我?我千惠自問待你不薄,昔日你走投無路時不僅好心收留你,還把這麼大個賭場給你照看,你爲什麼要背叛我?”黑寡婦目眥欲裂,相較於洪僧突然闖進來的震驚,讓她更無法接受的是心腹手下的背叛。
“不好意思,惠姐,實際上我一直都是洪爺的人。”
尹三淡笑,臉上連半分愧疚都沒有,“惠姐,不是我說你,你說你一個女人家,安心在家裡相夫教子就好,何必出來拋頭露面跟男人爭天下?這個世界,說到底還是男人的世界,洪爺不僅是南雲省的一哥,更是天底下少有的好男人,聽尹三一句勸,就跟我們洪爺走吧。”
“哈哈哈,尹三說得好,千惠,我洪僧女人是不少,但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證,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女人,哈哈哈……”
洪僧哈哈大笑,眼中閃過一抹邪光,緊跟着就是一隻大手伸出,直接朝黑寡婦被旗袍包裹得脹鼓鼓的胸脯摸去。
“住手!”
眼看大手就要捏上來了,黑寡婦忽然一聲大喝,同時飛快從頭上抽出一根髮簪對準自己雪白的脖頸,“洪僧,你這個無恥的禽獸,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糟蹋那些跟你的女人嗎?我千惠有眼無珠,錯把反骨仔當成心腹手下,但哪怕是死,我也不會答應跟你的。”
說完手上用力,手裡的髮簪就狠狠朝脖子捅去。
“住手!”
忽然一把高亢的聲音響起,卻是林寒看不下去了,緩緩從沙發上站起,看着衆人淡淡道:“不好意思,打擾了,兩位,我只是想問問,我的錢,你們到底準備什麼時候給我?還有那傻大個,如果你弄死了這女人,那她欠我的錢是不是就你替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