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不說我倒忘記了,你等等,我給你拿。”
紅珠單手撐着方向盤,單手在駕駛坐墊下摸索着什麼,很快,她就從下面的真皮套子裡搜出一張打滿字跡的A4紙來。
“林寒,這就是龍八那混蛋說的資料,是我一個很要好的姐妹冒死幫我偷出來的,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我那姐們說,這東西極爲重要,如果有一天我被逼到絕路,可以以這份資料脅迫集團,說不定能保得一命……咦,林寒,你怎麼了?”
紅珠話沒說完,突然有些奇怪的看着林寒。
她和林寒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可印象中林寒一直是個天塌不驚的人,特別是經過別墅那一幕後,她甚至懷疑這個世上還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引起林寒情緒上大的波動。
可是此刻,當林寒接過那份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A4紙後,不僅雙眸閃現深深的震撼,整張麪皮勃然色變,甚至連鬆垮垮癱倒在座椅上的身體,亦開始瑟瑟顫抖起來。
“林寒,你究竟怎麼了?是不是背上的傷口發作了?你再忍忍……”
“告訴我,紅珠,請務必告訴我,那集團總部究竟在哪裡?呃,不,如果你不知道,就告訴我集團在龍國的分部也行,快!”
林寒猛的擡起頭,雙目幾欲迸出血來,這一刻他甚至忘記了身上的傷,內腹所受的震盪,只是死死抓住紅珠的胳膊,激動異常的詢問起來。
“啊!林寒,你抓疼我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這資料你看得懂?真的很重要嗎?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這是……”
林寒張了張嘴,可卻又突然頓了一下,老半晌後,他才強自冷靜下來看着紅珠道:“紅珠,這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解釋,但請相信我,這事很重要,比天還重要,所以如果可以,請務必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關於‘集團’的情況好嗎?”
由不得林寒不激動,因爲他竟然發現,這份寫滿一頁A4的資料,竟然是未來引起末世大災難病毒的一部分方程式。
雖然只是一部分,而且從資料上看,許多地方還不完善,有錯漏的地方,離真正末世病毒的成熟方程式還有很遠的距離,但這的確已經是那份病毒的方程式雛形。
沒有懸念,根本已經不用太多猜測,未來末世科學家的推斷完全正確。原來,那場幾盡毀滅全人類的末世大災難,真的是被人爲製造出來,甚至到災難爆發許多年,那幕後黑手又控制喪屍進化,企圖毀滅倖存下來的人類最後火種。
而那被無數末日科學家推測,又拿不出有力證據的末後黑手,正是紅珠和龍八口中說的“集團”。
幾乎是在看見那份資料的一瞬間,林寒就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震撼和激動了。
平心而論,林寒並非大善大勇,以拯救全人類爲己任的高尚之人,而且在重新穿回來後,感覺到自己什麼也不能做後,他的打算也僅僅是想建立一個末日安樂窩,保護自己乃自身邊少數的人能夠在末世繼續存活下去。
但他就算再不是好人,再不把別人生命當一回事,他也還是一個人,一個貨真價實的地球人,當知道造成地球破滅,人類滅亡的元兇竟然是人爲而非天災後,心中那種憤怒根本就壓制不住。
曙光!
這是真正的曙光!
往日憊懶,懈怠,獨善其身,不過是因爲知道所作一切努力都會是無用功,……但現在,只要找出“集團”幕後首腦,在末日災難之前毀滅之,整個人類就將免除大災難。
既然知道未來的大災難有可能避免,而且這種可能性還極大,林寒當即就做下決定,哪怕未來的路再艱難,那“集團”勢力再龐大,他也要不惜一切代價剷除。
“林寒,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嗎?對於集團,我所知很有限,而且不單是我,只怕就是龍*混蛋,知道得也未必就比我多多少。
……集團都是單線聯繫,有任務時會通過上家直接聯絡任務人員,而下面的人如果不是接受特殊命令回總部去,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集團在當地的勢力所在,我以前的上家就是龍*畜生,有什麼事情要做也是直接通過龍八告訴我,所以我……”
“這麼說,你除了知道有‘集團’這麼個組織存在,其他一切都毫不知情了?”
聽見紅珠如此回答,林寒不禁有些失望。敵人已經夠強大了,而且還隱藏在暗處,哪怕內部人員都毫無半分線索。自己要查,又該如何着手?
見林寒面露失望,紅珠心頭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歉意,無論如何,林寒都是幫她報了血海深仇,而且還救了她一命的恩人,現在自己卻一點都幫不到對方。
這樣想着,紅珠心中越發不安起來,少許過後,她忽然咬了咬牙,仿似做了一個極爲艱難的決定,隨即猛的一腳踩剎車上,把車穩穩的停在了路中央。
“咦,紅珠你幹什麼?你……”
林寒剛想問紅珠爲什麼在這裡停車,可是很快,他整個人就一下呆滯住了。
因爲他看見停下車後的紅珠竟然直接把手朝自己的衣服下襬撩去,霎那間已經把體恤拉扯到了脖子處,露出一片白膩膩的肌膚,兩顆渾圓挺拔的大饅頭一下就呈現在了眼前。
林寒感覺眼皮有些發暈,第一感覺就是紅珠爲了彌補心中的歉意,又或感激自己的救命之恩,準備以身相許。
可不等他喊對方把衣服穿起來,紅珠竟然一手扯掉體恤內那層最後的屏障,露出一對毫無遮攔的白生生挺翹來。
“紅珠,你幹什麼?用不着這麼客氣吧?”
林寒有些無語,但大好風景就在眼前,他也沒矯情的背轉過頭,正所謂逼從門前過,不日是罪過,既然這小妞有心,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不介意和對方在這荒山野嶺來場友誼賽。
“林寒,你幹什麼呢?”
紅珠在扯掉自己小罩罩後臉色就有些緋紅,又見林寒竟然直勾勾往那兩顆殷紅蓓蕾上猛瞧時,臉頰更是紅得快滴出血來。
不過她很快就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看着林寒略帶羞澀道:“林寒,你不要亂想,我沒其他意思。”
“我知道,我也沒其他意思。”
林寒舔了舔發乾的嘴脣,一直大手已經忍不住朝那對雪白誘人的大饅頭摸去。
啪!
“哎喲,你幹什麼?”
“誰讓你摸了?”
“不是你讓我摸的嗎?”
“我什麼時候讓你摸了?我是讓你看……”
“光看咋行?不試試我怎麼知道手感咋樣?”
“林寒!”
紅珠嘴角抽抽,突然發出一聲高分貝的吼聲,“你還想不想知道集團的線索了?”
“嗯?你說啥?集團?”
聽見這兩個字,林寒頓時清醒了不少,可是心頭還是有些納悶,不明白那集團的線索跟對方脫衣服有什麼關係。
“你看這裡……”
見林寒終於忍住沒亂動了,紅珠又強忍着羞澀,指着自己一隻跳脫的大白兔朝林寒看過來。
“嘿嘿,這不一直在看嗎?呃,我就是想摸摸……”
“林寒!”
紅珠又是一聲大吼,對林寒的豬哥樣實在有些無語,“你看見這上面的紋身了嗎?”
“紋身?哪兒有什麼紋身啊?”
林寒隨口敷衍,不過還是很快就發現了在紅珠手指的地方,那一團無比誘人白膩的雪峰之巔,蓓蕾稍往下處,紋得有一隻指甲蓋大小的蝴蝶印記。
按說以林寒的眼力,早該發現纔對,實際上他的確是自打一開始就看見了,可是面對如許美好春光,又怎麼會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細枝末節上?
見自己已經指出來了林寒還是一副豬哥樣,紅珠這次沒有客氣,直接把小罩罩飛快戴上,又很快的穿好衣服,“行了,看見了就好,這是我最後能幫到你的地方了,雖然我不知道集團總部在哪裡,究竟有些什麼人,不過你只要知道,以後看見誰身上有這種蝴蝶印記,他就是集團的人。”
“什麼?”
林寒心頭一驚,忍不住問道:“你是說只要是集團的人,他們身上都會有這種印記?”
“當然了,不過每個人紋的地方不一樣,要不然你以爲我剛纔怎麼會……”
說到這裡紅珠臉又變得通紅起來,林寒卻是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子,剛纔盡往人大白兔看了,對那蝴蝶印記卻是隨意一瞟,現在幾乎已經快忘掉腦海裡了。
“嘿嘿,那啥,紅珠啊,剛纔沒怎麼留心,要不打個商量,讓我再瞅瞅?”林寒想了想還是提出要求,畢竟這事關重大。
“妄想!”
紅珠臉一板,女漢子的氣質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經過剛纔的小插曲後,兩人間的氣氛一下變得輕鬆了不少。
尤其是林寒再次露出那種傻傻猥瑣的模樣,紅珠恍惚又回到了之前在大巴車時的情景,張口就道:“誰叫你缺心眼了?剛纔給你機會不把握,現在知道後悔了吧?老孃可不是隨便的人,是人想看就能看的嗎?”
兩人就這樣一路說笑着,刻意不再去提集團的事情,時間顯得倒也不難過。
很快,原本了無一人的公路邊就時不時出現一些身着邊境民族服裝的行人,又是十多分鐘後,路虎進入了一個不大的城鎮,周圍放眼看去,多數都是穿着民族服裝的少民。
“林寒,這是遠光鎮,再過去不遠就靠近龍緬邊界線了,我從前出任務時在這裡呆過一段時間,你背上的傷勢不要緊吧?我現在就帶你去找一個認識的老龍醫看看……”
“不用了。”
林寒從椅背上坐起來,給自己點燃一根菸,經過一路上的調息靜養,他背後的傷口大多已經結痂,內腹所受震盪也基本平息了,哪裡還需要去看什麼醫生?
見林寒的確是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又想到他早前在別墅時的表現,紅珠倒是不再堅持,沉默一陣後道:“那林寒,你接下來想去哪裡?”
“去哪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