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龍飛,藍薇就知道今天的事估計又只有這麼着了,那位樑家少爺被揍定了。
不過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到陸纖柔三女在一旁,藍薇稍稍的蹙眉,心中有着小小的吃味。
而這位畢警官,藍薇也多少知道他的底細,才從燕京調過來不久,想來他和這位樑家少爺關係不錯。
只是嘛,在慶南市這地頭招惹龍飛,真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陳杰壓根就沒有理會這位畢警官,哪怕現在的身份讓他的確需要低調一些,儘可能不選擇和警方發生衝突,在怎麼說他也是出來混的,和警察起衝突是大忌。
但是今天叫他來的是龍飛,就算會惹上一身麻煩,陳杰也絕不會推遲,甚至不會眨一下眼睛,他能有今天,全是因爲龍飛的關係。
“陳杰!你公然打人,還敢如此囂張,來人,將這裡鬧事的所有人給我抓起來,帶回警局。”畢華傑衝身旁的警員吼道。
這次出警的不說全都認識龍飛,最少半數以上的人都認識,而且很清楚龍飛和藍薇之間是朋友關係。
儘管才調來幾天,這位來至於燕京的傢伙卻老是將鼻子昂上了天,一干警員早就不爽了。
再說了,藍薇一直沒作聲,他們心中藍薇纔是真正的頭兒,畢華傑算什麼東西。
“你們愣着幹什麼,將這些人給我抓起來。”見沒人動,畢華傑又大聲的怒吼。
陳杰冷冷的笑了一聲,“畢警官是吧,請問你憑什麼抓我們?”
“憑什麼?”畢華傑看了地上被打成豬頭的樑曉天,“我現在以你們非法集會,公然出手傷人的理由,難道還不夠嗎?”
有陳杰在這裡表演,龍飛自顧在一旁抽菸,懶得理會,看了藍薇一眼吧,後者明顯的翻了一個白眼。
我勒個去!
龍飛心中鬱悶,不記得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女人啊,等等……龍飛悄悄的瞥了陸纖柔三女一眼,我滴個乖乖,這位警花美女不會吃醋了吧。
“你哪知眼睛看見我們打人了?”陳杰雙手環抱在胸前,扭頭看着小虎,“我們打人了嗎?”
“草,我們閒着無聊啊,難道來這裡吃飯不行啊。”
“就是,警察怎麼了,很叼嗎,隨你能冤枉人嗎?”
“畢警官是吧,你們警察不是說凡事得講求證據嗎,你哪知狗眼看見我們打人了,沒特麼看見別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看着一個個叫囂的兄弟,畢華傑那張陰沉到了極點,現場被掀翻了桌子,樑曉天和他的保鏢都鼻青臉腫,這些該死的混混居然睜着眼睛說瞎話。
“哼!我沒看見,難道他們都沒有看見。”畢華傑指着在一旁看熱鬧的客人,“你告訴我,他們是不是打人了?”
那個被指着的客人渾身哆嗦了一下,“我……”
“我們打人了嗎?”小虎眼神中閃過了一道厲色。
我的媽啊,那客人心中一顫,這些人連警察的面子都不給,而且還睜着眼睛說瞎話,他哪裡有那個膽子參合進來。
“警……警官,我剛上洗手間了,什麼也沒看見。”
畢華傑鼻子都氣歪了,哪裡會看不出是小虎變相的在威脅,朗聲一吼,“你們別害怕,有我們警察在
這裡,他們不敢將你們怎麼樣,照實說。”
照實說尼瑪!
很看熱鬧的客人心中暗罵,警察在這裡這些出來混的當然不敢怎麼樣了,可是警察難道時刻都在這裡嗎?他們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當作賭注。
再說了,這裡好多人都受過警察的氣,真正找他們辦事的時候,總是推來推去,這種時候還望有人站出來作證,傻了還差不多。
而且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位叫囂的警察在隊伍中並不怎麼受待見,不然那些警察幹嘛站着不動。
“你來說。”
“我接電話去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來!”
“我剛挪車位去了,比你們都還晚進來呢,哪裡知道是怎麼回事。”
一連問了十來個客人,都沒人願意站出來指正陳杰等人,讓畢華傑臉都氣綠了。
“好,很好,你們都不願意作證是吧。”畢華傑緊咬牙關,怒視着陳杰,“慶南市的黑社會份子真是牛氣了,讓普通市民恐懼到了這個程度,看來的確需要好好整頓纔是。”
一聽這話,陳杰不幹了,“畢警官,你這話什麼意思,剛纔的話你聽見了,我們打人了嗎?沒有吧,我看你是想故意栽贓,怎麼,穿着你這身皮,就想爲所欲爲?”
“你!”
“我說錯了嗎?”陳杰冷笑起來,“畢警官是吧,如果有證據你就抓我們,沒證據請你離開,別打擾我們兄弟吃飯。”
畢華傑臉色猙獰到了扭曲,一看地上的樑曉天,快步衝到他面前,“樑兄,你來說,是不是他們動手打的你。”
樑曉天心裡憋屈,要是沒有龍飛在場,估計他會比畢華傑更大的火氣,可現在他真的敢指正嗎?
那個叫陳杰的傢伙擺明就是被龍飛罩着的,就算睜着眼睛說瞎話又怎麼樣,他也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吞。
龍飛是什麼人,連燕京羅家和錢家都敢動,不僅敢動,還弄得兩大家族傷痕累累,而且他還這麼好好的站在這裡,得罪了這種人,只怕到時候連不光是他,連樑家都會受到牽連。
“華傑,我看算了吧。”
“算了!”畢華傑瞪了眼睛,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會從樑曉天口中說出來,兩人在燕京市就廝混在一起,雖然那些大家族惹不起,但一般的人哪敢得罪他們。
這裡僅僅是一個慶南市,哪怕也是華夏的一個直轄市,可比起燕京市來卻差了很大一截。
樑曉天是燕京市樑家的人,現在居然服軟了,放屁,絕不可能這麼服軟,不然不光是樑曉天,他畢華傑的面子也被掃地。
“算了?樑曉天,你這位樑家的少爺在慶南市這個小小的地方被人打了,居然告訴我算了!”畢華傑冷冷的哼了一聲,“莫非慶南市真的牛筆到了連燕京的家族也不放在眼裡了嗎?”
“這……”樑曉天偷偷看了龍飛一眼,後者正在一旁自顧抽菸,似乎沒有注意這邊,頓了頓,又道,“華傑,咱們趕緊離開這裡吧,一會兒我再告訴你。”
“屁話!你特麼有沒有種。”
陳杰趁機譏諷道,“哎呦,我還以爲畢警官真是鐵面無私的好警察,原來也是一個利用職權給自己人出頭的小人。”
“小人?傑哥,你太高看他
了,我看就是一個只會仗着自己家族出來嚷嚷的孬貨。”
“是極是極,看不慣我們,有本事上來比劃比劃,在那裡跟一隻瘋狗似的叫喚作甚。”
“擦,兄弟,你別這麼說啊,我這人天生膽子小,最怕的就是狗了,而且還是瘋狗,萬一被咬了,我還得打狂犬疫苗,我特麼還怕打針。”
“哈哈哈,你就是個慫貨。”
一幫兄弟你一句我一句,把畢華傑說到了爆發的變化,一把拔出了身上的配槍,指着陳杰,“你特麼再說一句試試。”
“怎麼,說不過就要動粗了?來,往這裡打,誰特麼不打就是婊子養的。”陳杰故意上前,將畢華傑手中的槍抓住,頂在自己的腦門上,還冷喝道,“開槍啊,你特麼開槍,打死老子也認了。”
惱羞成怒的畢華傑緊緊的握住手槍,可真正的讓他開槍,哪裡敢啊,而且好多客人都往這邊指指點點。
“華傑,算了,我們走吧。”樑曉天拖着傷痕累累的軀體走近,“別鬧了。”
“你說是我在鬧,樑曉天,你特麼腦子沒病啊。”畢華傑咆哮道。
看了龍飛一眼,樑曉天吞了吞口水,“今天是我有錯在先,不該來招惹龍先生,走吧。”
龍先生?
畢華傑這纔將目光注視在龍飛身上,敢情樑曉天被打還是因爲這傢伙,呵呵,他倒是屁事沒有在一旁抽菸,很叼啊。
“這麼說是因爲你?”畢華傑冷眼看向了龍飛。
將菸頭杵滅,龍飛抖眉輕笑,“怎麼,你有意見?”
“龍先生,對不起,改天向你賠罪。”一邊說着,樑曉天拉過了畢華傑,卻被他一把甩開,“龍先生,你很囂張。”
“還行。”龍飛依然保持着微微的笑容。
“你可知道你打的是燕京樑家的子弟?”畢華傑直視着龍飛,後者卻聳聳肩,“似乎知道,可那又怎麼樣。”
“好,夠狂!”畢華傑冷笑。
“夠了華傑,我們走。”樑曉天鬱悶得要死,今天畢華傑這是怎麼了,這麼給他遞眼神都不明白,難道真要徹底激怒龍飛纔算完事嗎?
“樑曉天,你知道你這樣慫,要是被你哥知道了會怎麼樣嗎?”
樑曉天語言犀利起來,“這是我的事。”
“對,這是你的事,老子多管閒事是吧。”畢華傑不爽道,盯着龍飛再道,“我記住你了。”
龍飛眼神一凝,一把掐住了畢華傑的喉嚨,將其懸空提起來,“你這在這裡叫喚了這麼久,改閉嘴了吧。”
“咳咳咳……”被一隻猶如鋼鉗的手掐住,畢華傑呼吸困難,臉上頃刻間漲紅起來,“你敢……敢對我動手!”
轟隆!
一拳打在畢華傑的臉上,龍飛用力將他摔在地上,冷冷的道,“打了你又怎麼樣,警察?還是用畢家子弟的身份?”
“你……好,好得很,你給我等着。”
“等尼瑪!”陳杰帶人衝上來,對着畢華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你特麼算什麼東西,在這裡裝大尾巴狼。”
終於,看到畢華傑捱打,藍薇開口喝了一聲,“給我住手。”
龍飛揚手製止了陳杰等人,含笑看着藍薇,後者卻冷哼一聲,“這樣玩很過癮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