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骨玉髓膏、金剛醍醐酥、熊膽大力酒、豹胎易筋丸、蛇膽明目液、雪參養髒膏……”
洪易看着這些東西,頓時感覺無比驚訝。
四口大箱子裡面卻是裝了數十罈子藥物,而且都是當年中州大禪寺武僧的練武秘藥。
這些秘藥,都是使用珍奇的材料,配合大禪寺的秘方熬煉出來的,是練武之人夢寐以求的神藥、仙藥。
“熊膽大力酒”是去贅肉、生強肌的神妙藥酒,一個練肉境界的武生獲得了這種藥酒,平常練武輔以此酒,肌肉就會變得無比協調、堅韌,力量強大,甚至可以戰勝尋常武徒、武士級別的武人。
“豹胎易筋丸”用水煎服,只要數天時間,筋絡就會變得堅韌有力,一掃柔弱之感,而且沒有任何的毒性副作用,是練筋武徒最適用的寶藥。
“金剛醍醐酥”則是一種酥油,修煉武功之時,將這種酥油塗抹全身,藥力滲透皮膜,皮膜就會變得柔軟堅韌,無比結實,長時間塗抹,皮膜就會堅韌如同精鋼一樣,一般拳腳難傷。
“虎骨玉髓膏”是以猛虎的骨髓爲主藥熬煉而成,服下之後,全身骨頭堅硬如鋼!
“子嶽曾經和我說過,當年他能夠練就武聖境界,也是依靠虎骨玉髓膏,將骨骼練得完滿,突破了極限,才進入了武聖煉血的境界。”洪易想到了白子嶽。
這些白瓷罈子中的東西,都是百年罕見的靈丹妙藥。
洪易也是沒有想到,這個侯慶辰如此大手筆,竟然下這麼大本錢來交好於他。
“這是白雲莊莊主柳白雲練武的密室之中搜出來的,一共三箱,分爲三份,王爺一箱、你一箱,還有我一箱,另外三口箱子卻是我送給世弟的禮物,請過目。”
第二個箱子打開,卻是五套銀灰色的軟甲輕鎧,無比柔軟輕薄,好像是絲質的綢緞一樣,似鎧非鎧,似衣非衣。
“這是東海出雲國出產的極品銀鯊甲,世弟身上所穿的白牛鎧,比起這銀鯊鎧來,卻是差了許多,以世弟的本領身份,穿白牛鎧卻是有些不合適,也不利於日後領兵,乾脆換下,然後將白牛鎧打賞給將士們,來凝聚人心。”侯巡撫道。
“竟然是銀鯊甲?”洪易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可了不得,鯊魚皮本就十分堅韌,而深海更是有一種兇猛到極點的銀鯊,全身銀灰顏色,皮更加堅韌,刀劍難傷,鞣製後就是天下間少有的寶鎧。”
洪易曾經聽赤追陽說過,桃神道曾經的宗主,洛天月的撼天七寶中的“鎖子魔鯊甲”就是一件千年銀魔鯊魚的皮煉製成的,是銀鯊甲中最強大的一件。
而尋常的銀鯊甲,也只有出雲國最強大的戰士,纔有資格穿着。
深海銀鯊,無比兇猛,一般的漁船一口就能咬穿,一些兇猛的銀鯊更是能夠躍出水面數丈,把大船上面的人咬下水去。
往往捕捉一頭銀鯊,要犧牲數十上百人的性命!
由此可見這五件銀鯊甲的珍貴!
咔嚓!
第三口箱子被打開,裡面是二十把黑鯊皮鞘橫刀,洪易提起一把,將刀身抽了出來,就見到爛銀一般的刀身上,有一圈圈的螺紋。
“竟然是爛銀螺紋鋼刀!”洪易吃了一驚。
這些鋼刀所用的鋼材,雖然比不上天梯紋鋼、冰裂紋鋼和菊花紋鋼這三大神材,但也是極爲罕見的寶貝,用螺紋鋼打造的寶刀價值絲毫不下於銀鯊甲,士兵得了這樣一口刀,便可以將之當做傳家寶,世世代代傳承下去。
“練兵要訣,第一是威,第二是恩。沒有威嚴,士兵不服從你的號令;沒有恩賞,時間長了也會離心離德,只有恩威並施,士兵纔會忠心耿耿爲你賣命,如此方是正道。”侯巡撫指着這一箱子刀。
“這是帶兵的金玉良言。”洪易點點頭。
最後一口箱子打開,卻是古往今來,國內海外唯一的硬通貨了。
黃金!
一整箱黃金,全都是拇指大小的金餅子,餅子上印着“大乾重寶”的文字,背面印着當今陛下乾帝的年號“寧熙”。
“三百斤黃金餅子,一共是四千八百兩黃金,世弟押運上路,也好作爲將來軍中的用度。”
“多謝世兄,我就不客氣了。”洪易拱手行了一禮。
聽見他稱呼自己“世兄”,侯巡撫冷冰冰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微笑。
洪易之前都是稱呼侯慶辰爲“大人”,現在卻是“世兄”。
顯然,他已經將侯慶辰真真正正看做了自己人,是可以值得信任之人。
“洪世弟,有件事不知當問不當問?是關於那位王先生的。”侯慶辰猶豫了一陣,道。
“不妨直言。”洪易放下了筷子。
“那爲兄就直說了,那位王先生,到底與世弟是什麼關係?”侯慶辰正色道,“王爺那邊曾經有情報傳來,說他是不弱於武溫侯爺的武道聖者,曾經爲了世弟你與武溫侯大打出手,不分上下;但是這一段時間以來,卻是對你有些不管不顧。”
洪易聞言,頓時沉默了下來。
其實,他也無法準確定義自己與王凡之間的關係。
當初洪玄機想要出手擊殺他時,情況萬分危機,王凡出手相救了;而當他與趙妃蓉生死決戰時,王凡卻是無動於衷。
就好像是一個路人一樣。
在侯府的十五年也是如此,那些奴僕和兄弟姐妹欺辱洪易時,王凡有時會出手相助,有時則是冷眼旁觀。
難以分說。
“我也不知。”洪易最終搖了搖頭,道,“不過這次前往南方參軍,我有一種感覺,王叔他不會出手的。”
侯巡撫聽了洪易的回答,皺眉沉思了一陣,隨後道:“世弟,你身邊的人手還是少了一點,雖然那位赤先生是一位先天境界的大高手,但是畢竟孤掌難鳴,最近南方七省海盜水寇無比猖獗,戰陣之中,千軍萬馬衝殺,難免有個閃失,我這邊恰好有幾個人手要送給世弟,不知世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