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
醫館。
替王金山鍼灸結束,沈辰顯得有些疲憊。不過,在他五行鍼法的治療下,配合湯藥的效果,王金山的病情有了很大改善。雖然還沒能完全殺死癌細胞,但是,已經成功的阻止了癌細胞的擴散。
“沈先生,謝謝你。”王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往日冰冷的眼神盡化成柔情。
“既然我答應了替令尊治病,那自然會盡力而爲。醫者父母心,你不用謝我。”沈辰淡淡的說道,“再說,你是萱萱的朋友,我是看在萱萱的份上才答應的。你要謝的話,謝謝萱萱就好。”
“我會的。”王琪點點頭,“沈先生,我收到消息,陳立如死了,看來陳家對你已經沒有威脅,你可以放心了。”
“死了?”沈辰微微一愣。
“是黃家做的。不僅如此,黃家還接收了陳家的一切,鼎盛集團也落到黃家的手裡,看樣子黃家是早就算計好的。”王琪說道。
想起顏如雪說的話,沈辰眉頭輕蹙。
看來,果真如她所說,黃家纔是四大家族之中最爲厲害的。對付陳家竟然如此輕鬆,以秋風掃落葉之勢解決了陳家,還順利的將陳家的一切都搶到手,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那你和宋傢什麼反應?黃家能對付陳家,你們不怕他會接着對付你們?”
王琪聳了聳肩,苦笑一聲,“宋家已經有了準備,聚集了大量的人手,想來也是怕黃家會對付他們。不過,他們兩家是姻親,應該不至於完全撕破臉。至於我,呵,我王家勢單力孤,只能盡力求全。”
“姻親?他們兩家是姻親?”沈辰皺了皺眉頭。
“宋家的宋天養老婆是黃家家主黃龍飛的女兒黃蘭,只不過,黃蘭過世的早,兩家的關係自然是沒有之前那麼親密。但是,終究是有姻親這層關係在,應該不至於那麼快翻臉。”王琪說道,“宋妍就是宋天養的女兒,也是黃龍飛的外孫女。也就是因爲這層關係,她在宋家的地位才很高,就連宋天生的兩個兒子在她面前也要低聲下氣。”
“既然有這麼一層關係,宋妍還來找我談合作?”沈辰眉頭緊蹙,腦海中一個個猜想不斷的浮出。宋妍這麼做究竟是想聯合自己對付黃家,還是她暗中替黃家做事?
“我也猜不透她到底想做什麼,總之,宋妍很不簡單,沈先生對她可要多留一個心眼。”王琪語氣有點怪,似乎意有所指。顯然,她是擔心沈辰被宋妍美色所迷,畢竟就連她是女人有時候也不得不佩服宋妍的勾魂奪魄之能。不過,語氣中,更有一份酸酸的醋意。
說話間,一名男子走了進來。
看到王琪,男子微微一愣,“王小姐也在呢。”
“嗯。”王琪淡淡的應了一聲,表情疑惑的看着他。
男子轉頭看向沈辰,微微鞠躬行禮,“沈先生,在下廬州黃家黃曉東,冒昧打擾了。”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禮物遞了過去。
沈辰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眼,“黃少爺,你只是什麼意思?我有點不太明白啊。所謂無功不受祿,黃少爺無端端的給我送什麼禮啊。”
“進屋叫人,叫廟拜神,這個規矩我懂。”黃曉東微微一笑,“我黃家接收了陳家在江城的新城發展計劃,於理也應該來拜會沈先生。以後我黃家可能還要在江城發展,需要沈先生多多照料,也是想來知會沈先生一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很明顯,這話就是在告訴沈辰,黃家沒有想與沈辰爲敵的意思。
淡淡的笑了笑,沈辰說道:“黃少爺大可不必如此,我沈辰只想過點簡簡單單的生活,江湖的鬥爭恩怨我不太感興趣。不管是陳家也好,還是你黃家也罷,只要你們不找我麻煩,我也樂得自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雖然如此,可我們卻不能不懂禮數。沈先生,來之前我爺爺交代過,關於新城發展計劃,我們準備拿出一成的乾股給沈先生,這也算是對沈先生的一點敬意,希望沈先生不要推辭。”黃曉東言語客氣,態度謙恭。這也讓沈辰心裡暗暗的佩服,看來黃家能夠成爲四大家族之中實力最強的一位並不是沒有道理。
王琪眉頭微蹙,冰冷的面孔浮現出濃濃的擔憂之色。在她看來,黃曉東示好沈辰,分明就是不想沈辰插手四大家族內部的事,很可能黃家已經對自己動了殺心。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嘍。”沈辰呵呵的笑了笑。
黃曉東滿意的笑了一聲,“沈先生,那我就不妨礙你們說話,先告辭了。等事情穩定些之後,我請沈先生喝兩杯,我相信以後咱們能有更多合作的地方。”
說罷,黃曉東告辭離去。
“黃鼠狼給雞拜年。”
看着黃曉東的背影,王琪冷哼一聲。
“我倒是覺得黃家的人挺不錯,懂規矩,識禮數,難怪黃家可以成爲你們四大家族之中最強的。”沈辰微微一笑。
王琪愣了愣,尷尬的笑了一聲,也不便多說什麼。說的太多,反倒是有點顯得自己無容人之量,煽風點火。
“沈先生,我也該告辭了,謝謝。”王琪恢復往日冰冷的面孔,一邊說一邊起身走進內堂。攙扶着父親王金山出來,徑直離去。
“琪琪,你可一定要搞好跟沈先生之間的關係,說不定將來他會是我們王家的救星。”上車後,王金山語重心長的說道。
“我知道。”王琪點點頭,目光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王金山看了看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琪琪,你是不是喜歡他?”
“哪有。”王琪渾身一震,連忙否認。
“其實,他的確是個人才,也很有魅力,如果你能跟他在一起我倒是很歡喜。只是……唉,他已經有老婆了。”王金山惋惜道。
“爸,你說什麼呢?他老婆是我朋友,我怎麼能做出那種事。我只是在想黃家下一步會怎麼做,我們應該如何應付。”王琪隨便扯了一個理由替自己辯解。
然而,知女莫若父,她的心思又哪裡能瞞得過王金山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