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
一路上,謝君堂陰沉不語。雖然沈辰今天放過了他,但是,謝君堂心裡很清楚這件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善了。在他看來,以沈辰的爲人怎麼可能不計較呢?況且,就算沈辰願意放過他,那位也不會吧?
“爸,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大叔可是咱家的恩人,救了我的命也救了你的命啊。”謝文欣憤憤的埋怨。
“文欣,爸有自己的苦衷。你趕緊離開這,有多遠走多遠,永遠也不要再回來,聽清楚了嗎?”謝君堂滿臉愁容,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你是懷疑大叔會秋後算賬?不會的,大叔答應過我不會傷害你,他一定不會的。爸,我明天再去求求大叔,我相信大叔不會計較的。”謝文欣堅定的說道。
默默的嘆了口氣,謝君堂說道:“文欣,這個世界很複雜,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相信我,趕緊離開這。”
“我不走,我已經沒有媽媽了,不能再沒有爸爸,你不走的話我也不走。”謝文欣咬着牙,始終不願意相信沈辰會傷害他們。
“你連爸爸的話都不聽了嗎?趕緊走,你要是不走的話,我馬上死在你面前。”謝君堂厲聲喝道。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怪自己太糊塗,只能怪自己太沖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不讓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
在謝君堂的苦口婆心和逼迫之下,謝文欣只得答應。下了車,看着遠去的背影,謝文欣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雖然她不想就這麼離開,就這麼拋下自己的父親不顧;可她更清楚的知道父親的爲人,說得出做得到,如果自己不走,他真的會死在她面前。
回到謝家別墅,謝君堂腦海中不斷的盤算着,爲了確保女兒的安全,他只能賭一賭。深深的吸了口氣,謝君堂走進書房。
剛一坐下,一個黑影走了進來。
謝君堂渾身一震,臉上露出一抹驚恐之色,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李……李先生!”
男子大馬金刀的坐下,悠哉悠哉的點燃一根香菸,“謝君堂啊謝君堂,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竟然會在沈辰的面前暴露自己,你讓他有了戒備,我再想拿到東西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對……對不起,我只是想盡快的搞定這件事,我想着抓了陳輝就可以挑撥他跟陳家之間的關係,可我實在等不了,所以我……我……”謝君堂支吾着。
“所以你就約他見面,通知陳家的人來埋伏,想着如果陳家的人得手你就能順藤摸瓜從陳家手裡拿到藥王神篇,如果陳家失敗的話也可以拋磚引玉讓沈辰暴露出破綻以便你找到藥王神篇,對嗎?你也太小看他了,如果他真的那麼容易對付的話,如果真的那麼容易就能從他手裡拿到藥王神篇,我也不用這麼費神了。”男子冷冷的哼了一聲。
“李先生,我錯了。我別無所有,只求您一件事,能不能放過我女兒?她跟這件事情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謝君堂右手緩緩地探進抽屜,眼神裡充滿哀求和奮力一搏的糾結。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
謝君堂微微一愣,忽然一下從抽屜裡拿出手槍對準他,“李先生,你……你不要逼我,我這些年也替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無功也有勞,我只是想留我女兒一條命這都不行嗎?”
“你以爲你這麼做就可以保住你女兒嗎?”男子輕蔑的笑着,淡定從容。
“如果你一定要逼我的話,大不了魚死網破。”謝君堂一聲怒吼。
“砰”的一聲,謝君堂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緩緩的倒在了地上。就在剛纔的一剎那,男子快如閃電般的閃頭避開,一刀劃破了他的咽喉。這麼近的距離,就算謝君疼有槍那也絕對佔不到任何的便宜,更何況他面對的本來就是一個高手。
男子冷冷的笑了一聲,在謝君堂的衣服上擦乾淨匕首上的血漬,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地下室內,陳輝被囚禁在鐵籠內,滿臉驚恐慌亂,“你們到底是誰,快放了我,我可是陳家二少爺,我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們誰都沒有好日子過。”
這話,他已經叫了無數遍。可自從他被抓來這裡,醒過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一個人,無論他如何的呼喊叫罵。堂堂的陳家二少爺,如今卻像是狗一樣被關在牢籠裡,他是又驚又怕、又羞又憤。
忽然,地下室的大門被推開,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陳輝微微一怔,“你……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抓我來這裡?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陳家的二少爺,如果我有什麼事情的話,陳家一定不會放過你。你放了我,我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你想要多少錢,都可以。”
“你認識雲飛嗎?他在哪?”男子冷冷的看着他。
“雲飛?我……我不認識。你抓我來到底是爲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
“噗!”
陳輝的話還沒有說完,男子手中匕首飛出,直接插進他的胸口。陳輝低頭看了看,傷口鮮血汩汩而出,“嘭”的一聲栽倒在血泊中。
“廢話真多。”男子嘟囔了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失去了謝君堂這顆籌碼,這也讓他想做的事情變得更加困難了。縱然知曉藥王神篇就在沈辰手裡,可他也沒有自信可以硬搶回來;而且,他也根本不知道沈辰將藥王神篇藏在哪。
“師父,計劃失敗了。”男子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您放心,現在江淮四大家族的人都來了江城,他們已經跟沈辰發生衝突,還有毒王門的傢伙在暗中使壞,肯定能逼他露出藥王神篇藏在哪。我一定會把藥王神篇帶回來給您。”
話還沒有說完,男子表情忽然一怔,眉頭緊蹙,緩緩轉身。
“跟我去見我們老大吧。”
聽着對面男人的話,男子冷冷的笑了一聲,“就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