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謝文欣啐了一句,滿目仇視。
“還不都是你老爸色迷心竅?”蔣南咧嘴笑了笑。
沈辰瞪了他一眼,嚇得蔣南連忙的岔開話題,“老大,我感覺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哦。這個女人這麼處心積慮,將謝家的人玩弄於鼓掌之上,太厲害了。”
“我也覺得這個女人的身上肯定有秘密。”沈辰眉頭微蹙。
說話間,毛彤已經離開謝文峰的房間,回到她跟謝君堂的臥室。看着躺在牀上熟睡的謝君堂,毛彤的眼神裡迸射出陣陣寒芒。只見她緩緩地掏出一把匕首,散發着森冷的寒芒。
“她……她要殺我爸,不行,我不能再等了。”謝文欣大吃一驚,慌忙起身想要衝進去。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很難就在這裡眼睜睜的看着。
沈辰一把將她拉住,“別亂來,先等等。”
“我等不了了,再等我爸就要被她該害死了。這個狐狸精,真不是東西。”謝文欣掙扎着。
“就算你現在衝過去也來不及了。再說,如果你爸真的就這麼被殺了,那死的也不冤。”沈辰總覺得事情不應該這麼簡單,一手締造謝家龐大家業的謝君堂真的就那麼不濟,真的就這麼輕易被人殺了?
屋內,毛彤似乎還有些猶豫不決,手中的匕首遲遲沒有落下,也不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許久,毛彤似乎下定決心似得,手中的匕首猛地朝謝君堂的胸口刺了過去。
“啊……”謝文欣嚇得一聲尖叫。
就在這時,只見謝君堂忽然睜開眼,一把抓住毛彤的手腕。一對冰冷的雙眸冷冷的看着她,森森刺骨的寒意侵襲而去。毛彤大吃一驚,始料未及,明顯有些慌亂。
“你想做什麼啊?”謝君堂冷聲道。
“君……君堂,我……我……”毛彤支吾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賤人!”謝君堂一聲叱喝,一巴掌狠狠的扇在毛彤的臉上。
毛彤一聲慘叫,摔倒在地,驚恐的看向他,“君……君堂,不……不是我,我也不想這麼做的,是二弟,是他逼我的。”
“我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是人是鬼我一眼就看的出來,你不要以爲你這麼說就可以把責任全部推到他的身上。今天我質問君祥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他有問題,也看出你有問題,我什麼也沒有說,是我想給你們一次機會。可是,沒想到你們不但不知悔改,竟然連我也想殺。哼!”謝君堂冷哼一聲,撿起掉落在牀上的匕首,“我一直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說,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我……我……”毛彤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這樣的反應,無疑等於已經給了謝君堂答案。
“好,好你個賤人啊。”謝君堂怒不可遏,又是一個耳光狠狠的扇了過去。緊接着,抓起她的頭髮,硬生生的將她拖了出去。
聽到聲響,謝君祥、謝文峰和謝文浩也都紛紛從屋內跑了出來。到客廳一看,謝君祥不禁一怔,面露驚恐,心中暗暗的將毛彤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肯定是她按捺不住想要殺謝君堂被發現,謝君祥的心裡那個氣惱啊,女人就是女人,一點忍耐力都沒有。
謝文峰卻是一臉的淡定,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着,彷彿在盤算着什麼。而謝文浩,則是一臉的茫然,不明所以。
“哥,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謝君祥小心翼翼的問道。
“給我滾下。”謝君堂一聲叱喝,嚇得謝君祥渾身一顫,“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君祥啊君祥,我這個做大哥的有哪一點對不起你?父母去世的早,我是像父親一樣將你撫養長大,你就這麼對我?今天文欣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我也不願意相信,可一看到你的表情和反應我就知道文欣沒有騙我;不過,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追究,我想給你一次機會,但是我沒想到,我沒想到你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竟然連我也想殺。而且……而且你們竟然……君祥,你對得起我嗎?”謝君堂痛心疾首。
“大哥,大哥,我錯了,我知道錯了,看在爸媽的份上,你饒了我這一次吧。”謝君祥哭喪着臉,哀求道。
“大伯,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我爸他……他到底怎麼了?”謝文峰假裝一無所知的問道。
“文峰,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係,你放心,我不會遷怒於你。但是,你爸做出這種事情來,我必須要做點事情。你要站在哪一邊?”謝君堂陰沉着問道。
謝文峰愣了愣,“大伯,這……這……”接着,轉頭看向謝君祥,“爸,你怎麼那麼糊塗啊,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明白?大半夜的,你們就不能消停消停,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不行嗎?”謝文浩撇了撇嘴,一臉的不滿。
“文浩,別說話,待在一邊。”謝文峰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頭看向謝君堂,“大伯,你……你準備怎麼處置我爸?”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饒。不是我沒有給他機會,是他死不悔改,是他喪心病狂,我只能殺了他。”謝君堂冷冷的說道。
“大哥,不要,不要,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知道錯了。”謝君祥顫抖着,不斷的哀求。
“謝君祥,你還是不是男人?事到如今,你以爲你求他他就能放過你嗎?你要是男人的話,就拿出你男人的尊嚴出來,就拿出你男人的氣魄出來,別讓我瞧不起你。”毛彤大聲的叱喝道。
謝君祥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是啊,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奮力一搏。
地獄和天堂只有一步之遙,只要贏了這一局,那將來榮華富貴、權柄滔天,唾手可得。
“大哥,這是你逼我的,這是你逼我的,可怨不得我了。”謝君祥緩緩起身,森冷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