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駿訕訕一笑,尷尬的看了看蘇巖。後者冷冷的哼了一聲,狠狠的瞪着他,“唐駿,別告訴我這裡可以這麼明目張膽跟你有關係,不然的話,你自己捲鋪蓋滾蛋吧。”
“沒有沒有,跟我沒關係。”唐駿連忙擺手。
“最好是沒有。”蘇巖冷聲說道。
“這位是……?”謝文峰疑惑的目光看向蘇巖。
“這是省巡察廳蘇廳長。”唐駿介紹道。
“原來是蘇廳長,久仰久仰,鄙人謝文峰。”謝文峰愣了愣,連忙的伸出手去。
蘇巖冷冷的看了看他,沒有理會。謝文峰尷尬的笑了笑,悻悻的把手收了回去。目光轉向沈辰,眼神裡充滿疑惑。看蘇巖和唐駿的態度,似乎對這位年輕人很是恭敬,那他的身份肯定更不簡單了吧?
沈辰看也沒看謝文峰一眼,一把將他拂開,大步走到田豐的面前,一股強大的殺氣迸射而出,陰冷暴戾的目光冷冷的盯着他。田豐禁不住渾身一顫,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彷彿被人看光了似得,“你應該就是沈辰吧?我等你很久了。”
“看來是有備而來啊。”沈辰冷笑一聲。“跟田豐無關的人,馬上給我滾出去。”
謝文峰愣了愣,眉頭微微一蹙,“田豐是我老表,如果他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代他賠個不是。他做事有時候有些沒分寸,希望看在我謝家的份上可以多多見諒。”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沈辰臉色一沉。
謝文峰眉頭緊蹙,臉色明顯有些不悅,自己搬出謝家的名頭對方竟然仍舊是一點顏面也不給,這讓他有點難堪,進退兩難。
“邢雙,把人給我踢出去。”沈辰冷冷的說道。
“是!”邢雙應了一聲,大步上前。
謝文峰緊緊咬牙,壓抑心中的怒火。如果不是因爲蘇巖和唐駿在,如果不是不清楚沈辰的底細,他絕對不會輕易嚥下這口氣。這也是田豐萬萬沒有想到的,他故意在這個時候將謝文峰找來,就是希望他能幫自己擋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顯然,謝文峰根本就震不住場。
“謝文峰,還不趕緊滾。”唐駿厲聲喝道。
他不敢得罪謝家,可是,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擺明自己的態度。
“你們也都出去,我要跟他單獨談談。”沈辰沒有着急動手。雖然他對田豐知曉的不多,但是,以田豐的能耐絕對配不出那種毒藥。唯一的可能,他是受人指使。
蘇巖等人不敢多言,連忙退出門外。
待他們離開後,沈辰大馬金刀的坐下,點燃一根香菸,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田豐。田豐被他看的有些渾身不自在,不自覺地挪了挪位置,“看來我太低估了你,沒想到連巡察廳的廳長你也能調動。不過沒用,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一樣救不了你老婆的命,能救她的只有我。”
“你覺得現在誰能救你的命呢?”沈辰冷冷的笑着。
田豐愣了愣,淡然一笑,“你老婆就是我的護身符啊,殺了我,你老婆也要一起陪葬。”
沈辰不屑的笑了笑,“說吧,是誰指使你的?我看你的目的不僅僅只是想阻撓工地的施工,從中撈點好處吧?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事情不必鬧得這麼大,對嗎?”
“沈先生果然是聰明人,不錯,阻撓工地施工我只是受人所託,順便而爲罷了。我想要的是沈先生手中的藥王神篇,只要你把藥王神篇交給我,我擔保尊夫人安然無恙,否則,她只有死路一條。”田豐得意的笑着,彷彿掐住了沈辰的命脈。
沈辰皺了皺眉頭,又是藥王神篇?田豐怎麼會知道藥王神篇在自己手裡?以他的圈子,應該連藥王神篇是什麼都不知道。沈辰臉色陰沉,“是誰指使你阻撓施工?秦鴻圖?”
田豐微微一愣,“這你也能猜得出來,我倒是有點不得不佩服你了。”
“那又是誰指使你下毒威脅我交出藥王神篇?”沈辰接着問道。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把東西交給我就行。相信醫生已經替尊夫人檢查過,也是束手無策吧?沒有我的解藥,尊夫人只有死路一條。”田豐一臉的輕鬆,絲毫沒有懼怕。
沈辰陰冷的笑了笑,“你好像弄錯了一點,我纔是主導,而不是你。機會我已經給了你,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話音落去,沈辰陡然起身,一腳狠狠的踹在田豐的胸口。田豐根本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悶哼一聲,翻身倒地。緊接着,沈辰手腕一翻,一枚細小的銀針出現在手中。燈光下,泛着寒芒,“嗖”的一聲刺進田豐的身體。
只一剎那,田豐便失去了意識,雙眼空洞無神,整個人彷彿瞬間變成傀儡一般,任憑沈辰拳打腳踢,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移魂針,藥王神篇中記載的一種最高深的鍼灸之法,可以以銀針控制對方的意識,讓對方聽憑使喚。不過,這門針法十分狠辣,就算最後拔去銀針,對方輕則會變成癡傻,重則會當場斃命。
沈辰從未使用過,因此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現在事情迫在眉睫,他不得不冒險一試。
“告訴我,解藥在哪裡?”沈辰聲音柔和,彷彿充斥着一種魔力。
“我沒有解藥,他沒有給我解藥。”田豐喃喃的說道。
沈辰眉頭緊蹙,“那到底是誰指使你?他是誰?在哪裡?”
“我不知道,從來都是他聯繫我,我根本聯繫不上他,我只知道他姓雲,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田豐一問三不知。
姓雲?
沈辰仔細的想了想,印象中根本沒有這樣一個人。
在移魂針之下,沒有人可以說假話。
看來,從田豐的身上根本問不出什麼,對方很明顯是有所防備。不知道毒藥的配方,想要配製出解藥無疑難比登天,對方根本沒有留餘地,一心只想藥王神篇,根本沒有想過要留秦萱的命。
沈辰冷冷的哼了一聲,一掌狠狠的拍在田豐的腦門。
“嘭”的一聲,田豐當場倒地斃命。
既然從他的口中問不出任何東西,留着他也沒有用。殺了他,雖然依舊難泄心頭之恨,可如今又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