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輕如鵝羽,脣畔清甜芬芳的味道勾起了玄啓心中深藏的慾念。寒雪胡亂地揮舞着雙手推拒,可她的力氣怎能比得過自幼習武的玄啓?玄啓只一手,便將她兩隻纖細的手腕一同握住壓在頭頂,另一隻手則穿過她的後頸,將她的臉用力壓向自己,同時加重了脣齒間的力道,舌尖用力一頂,強硬地分開了她緊咬的貝齒,勾起她的軟舌,愈加向深處吻去。
四肢都被制住動彈不得,寒雪被逼得急了,也顧不得身上的男子是不是九五之尊當今天子,心下一橫,重重地咬向玄啓的脣角,血的腥甜在口中彌散開來,玄啓悶哼一聲,惱怒地離開了寒雪的脣,寒雪清楚地看到玄啓深邃的眼底,有一絲殺意掠過,快的一閃而逝,卻足夠令人膽寒。
寒雪被這凜冽的殺氣嚇到,可她那倔強的性子卻是在此時發作起來,執拗地別過頭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來。眼前這個男人,怎麼和自己記憶中突然相差了那麼遠呢?無論他當時爲何發了善心救了自己,帝王,總是有不爲人知的狠戾的一面。這樣的玄啓,讓她實在難以接受。
玄啓氣息凌亂地盯着寒雪不甘的臉,那表情似乎是厭惡什麼一般,讓他的心口堵了一塊巨石。他可是帝王,這天下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呢?更何況,她還是被送進了後宮的女人,他有什麼碰不得呢?這天下有多少女人期盼着他的榮寵,她怎敢對此不屑一顧,甚至還露出厭惡的表情?只要他要,她便該接受,容不得有半點的拒絕。他不準!
玄啓的眸中更冷冽幾分,心情也在一瞬間變壞,他無視寒雪的意願,只更用力地壓住寒雪的四肢,再次俯下頭,吻住了寒雪白皙的頸側,粗魯地拉扯她寢衣的帶子,露出了身爲帝王強硬霸道的一面。
頸間的酥麻感逼得寒雪身軀一陣緊縮,掙扎的更加激烈。驀地,淚水涌上雙眸,她不明白,明明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玄啓,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暴戾?
“納蘭寒雪,你既然已經入宮,便是朕的女人。朕要你,你即便不願,也拒絕不得。”玄啓惡狠狠地說完這句話,大手扯着寒雪寢衣的衣襟一扯,一下子便扯掉寒雪身上的寢衣拋在空中。輕薄的衣衫飄落在地,寒雪也因着這句話突然安靜下來。
呵!是啊。她入了宮,成了皇帝的女人,她這一生,再也沒有退路可選。
好吧!他是帝王,他想做什麼,她管不得。他不是要她以身相許來報恩嗎?那她便許給他。但,也僅是將身許給他而已。這個名叫東方玄啓的男子,和她所認識的龍玄啓,不是一個人,不是!
寒雪用力閉上眼,不去在意玄啓在她頸側留下一個個灼熱的吻。可她一閉上眼,眼前就閃過一幕幕身軀交纏的影像。吻着她的這雙脣,曾吻過多少女人?擁着她的這雙手臂,又曾經抱過多少的女人?背後的這張玉牀,又曾經躺過多少女人呢?以後,還會有多少女人會在這裡輾轉承歡?
呵,真可笑!她納蘭寒雪,如今卻是淪落到與衆多女子共侍一夫的境地嗎?
之前好不容易壓下的噁心之感,此時放大了幾倍涌上喉頭,寒雪的臉剎那間變得蒼白沒有一絲血色,身軀也猛烈地顫抖起來,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察覺到寒雪的不妥,玄啓停下動作,方纔被勾起的怒火也熄滅了不少,他搬正寒雪的臉,擔憂地問:
“你怎麼了?”
“嘔……”
寒雪再也無法忍受,用盡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將玄啓推開,蹲伏在牀腳,不可抑制地乾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