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在黃浦待了三天,跟賀斌、魏滕二人到明崇島去了一趟,視察了一下三人在明崇島共同建設的項目,周睿費了好大的心思將三人帶到了江畔一座水榭餐廳,整了一桌豐盛的野味宴請唐豆這位小師叔和賀斌、魏滕二人。
一頓飯吃下來,唐豆又發現了身體的一個異變,酒喝到嘴裡,雖然同樣還是酒香四溢,可是對他的身體卻沒有造成一點影響,只要他肚子裝得下,千杯不醉肯定不是神話。
當然,唐豆在試驗過之後還是裝醉了事,他不露出醉態,周睿就算已經喝得死去活來了也不會罷休。
次日,唐豆離開黃浦直接返回了金陵,又到公司和博物館走了一圈,晚上跟猛子哥到古玩街擼串,首無先例的將猛子哥給灌醉了,喝的是猛子哥最爲鍾愛的燒刀子。
忙完了現實中的事情,唐豆噔的一下又穿越到了五胡亂華時的長安,在這五胡亂華時代唐豆還有一個諾大的國家需要打理。
唐豆召集謝安、司馬瑤、佟冰婉議事,謝安等人雖然驚疑唐豆的面容突然一下子變得如此細膩光澤,可是卻沒有人敢開口詢問唐豆爲何變了模樣,心中想當然的將唐豆此時的變化當做了仙家變幻。
謝安小心的望着唐豆彙報說桓雲已經說動了桓溫渡江北上,不過桓溫在渡江之後並沒有率軍直奔長安,而是就近攻打了南陽,如今戰事正酣,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打不下南陽。
謝安望着唐豆詢問道:“唐皇,你看要不要給桓溫任命一個官職?”
唐豆微微一笑,望着謝安問道:“安石,你覺得我如果給桓溫任命官職,他現在會接受麼?”
謝安笑了。
其實謝安詢問唐豆是否安排官職給桓溫多少也有一些試探的意思,唐皇打仗肯定是沒得說,看是看唐皇似乎年齡不大的樣子,他想試探一下唐豆對於政事掌控是否也如他打仗一般行雲流水。
謝安望着唐豆笑着說道:“臣認爲桓溫渡江北上不來長安反而攻打胡狗重兵防守的南陽,實際上是在等咱們長安一戰的結果。如果咱們挫敗石遵,他必定會毫不猶豫的投入大唐旗下,反之,他很有可能會馬上撤兵縮回襄陽。”
唐豆呵呵笑着說道:“安石,這應該是你大哥給桓溫出的計策吧。桓溫在晉朝算是一個人物,不過……。”
唐豆沒有將話說完,而是笑着搖了搖頭,望着謝安說道:“安石,你代我擬一道旨,賜封桓溫爲穰城侯、拜平北將軍、賜假節,爲難的事兒就讓桓溫自己去頭疼吧,他們在南陽是真打還是假打咱們也無需多做理會,他來咱們歡迎,他走咱們不挽留。如今當務之急,就是將眼前的石遵給解決掉,這一次咱們不等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戒指升級之後,唐豆擁有了真正的瞬間移動能力,對付起石遵所謂的五十萬大軍更加有了信心。
“咱們要主動出擊?”司馬瑤興奮的站了起來。
佟冰婉也站了起來,卻是衝着唐豆哀求:“唐皇,這次出征你一定要帶上我,我不留在後方。”
唐豆呵呵一笑:“好,不過你要把長安的事情安排好了才行。”
佟冰婉胸脯一挺:“保證完成任務。”
唐豆笑着示意她們坐下,謝安望着唐豆眼睛亮亮的問道:“唐皇,這一仗咱們怎麼打?”
唐豆一笑,指着鋪在矮几上的地圖說道:“你們來看……”
三天之後,唐豆帶領他的女兵們傾巢而出,由長安方向直奔洛陽方向,主動迎擊正從洛陽趕來的石遵大軍。
長安百姓望着騎着戰馬奔出城門的三百多女兵,忍不住心虛的咧起了嘴。
三百女兵守城都不夠,竟然敢出城迎擊胡狗的五十萬大軍,她們不會是棄城而逃了吧?
隨着猜測,本就已經是十室九空的長安城中再次引起恐慌,遷來不久的百姓更大規模的逃離長安,逃往穰城方向,估計其中會有很多人選擇借道穰城逃往江南,畢竟現在唯有江南纔是漢人控制的江山,到了江南哪怕生活苦一些,那也比在這胡狗橫行的江北要強吧。
百姓們沒有想到,他們在逃離長安的時候,新任長安太守桓秘不僅沒有阻攔,桓秘還親手爲每一家人發放了十兩紋銀的路費。
百姓惶恐,白銀乃是上幣,十兩白銀足夠在江南買十幾畝地了。
桓秘重傷還未曾痊癒,他笑呵呵的對着推謝的百姓說道:“這些銀兩是唐皇吩咐發給大家做往返路費的,唐皇說了,他要帶兵出去跟胡狗作戰,來不及送大家,讓我代表他在此歡送大家,唐皇說,等到戰事平息了,他歡迎大家重回長安,爲大唐添磚加瓦。”
百姓們驚疑不定,有長者越衆而出,望着桓秘小心的問道:“桓大人,唐皇此去跟胡狗作戰,有必勝的把握麼?”
桓秘哈哈笑着傲然說道:“自大唐建立以來,你們可曾聽聞大唐對胡狗有過敗績?這麼大一座長安,唐皇不也是眨眼之間就拿下來了麼。”
百姓中又有人問道:“桓大人,有人傳說唐皇乃是上界的仙人下凡,這是不是真的?”
桓秘笑着問道:“你們可曾有人見過唐皇?”
馬上有人舉手喊道:“唐皇帶領那些女子出征的時候我見過。”
桓秘一笑:“你看唐皇像是咱們這凡間的俗人麼?”
那人楞了一下,毫不猶豫的搖頭說道:“不像。”
唐豆戒指升級融入血脈之後,唐豆的身體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他的面容,看上去真的很想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一般,完美無瑕。
那個率先走出來的老者猶豫了一下,將領到手中的銀兩放回到桓秘面前,抱拳說道:“老叟一家決定留在長安,等候唐皇凱旋而歸。”
“我也不走了。”
“我們也不走了。”
更多的人涌上來將領到手的銀兩退回,桓秘急忙站起來衝着人們大聲說道:“唐皇說了,無論大家是走是留,這銀兩都是唐皇送給大家的,走的做路費,留下的做安家費。”
聽到桓秘這麼說,堵在城門前準備逃離長安的百姓們絕大多數都猶豫去留的問題了,幾日下來,搬離長安的百姓竟然還不足千人,絕大多數都留了下來,不過每天長安城牆上都會站滿百姓,翹首向通往洛陽方向的大路上張望着,等着第一個接到前線傳回的戰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