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文物鑑定所是市文物局下轄的官方營利性機構,這裡出具的證明都是具有權威性的。
黃老闆介入古玩這一行已經有年頭了,經常跟文物鑑定所打交道,有不少熟人,找到關係幹了點私活,反正他也不需要文物鑑定所出具的鑑定證明,他只是想確定這三枚靖康元寶的年代。
幹私活可比一板一眼的走正規渠道效率高多了,沒用多長時間鑑定結果就出來了,經碳十四檢測,這三枚靖康元寶確實已經有九百多年的歷史了。
黃老闆喜笑顏開,心中早已計劃好了這三枚靖康元寶怎麼處置,一枚送拍賣會,一枚鎮店,一枚自己收藏。
唐豆其實也是有些擔心的,這三枚大錢雖然是他從北宋搞回來的,可是通過穿越戒指瞬間帶回現代,如果只說這三枚大錢存在這個世上的時間來說,恐怕最多也就是一年多一點的時間,碳十四檢測會不會得出這三枚大錢是新造的結論?
現在這個擔心已經不存在了,看來古代的那些東西甭管多新,只要拿到現代來,歲月依舊會在那些東西上刻上自己的年輪。
黃老闆和唐豆兩個人直接在街口的銀行完成了轉賬手續,黃老闆興沖沖的叮囑唐豆再回家翻翻唐豆老爸留下的存貨,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錢幣珍品。
黃老闆做了這麼多年的古錢幣生意,到現在爲止古錢幣五十珍也只收集到了三枚,他也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肯定不能將這五十珍都收集齊全了,但是畢竟也是有個目標不是麼。
唐豆笑着應了下來,對他來說收集全古幣五十珍還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他也知道不能這麼快就又拿出幾枚珍品來,要細水長流。
返回店裡,猛子迎上了唐豆:“豆子,你可算回來了。”
唐豆剛收入二十四萬,心裡正高興,笑着跟猛子開起了玩笑:“猛子哥是不是又忽悠出什麼好玩意了。”
“啥叫忽悠呀?”猛子呵呵笑着給了唐豆一拳,低聲說道:“那個破鹹菜缸我以爲不會有人買呢,沒想到剛纔竟然賣出去了,你猜賣了多少錢?”
唐豆翻了猛子一眼,他從道光年間搬回來一個個頭不小的荷花缸,可是把他累了個夠嗆,結果猛子見到這個荷花缸之後竟然說跟他老家醃鹹菜的鹹菜缸差不多,把唐豆氣了個夠嗆,楊燈看過這個荷花缸後,評價這個荷花缸雖然年頭夠久,可是做工粗糙,應該就是民窯生產的民間生活用具,並不具備多大的收藏價值,當時他們三個人給這個荷花缸估的底價就是七八百到一千塊錢之間,唐豆爲此還腹誹了自己半天,早知如此何必費這麼大的力氣,還不如隨便撈點別的東西呢。
猛子神秘兮兮的衝着唐豆伸出了三根手指,唐豆心中一動,難道是賣了三萬?
唐豆眉頭一挑,衝着猛子問道:“三十萬?”
猛子腿一軟伸手攀住了唐豆的肩膀:“我去,你還真把那個鹹菜缸當成寶了,三千塊錢還不成,還三十萬。”
唐豆呵呵笑了起來:“三千也不少了,晚上吃大餐。”
三千算個屁呀,費了那麼大的勁,連三枚靖康元寶的零頭都趕不上,當然,這話唐豆是不會說出口的,剛纔黃老闆可是千叮萬囑別把兩人交易的事情泄漏出去,也正合了唐豆不想張揚的心願。
自己能夠隨意穿越任何年代這可是個天大的秘密,這個秘密一旦被人懷疑到了,恐怕以後的日子就不會安生了。
不行,按照這個勢頭,自己還得趕緊去淘弄點東西去,要不然過不了幾天這店裡的東西就賣空了。
唐豆的頭有點疼了,自己總不能一個勁的從後院往前面搬東西吧?那樣肯定會招人懷疑的。
見唐豆低着頭要往後面走,猛子急忙拉住唐豆:“別走呀,買缸的那位先生還在會客室等着你呢。”
怪不得猛子在店門口迎着自己,原來是這樣。
唐豆應了一聲走進會客室,見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人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他衝着那個中年人點頭笑笑。
中年人自然看到了唐豆,看唐豆這麼年輕,以爲唐豆也是店中的夥計,歉意的回了一個微笑,伸手指了指手中的電話。
唐豆笑笑做了個您繼續的手勢,走到了窗前隨意看着街道上川流的遊客,以示避嫌。
中年人的電話中並沒有透露出什麼信息,唐豆也沒有刻意去聽,只知道他是在給老師打電話,說的倒是唐豆店裡陳列的那些古董的事兒,一個勁的建議他老師親自過來看看。
唐豆嘴角露出了笑容,有人免費幫自己宣傳當然是好事。
很快,中年人結束了通話,唐豆轉身走向中年人,笑着伸出了手:“這位先生你好,我是這家店裡的老闆,我姓唐。”
“你是老闆?”中年人微微有些吃驚,站起身跟唐豆握了一下手,毫無掩飾的笑道:“這麼年輕,我還以爲你是店裡的夥計呢。”
呵呵一笑兩人握過手,唐豆又給中年人添了點茶水,中年人自我介紹叫高明德。
寒暄幾句,高明德笑着說道:“唐老闆,我看你這店裡的古董有點意思,挺雜的,而且年代跨度也挺大的,看來唐老闆進貨的渠道挺寬廣的。呵呵,唐老闆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更不想打探你的商業隱私,我只是想要你幫我再尋找一下這種荷花缸類似的古董。”
唐豆眉頭微微一挑,難不成這種荷花缸還是什麼寶貝不成?是楊燈看走眼了?
唐豆笑着問道:“德叔,這荷花缸雖然到現在只有二百來年的歷史,可是能夠完整保存到現在的可是不多,而且品相保存得這麼好的也實屬難得,我也是湊巧才收上來這麼一隻,不過您放心,如果再遇到類似的玩意我一定會幫您留下來。”
是湊巧,穿越過去的時候湊巧就掉在缸裡面了,轉了一圈沒找到什麼好東西乾脆就把這口缸給搬回來了,貌似那地方還真像是個廢棄的醃鹹菜作坊,院子裡堆滿了幾十口這種破缸,不過唐豆還真的不想再去幹這種受大累也沒有多大利潤的活了,這纔開口推脫。
做生意的嘴巴甜點沒有壞處,而且高明德的年齡也跟唐豆老爸的年齡相仿,這一聲德叔倒也是叫得順口。
高明德微微一笑:“唐老闆,實不相瞞,我老師是搞民俗研究的,這種東西對收藏家來說可能沒有太大的價值,但是對於研究民俗還是有一定的輔助價值,我們做弟子的只能盡力滿足老人家的心願。”
原來如此,唐豆一笑應了下來,他雖然輟學了,可是對於有知識的人還是非常尊重的,如果順手的話倒是不介意多搞幾件有特色的古代民俗文物回來。
一番客套的攀談過後,高明德笑着跟唐豆握手告別,唐豆一直將高明德送出店門,轉身見楊燈正在爲一位顧客講解一架殘破的明代紡車,笑着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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