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反覆聽了兩遍賀斌手機中的錄音,把錄音文件發送到自己手機裡,將賀斌的手機放回了茶几上。
看到唐豆有所動作,湯主任急忙停住了手,眼巴巴的望着唐豆哀求道:“唐總,我只是一時糊塗,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賀斌伸手一指湯主任瞪着眼睛喝道:“讓你停手了麼?”
“呃”,湯主任急忙又擡起手啪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一下接一下的抽着,眼睛卻是可憐巴巴的望着唐豆。
唐豆皺着眉望着賀斌說道:“我沒想到會是這樣,斌哥,你說這事兒該怎麼辦?”
賀斌又往身下的大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望着唐豆嘿嘿笑着說道:“這是你的事兒,甭問我。艹,拍出火來了,不行,等會兒我得找個洋妞敗敗火。”
唐豆無語的翻了賀斌一眼,這貨就從來沒有個正形,正事兒也當成了玩鬧。
這時,套房裡的門鈴響起,賀斌和郭強同時停住了手,湯主任等人也下意識的停住了手。
唐豆皺了皺眉,衝着眼巴巴望着他的湯主任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湯主任如蒙大赦,急忙從地上爬起來,衝着唐豆連連鞠躬:“謝謝唐總,謝謝唐總。”
唐豆又皺了皺眉,我讓你滾只是說我暫時放過你,並不是說就此就饒了你們,謝什麼?
“我艹,就這麼放他們走了?豆子,你丫的也忒便宜他們了吧?”賀斌蹭的一下跳了起來,只是睡褲被支起來好大一塊,看得人好尷尬。
唐豆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他們走,這是在奧門,家醜不可外揚。”
“艹”,賀斌又罵了一句,轉身又要打一巴掌,白莉莉早就已經翻滾到一旁,賀斌巴掌落了空。
湯主任等人連聲向唐豆道謝,連滾帶爬的衝向門口,手忙腳亂的打開房門竄了出去。
那位講法律的副主任是被那位辦公室主任架出去的,至於那位白莉莉更慘,她兩個屁股蛋都已經被賀斌打腫了,是抹着淚一瘸一拐的跑出去的。
門外正在按門鈴的人看到從唐豆套房裡狼狽跑出來的這些人,忍不住一個個的都傻眼了。
這他孃的怎麼回事?這些人明顯是被人打了。
何賭王退後一步護住身邊的女人,沉聲命令道:“拿下他們。”
跟在何賭王身邊的人已經撲了上去,二話不說的將湯主任等人按倒了一地。
唐豆原本以爲外面按門鈴的人是客房服務之類的,畢竟這個時間一般都是客房服務的時間,他沒想到門外的人竟然是何賭王,急忙站起身快步走到門口,一臉赫澀的望着何賭王說道:“何先生,沒想到是您。”
何賭王臉色不善的從湯主任等人身上收回目光,望着唐豆問道:“這些人是什麼人?他們是不是騷擾到你了?”
唐豆苦笑着衝着何賭王說道:“何先生,放他們走吧。”
何賭王審視的盯着唐豆看了幾眼,點了點頭隨意地揮了揮手,那幾個正按着湯主任等人的手下馬上鬆開了湯主任他們幾個,湯主任等人不敢逗留,急忙一溜煙的跑了。
何賭王苦笑着向唐豆道歉:“唐老弟實在是對不起,我沒想到在我這裡還會發生這種事情,你放心,我會馬上安排人加強管理。”
唐豆同樣是苦笑着衝着何賭王說道:“這件事兒跟何先生沒有關係,唉,何先生請進來說話吧。”
何賭王眉梢一挑,呵呵笑着拉住了唐豆的手臂,衝着唐豆介紹身邊的女人:“唐老弟,這位是我太太安琦。”
唐豆急忙雙手握住了安琦伸過來的那隻小手搖了搖:“何太太你好。”
安琦咯咯一笑,飛了何賭王一眼,望着唐豆說道:“唐先生叫我四太就好,你稱呼我何太太我還有點不太適應呢。”
何賭王輕輕咳嗽了一聲,衝着唐豆點了點頭,唐豆急忙閃身讓開門口。
屋裡,賀斌見到來的人是何賭王,他嗖的一下竄進了唐豆屋裡,翻出唐豆的行禮嘩啦一下倒到牀上,手忙腳亂的脫下自己的睡衣扔在牀上,找出唐豆的衣服,也不管合身不合身急忙套到了身上,又對着鏡子照了半天這才快步走出來。
客廳中,唐豆已經請何賭王和四太坐下,郭強當起了服務生,把爲湯主任等人泡的茶水撤下去又重新換過。
賀斌從唐豆的臥室裡快步走出來,遠遠就衝着唐豆開始擠眉弄眼。
唐豆呵呵一笑,站起身衝着何賭王介紹賀斌:“何先生,這位是我好朋友,寶德國際的賀斌。”
何賭王一笑站起身衝着賀斌伸出了手:“我聽說過你,聽說你的寶德國際以後專做藝術品了?”
賀斌小跑着握住了何賭王伸出來的那隻手使勁搖晃着:“何先生你好,以後還請何先生多多關照。”
何賭王哈哈笑着在賀斌的手背上拍了幾下:“賀先生太客氣了,老頭子就喜歡收藏點老玩意,只要你們寶德國際有好東西,老頭子肯定會不請自到,到時候你不要嫌棄老頭子就好。”
賀斌連聲說着客氣話,何賭王一笑又把四太介紹給賀斌,又是一番客套。
終於再次坐了下來,何賭王呵呵一笑,衝着唐豆很直接的說道:“唐老弟,你不介意跟我說一下剛纔那幾個人的事情吧?”
畢竟這是在葡京大酒店,唐豆又是何賭王邀請來的客人,何賭王可不想有自己客人在自己地盤上受委屈的事情發生。
不過看剛纔那幾個人衣冠楚楚的樣子,其中還有一個女的,應該不是什麼撈偏門的,而且看那幾個人的樣子,應該是沒在唐豆手中討了好去,但是何賭王畢竟是地主,也當有此一問。
唐豆望着何賭王苦笑着搖了搖頭:“何先生,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跟您開口……”
“有什麼不好開口的?”賀斌在一旁大大咧咧地應了一句,轉向何賭王說道:“那幾個東西就是這小子邀請來的圓明園管委會的那幫傢伙,是這麼回事……”
賀斌竹筒倒豆子噼裡啪啦的把事情從頭說了一遍,最後的結論是:“我早就跟這小子說過了,那幫人不靠譜,有好東西捐給他們還不如就擺在自己的博物館裡,這小子不信呀,這回怎麼着,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吧。”
何賭王忍不住鎖着眉頭拍了一下沙發扶手,低聲罵了一句,也不知道他罵的什麼,總之不會是什麼好話。
說來也是,當年何賭王想要捐獻馬首的時候,關榮飛就已經令何賭王產生了信任危機,如今再來這麼一手,何賭王不憋一口氣那纔是怪事。
唐豆嘆了口氣,望着何賭王說道:“何先生,畢竟這種事情只是個例,我相信政府絕大部分的領導幹部還是知道自律的。”
何賭王揮了揮手說道:“咱們不說政府的人和事,唐老弟,我現在已經有些後悔撮合這次聚會了。我想聽聽你的想法,如果你不想參與這次聚會了,我絕對二話不說。”
唐豆苦笑着搖了搖頭:“來都來了,這件事情怎麼也要有個了結。何先生,我能先問問您京城保利藝術博物館的態度麼?”
“保利?”賀斌呲笑了一下,看他的樣子他是又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