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擡腳向土丘下走去,兩個保安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了。
動粗?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萬一要是踢到鐵板上恐怕自己的飯碗就砸了。
可是如果就讓他這麼走了,等一會兒回去之後隊長問起來他們也沒辦法交代。
這時,跟在保安後面呼哧呼哧跑上來的那個矮胖子氣喘吁吁地衝着兩個保安吼道:“哎,你們兩個怎麼讓他走了,把他的相機給我沒收了。”
唐豆眼睛一瞪,衝着那個氣喘吁吁的矮胖子冷笑道:“你好大的口氣,誰給你的這個權利?”
那個矮胖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看起來比唐豆大不了幾歲,只是這小子長着一副令人一見就心生討厭的尊榮。
這麼說並非是指這個矮胖子長得有多醜,其實這個矮胖子要是仔細端詳的話,長得也算是五官端正,只是他臉上那種與生俱來的倨傲,讓人見了恨不得就在上面踹上兩腳。
像這種鼻孔朝天的傢伙唐豆也見過一些,上學的時候班裡就有這麼一個,老爸是蘇江省省政府某局的局長,那貨在班裡就被人追捧爲xx少,整天嘚瑟得不要不要的,就知道圍着班裡幾個漂亮女學生的屁股轉,而班主任還故意討好他,把他的座位安排到班裡最漂亮的幾個女孩子中間。
唐豆就看不慣這樣的傢伙,有一回那貨嘚瑟到他頭上,結果被他按在地上狠狠的踹了一頓,事後唐豆身上背了一個記大過的處分,差點沒被學校開除,不過從那以後,那貨見到他就遠遠的繞着走,再也不敢招惹唐豆了。
眼前這個矮胖子一看就跟那貨是一路貨色,十有八九家裡有人在朝中當官。
矮胖子見唐豆根本就不鳥他這茬,還喝問他誰給他的權力,矮胖子走到哪兒看到的都是笑臉,哪吃過這一套,登時就怒了。
矮胖子伸手一指唐豆,衝着那兩個保安吼道:“你們兩個,給我把他抓到隊裡去,我懷疑他意圖偷盜國家文物。”
我去,性質馬上升級了,成了意圖偷盜國家文物了?
唐豆怒極,反而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那個圓滑的保安衝着矮胖子陪着小心說道:“馬隊,這位先生只是在這兒拍了兩張照片,我看就算了吧。”
呦呵,還是個隊長呢,怪不得王八之氣縱橫呢。
唐豆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的矮胖子。
那個矮胖子聽到保安的迴應,馬上把眼珠子瞪了起來,伸手指着那個保安罵道:“你是不是不想混了?不想混馬上捲鋪蓋卷給老子滾蛋,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給我抓起來。”
那個圓滑的保安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而那個剛纔被唐豆喝住的保安卻因爲有人撐腰,正好藉機找回剛纔丟掉的面子,此時冷哼一聲,拎着警棍就向唐豆逼了過來。
“我看你們誰敢動。”唐豆瞪着面前的矮胖子吼道:“你丫的還知不知道自己的臉有多大?你們有執法權麼?偷盜國家文物?請問文物在哪兒?兄弟,拜託你抓緊時間去給自己的智商充點值,欠費了。”
唐豆因爲曹操的去世心裡正憋着一股無名火,正不知道到哪兒發泄去呢,說話也變得刻薄了起來。
不僅是說話刻薄,如果這個矮胖子敢讓人抓他,他就敢把這貨給送到醫院裡去。
那個矮胖子驕橫慣了,哪吃過這一套,登時捏着拳頭向唐豆打了過來:“麻痹,老子見過橫的,還沒有見過敢跟老子橫的,給我揍他,出了事兒我負責。”
唐豆雖然沒有學過格鬥拳擊跆拳道這一類的,可是從小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從小到大野架可沒少打,對付矮胖子這樣的貨色,他連穿越戒指的瞬移功能都不用,一隻手就搞定了。
看到矮胖子一拳照着自己的臉打過來,唐豆毫不猶豫的擡起腳一個高踢,自下向上一腳向矮胖子的踹去。
“嘭”,唐豆一腳結結實實的踹在了矮胖子的臉上,就跟踹在一個熟透的西瓜上一樣,只聽着噗地一聲,血光飛濺,那個矮胖子嗷的一聲慘叫雙手抱着鼻子順着土丘滾了下去。
唐豆不再看那個矮胖子,忽的轉過身兇戾的瞪向了那個正撲過來的保安。
那個保安被唐豆的眼神嚇得渾身一抖,咯噔一下站住了腳步,再一次進退維谷。
唐豆哼了一聲,邁開大步向土丘半腰上正躺在地上哀嚎矮胖子走過去,走到身邊照着腰眼又是一腳。
矮胖子嗷的一聲,伸手去捂腰眼,露出的胖臉上已經滿是鮮血,恐怕剛纔唐豆那一腳把這貨的鼻樑骨都得踹斷了。
唐豆擡腳踩住矮胖子,也不說話,伸手從褲袋裡摸出手機撥打了110。
聽到唐豆竟然是在報警,那個矮胖子停止了嚎叫,帶着滿臉的鮮血衝着踩着他的唐豆獰笑了起來:“小子,我讓你狂,等一會兒我就要你好看。”
唐豆瞥了他一眼,擡起腳來嘭的一腳又踹在了矮胖子身上,踹的矮胖子又向下面滾了好幾圈。
“你麻痹,你們兩個都是死人呀,看着他打老子。”
“嘭”,又是一腳踹在矮胖子身上,矮胖子又向下滾了好幾圈。
兩個保安面面相覷,他們沒想到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唐豆脾氣竟然這麼暴躁,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都不含糊。
兩個保安都知道,無論這件事兒到最後的結果如何,恐怕事情解決完以後他們這個保安的飯碗算是砸了。
那個圓滑的保安急忙跑到唐豆跟前勸架:“這位先生別再打了,萬一要是把人打壞了,咱們誰都擔不起責任。”
唐豆踩住矮胖子,目露兇光的瞪着他說道:“你給我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再敢出聲,我就把你滿嘴的牙踹出來。”
看到唐豆的眼神,矮胖子感覺到後背一涼,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
這小子的眼神怎麼這麼可怕,他不會是殺過人吧?
還真讓矮胖子猜對了,唐豆還真殺過人,不過不是在這現代。
朱元璋第一次死的那次,唐豆又是突擊步槍又是手雷的,自己單槍匹馬就解決了一隊蒙古人重甲騎兵。
手上沾了血,心性也會隨之改變,更何況是在那種對陣廝殺的情況之下,看着一個個重甲騎兵在自己槍口下如同草芥一般倒下,那些武裝到牙齒的重甲騎兵在手雷的爆炸下變成血肉模糊的一團碎肉,唐豆的野性早就已經在戰火中被釋放了出來。
只是那場戰鬥完全是一邊倒的蹂躪式戰鬥,手拿現代武器的唐豆在面對兇猛無比的蒙族重甲騎兵時,就跟一個大人在跟一幫蹣跚學步的娃娃打架一樣,完全是虐。
看到矮胖子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唐豆這才從容的舉起電話,繼續把報警電話打完。而接警的那位警員早就已經懵逼了,從電話中他聽出來報警人並不是受害者,而是正在向別人施暴的行兇者,這他嗎的是什麼情況?
打完報警電話,唐豆收起電話望着那個圓滑的保安問道:“他是什麼人?”
圓滑保安抖了一下,急忙巴結的說道:“他是我們考古隊副隊長馬勻。”
“我去,馬雲就這德行?”唐豆結結實實被嚇了一大跳,當然是誇張的。
圓滑保安也已經看出唐豆打人之後一點都不慌亂,估計唐豆不是有些背景的人就是一個二愣子,無論唐豆是哪樣的人,他知道自己同樣是惹不起。
圓滑保安陪着笑臉說道:“他這個勻是均勻的勻,不是雲彩的雲。”
“我說呢,馬雲怎麼也不能慫成這樣。”唐豆明嘲暗諷,衝着腳下正衝着他呲牙咧嘴的馬勻呲笑了一下,望着圓滑保安說道:“他是副隊長,你們正隊長在不在,麻煩你把他請出來。”
“在、在”,圓滑保安應着,衝着另一個保安使了個眼色,一溜煙的跑下土丘向考古隊駐地奔去。
唐豆揉着下巴,似笑非笑的望着馬勻說道:“這回麻煩了,把馬雲給打了。”
馬勻雙眼噴火的瞪着唐豆。小子,我讓你先得意一會兒,等一會兒警察來了我就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