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彭主任推門走進首長辦公室,放輕腳步走到首長書桌前,小心的端起首長面前的茶杯,走到一旁把茶杯裡的涼茶倒掉,又重新泡了一杯茶端到了首長面前。
正在伏案工作的首長見彭主任並沒有走開,他擡起頭來望着彭主任開口問道:“小彭有事嗎?”
彭主任向首長推了一下茶杯,望着首長說道:“首長,國安局的xxx同志來了,他有些事情想要跟您當面彙報一下,是有關唐豆的。”
首長皺了皺眉,緩慢的摘下架在鼻樑上的老花鏡放到書桌文件上,輕輕揉着疲憊的鼻樑思索了起來。
彭主任恭敬的站在書桌對面,低聲說道:“我詢問過xxx同志他要向您彙報有關唐豆哪一方面的事情,xxx同志回答說……”
首長靜靜的聽着,直到彭主任將瞭解到的情況彙報完畢,首長這才呼了一口氣睜開眼睛說道:“你讓他進來吧,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給他。”
幾分鐘後,剛剛在外間辦公桌後坐下的彭主任就聽到首長辦公室裡傳出嘭的一聲拍桌子的聲音,彭主任嚇得跳起來急忙小跑到首長辦公室門前,傾聽了一下辦公室內的動靜,悄無聲息的推開門走進去站到了門口。
首長拍桌子,這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彭主任跟隨首長這麼多年,只見過首長拍過兩次桌子,一次是十幾年前發生的大使館事件,另一次就是這次了。
首長辦公桌對面,xxx同志正滿頭大汗的站在那兒,彭主任剛剛爲他倒的茶水還在冒着熱氣。
首長看也沒看推門進來的彭主任,他黑着臉衝着xxx同志說道:“xxx同志,你們國安局是不是最近閒的沒有什麼事情做?放着那麼多敏感人物的電話不去監聽,你們監聽唐豆的電話做什麼?”
xxx同志抹着額頭的冷汗說道:“首長,唐豆原本不在我們的監聽範圍之內,自從錢老宣佈他爲錢氏企業繼承人之後我們纔將他列入監聽對象……”
首長直接將手中拿着的兩張打印紙丟到了xxx同志身上,黑着臉說道:“無稽之談,間隔只有幾分鐘的時間,唐豆的電話信號竟然從首都轉移到了金陵,這種事情說出來你自己相信麼?”
xxx同志急忙搖頭。
首長哼了一聲說道:“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還敢拿到我面前來?扯淡,回去以後好好檢查一下你們的設備是不是出了問題。”
xxx同志咧着嘴望着首長問道:“那唐豆的電話我們還要不要繼續監聽?”
首長的臉色更黑,他緊盯着xxx同志說道:“就算唐豆現在是錢氏企業的繼承人,你們也沒有權力去監聽他的電話。我命令,國安局馬上撤銷對唐豆以及與他情況類似同志電話的監聽,還有其他的一切監視行爲都要一併取消。你們是國安局,是保證國家安全的國家機構,不是克格勃、不是蓋世太保,不要把你們的國安局搞成特務局!歷史告訴我們,那一套是行不通的!”
xxx同志慌亂的從辦公桌上撿起他精心書寫的那份報告,在向首長作了一番保證之後慌忙退出了首長辦公室,走到院中涼風一吹這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的衣服早就已經被冷汗溼透了。
彭主任送走xxx同志,輕手輕腳的走進首長辦公室。
首長正揹着手站在敞開的窗前,彭主任靜靜地站在門口,首長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小彭你也先出去吧。”
彭主任悄無聲息的退出了首長辦公室,輕輕的帶上了房門,用輕微的關門聲告訴首長自己已經出去了。
首長就這樣站立在窗前凝望着窗外鬱鬱蔥蔥的花花草草,差不多有十幾分鍾之後,首長才輕輕的嘆了口氣轉身走回辦公桌前坐下。
拿起放在文件上的黑框眼鏡,首長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罵了一句‘臭小子’,戴上眼鏡,首長再次俯下身仔細看起了書桌上的文件。
這麼大的一個國家,千萬樁事情都要匯聚到首長面前這張辦公桌上,首長的時間差不多是以秒爲單位來計算的。
‘啊啾~’唐豆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他使勁揉着自己的鼻子,擡頭看了看天。
自從穿越戒指融合入體之後,唐豆印象中自己從沒打過噴嚏,今天竟然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
花粉,一定是花粉作怪。
唐豆把一切責任都推卸到路旁無辜的花花草草上,邁開大步走進吳中市集,伸手拉住一個路人拱手問道:“這位兄臺,請問兄臺可知項梁府上該怎麼走?”
那路人衝着唐豆拱手回禮,呵呵笑着說道:“聽兄臺的口音似乎是從石頭城來的吧?兄臺到這吳中是來投奔項梁還是要拜項梁府上的唐風大賢爲師?”
“啊?!這位仁兄竟然也知道唐風?”唐豆被這位仁兄雷了一個外焦裡嫩,他就是衝着唐風來的,可是卻沒想到自己隨口問的一個路人甲竟然就道出了唐風的名字,難道這唐風在吳中竟然這麼有名麼?
路人甲兄哈哈笑着衝着唐豆說道:“看來果然被我猜中了,兄臺果然是衝着唐風大賢來的。兄臺,我看你細皮嫩肉的,你還是省省力氣吧,雖說拜入唐風大賢門下馬上就能成爲項梁府中的食客,可是想要拜師成功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說着話,那位路人甲兄上下打量着唐豆笑道:“兄臺,你腰間連把佩劍都沒有,恐怕你的武藝也不入流吧?唐風大賢收徒入門三關,第一關就是從十名壯士的夾攻中衝過第一重院落,武藝不精,恐怕用不了三拳兩腳你就被十名壯士從院中丟出來了。”
唐豆笑了,他抱拳衝着那位路人甲兄開口說道:“幸虧遇到了這位仁兄,敢問這位仁兄高姓大名。”
路人甲兄呵呵一笑衝着唐豆抱拳回道:“在下皮仐。”
唐豆笑道:“皮兄,這旁有個酒肆,皮兄如果不嫌棄的話,在下想請皮兄進去小酌兩杯水酒,請皮兄跟在下講講唐風大賢收徒的規矩。”
皮仐哈哈一笑衝着唐豆抱拳說道:“如此就有勞這位兄臺破費了,實不相瞞,在下粗通一些武藝,也曾去闖過唐風大賢的收徒陣,慚愧,在下連第一關都沒通過就被那十名壯漢丟出來了……”
唐豆拱手請着皮仐坐到路旁酒肆的飯桌旁,伸手招呼店家道:“店家,好酒好肉端些上來。”
皮仐向唐豆拱手道謝,酒肉還沒上來,皮仐已經口沫橫飛的向唐豆白話了起來。
唐豆笑了,看來這位皮兄也是一位話癆,自己還真是找對人了。
唐豆雖然已經有了十成的把握可以控制住唐風,可是他還是想在見到這位唐風之前儘可能多的多瞭解一些有關唐風的情況。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更何況,這個唐風竟然還是自己兒子的爸爸……
呃,自己兒子的爸爸,這話說起來怎麼這麼彆扭呢?
算來,姑且說之,姑且聽之,誰讓叫自己攤上了呢,這事兒鬧的,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