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哥,這件事情你應該問問謝斌,他此刻最有發言權。”
我並沒有直接回答趙鐵拳的問題,而是把問題拋給了謝斌。
謝斌此刻顯得非常的狼狽,頭髮凌亂不堪,還沾染着鮮血,臉上也有很多血跡,身上被踹了很多的鞋印,走路也顯得一瘸一拐的,跟早上見到他的時候,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完全就是兩個來至不同世界的人。
“我什麼都不想說。”哪裡曾想,謝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替你說說了。”
我橫了他一眼,非常無語的說道:“你霸佔了五狗的老婆,這一點沒有假,所以五狗要反你,這一點也沒有任何假。”
“不過可憐的是五狗跟你說,範菲並不是他的老婆,只是佯裝是的,被你奪走了,讓你們兩個之間產生了矛盾,再加上你不斷的加收報復費,讓職高區的商販們對你產生厭惡,然後五狗振臂一呼,就能夠召集很大一部分人來反抗你。”我把自己猜測的事情淡淡的闡述出來。
當然,這其中很多都是沈淵猜出來的,我不過是臨時借用一下罷了。
“哼,當我是傻子嗎?搞臭自己的名聲,然後讓呂品帶人來反我?”謝斌一副不屑的說道。
我笑了笑,繼續說:“你是不傻,你這樣做就是想讓你的身份地位在職高區無可動搖,讓報復費一升再升,這樣你才能夠得到更多的錢。而且爲了裝的更像一點,你每天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抱着範菲,就是要讓別人都看看,你時時刻刻在蹂躪着呂品的女人,在踐踏着呂品的自尊。”
“這樣的話,你們就會相信呂品真的跟謝斌鬧崩了,殊不知這就是他們的陰謀,讓你們投靠呂品。然後謝斌再帶人挨個的找你們麻煩,其他小股勢力已經被謝斌挨個的收拾了,現在輪到趙大哥你這個拳館了。”
“你們拳館都是實力強悍的對手,所以謝斌起初只是想徵收點利息,限你們三天時間拿出高額的保護費,拿不出來的話,就會對你們動手。不過不知道爲什麼,謝斌又反悔了,現在就對你們出手。而在攻打你們的時候,呂品不出面,等你們兩敗俱傷的時候,呂品在出面把謝斌給幹掉,徹底的謀反謝斌。這樣解釋,你是不是就明白爲什麼我剛剛說呂品把我們都當成炮灰了?”
說完之後,我看着趙鐵拳問道。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謝斌和呂品瞪着我反問道。
我沒有去回答他,而是繼續瞪着趙鐵拳,趙鐵拳想了一會,點點頭衝着我說道:“小鋒,謝謝你提醒了我,今天我跟他們兩個勢不兩立,即便是不再開拳館了,我也要留下謝斌和呂品。”
“呂品,你他嗎的好計謀啊,連老子都被你騙了,說什麼佯裝打一架,然後想看看誰纔是趁機謀反的人,原來那個趁機謀反的人就是你啊。 ”
聽到我這麼說,謝斌直接瞪大自己的雙眼,看着呂品冷聲問道。
呂品並沒有去回答他,而是看着我說道:“吳毅鋒,你真的是很讓我意外啊,沒想到竟然把我的計謀分析的如此透徹,怪不得剛剛給你打電話你他嗎的在盲區了,原來是早就知道了老子的預謀,來一個黃雀在後啊。”
“現在才知道嗎?可惜已經晚了。”
我冷笑着說道:“趙鐵拳是我大哥,你把他的拳館給毀了,老子今天一定會讓你好看的。”
“兄弟們,動手。”
把事情解釋清楚之後,我也懶得再廢話了,直接衝着身後的兄弟擺擺手說道。
而且我首當其衝,直奔呂品而去。
“等等,吳毅鋒,你等等。”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謝斌的阻攔聲,不由得怔了一下,疑惑的看向他。
然後謝斌就繼續說道:“吳毅鋒,我可以答應把職高區老大的位置讓給你,但是你在打敗呂品之後能不能把他交給我?”
“爲什麼?”我反問道。
謝斌說:“我恨他,六年多的兄弟感情,到頭來他竟然給我來這麼一手,我他嗎的要是不親手把他給弄死,我即便是死也不瞑目的。”
“好,只要你配合我對付呂品,我就保證在把呂品擒住之後交給你。”我想了一下,便點點頭說道。
反正呂品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的用處,還不如賣給謝斌一個人情呢。
“對付我?你們知道我跟誰混的嗎?”呂品卻冷笑着說道:“謝斌,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嗎?其實我是李連峰身邊的人。”
“你是李哥身邊的人?怎麼可能,他連我都看不上,又怎麼可能看得上你?”聽到李連峰的名字,謝斌有些激動的問道。
我則皺了皺眉頭,因爲李連峰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便轉頭看了一眼沈淵,沈淵會意,一路小跑的來到我身邊,解釋道:“鋒哥,我聽說這個李連峰是西街的老大,掌管整個西街所有的混子,手底下只有三十號人,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反駁他。”
“爲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如果只是有三十個兄弟,我們現在的勢力就可以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
沈淵皺着眉頭說道:“聽說他是一個神槍手,只要他開槍,絕對會要了你的性命。”
神槍手?
聽到這三個人,我直接動容了起來。
槍!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殺人工具,曾經有傳聞,一個人被三十多個人圍攻,他拿出來一把槍,只有一發子彈,可卻愣是嚇的那三十來號人跪地求饒。
可見槍的威懾力有多大,而李連峰又是一個神槍手,那他……
“哈哈哈,沒想到你對李哥這麼瞭解。”
聽到沈淵的話,呂品猖狂的大笑着說道:“不錯,我就是跟他混的,職高區這一片每次收取的保護費其實就是交給他的。不過這段時間他急着用錢,所以讓我不斷的加收職高區的保護費。但是謝斌一直不讓,我纔想了這麼一個辦法奪走他老大的位置,這樣以後我再加收保護費就沒有人再敢阻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