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們剛進來半個小時左右,三臺私家車並排停在了鼎金的門口。 打頭是一輛奧迪A6,後面跟着現代途勝和豐田花冠。三臺車直接橫在了門口,把大門都給擋住了。 ‘砰砰砰’ 車門子摔的咣咣響,三臺車陸續下人,領頭的是一個年紀二十四五歲的青年,個頭一米七左右,體格微胖,豎着板寸頭,小眼睛,大鼻頭,臉上坑窪不平。穿着一身彪馬休閒裝,胳膊下面夾個手包,歪個腦袋,嘴裡還叼跟煙,看着就跟社會小哥一樣。 “這位哥,你們車能不能挪挪,咱這門口被擋住了,出門不方便啊。”服務員一看這架勢,趕忙過來賠笑請求。這一看就不是善茬子,幹門廳服務的,眼力價必須得到位才行。 “你瞎啊?你自己看看還有車位麼?我不停這你告訴我停哪?停你媽家啊?” 平頭青年還沒說話,他旁邊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就指着服務員鼻子大罵。不過他說的到是實話,鼎金門口的停車位早就停滿了,這裡一過八點,各大包房基本爆滿。 服務員被罵的一聲不敢吱,點頭哈腰的陪不是:“對不起哥,我不是那意思,您看這樣行不?我幫你們把車停好,您別爲難我,我就是個看門的。” “你聽不懂人話咋地?” 尖嘴猴腮男子一把抓住服務員的頭髮,剛想發作的時候,平頭男子不耐煩的罵了一句:“你…有點樣行不?跟…跟人家服…服務員耍…阿就耍…耍什麼流氓,把…把鑰匙…給他,讓他找…阿就找…阿就找個地方停車就是了。” 這平頭男子原來是個磕巴,他這話一說完,服務員一時沒忍住,‘噗’的一聲差點笑噴了出來。當下給平頭男子氣的差點就動手揍他。好在服務員一個勁兒的賠不是,說自己今天感冒了,剛纔是在打噴嚏。 平頭男子把車鑰匙扔
給服務員,指着他費勁巴拉的磕巴道:“小…阿就小…小崽子,最…” “最好別賽臉,知道嗎?這是我們磕哥。”尖嘴猴腮一看平頭男子說話太費勁,趕忙把話給接過來了。 ‘啪’ 平頭男子回身一巴掌呼就在尖嘴猴腮的腦袋上,瞪着眼睛咬牙切齒的罵道:“磕磕磕…磕你媽磕,走…走了。”…… 一羣人走進了KTV,由於這個點已經是凌晨一點多。所以空閒包房還有幾個,在一樓找了一間最大的包房後,這夥人橫七豎八的往沙發上一坐,尖嘴猴腮就開始一個勁兒的點東西,啥好要啥,啥貴要啥。 服務員還挺樂呵,以爲今天又遇到冤大頭了,這提成的小費可不少。點完東西以後,平頭男子拿出煙來,尖嘴猴腮跟個太監一樣,立馬給他點着。 他狠抽了一口煙,眯縫着眼睛磕巴道:“去…去把…阿就把…把甜甜…” “你去把甜甜給我叫過來。”沒等平頭男子話說完,尖嘴猴腮又接話了。 平頭男子瞪他一眼,差點又出手扇他。 尖嘴猴腮立馬裂個大嘴笑道:“哥,這點小事您就別操心了,交給我處理就行,您先歇着。” “這位哥,您認識甜甜姐?”服務員不敢怠慢,只好小聲問道。 “你哪那麼多廢話,讓你去叫你就去,別讓我說第二遍。”尖嘴猴腮頓時翻臉,拍着桌子大罵道。 服務員一看對方這氣勢,也不敢多話啊,只好點頭答應,隨後立刻退出包房,深怕哪句話再說錯得罪了這幫畜生。 “磕哥,二叔讓咱們上這來找袁北談談,咋想起找甜甜了呢?”服務員剛走,尖嘴猴腮就低聲問道。 平頭男子瞄他一眼,用鄙視的目光罵道:“你…你就…就是個飯桶,袁北是個什麼東西?一個…一個臭土…土地痞,有啥…啥實力啊?要弄…就弄這的老闆,懂
嗎?找…找甜甜,那是因爲私人恩怨。”這人平時說話還算勉強,就怕着急,一着急保準磕巴的上氣不接下氣。 “懂了,她帶着小姐集體跳槽,是該算算這筆賬了。”… 服務員一路跑到二樓,把正在屋裡膩歪的甜甜給叫了出來。事情經過一說,甜甜也沒多想,還以爲是哪個常客又喝多了找自己陪兩倍酒呢。 她扭着屁股,風姿綽約的走了下去。推開包房門的那一瞬間,她還滿臉微笑的嫵媚問道:“哪位大哥找我啊?這麼急…” 可話剛說到一半,等看清楚沙發上的人以後,她臉上的笑容立刻僵硬了。但僅僅只是一兩秒鐘的時間,她又恢復常態,職業笑容繼續掛起:“哎呦,這不是磕少爺麼,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歡迎歡迎啊。”說着話的功夫,她就坐到了沙發的邊上,點上一根女士香菸,不急不慢的抽着。 “哈哈…這嘴,就是…會說話啊。甜甜,你這一走…我可是真想你啊。”平頭男子乾笑兩聲,扭頭盯着甜甜說道。 他叫宗科,城西區北化路一代的有名的混子。是年輕一代混子裡的佼佼者。到不是他本人有多牛,而是他有一個開麻將館的二叔。 他二叔叫宗文,是九十年代混起來的老皮子,屬於最早的流氓之一。 宗文至今無兒無女,雖然女人不缺,但一輩子沒結過婚。宗科是他親侄子,所以對他格外關照。宗科從小就不學無術,專門幹一些偷雞摸狗下三濫的事,你說就這麼一個貨色,能幹出來啥好事啊? 這幾年他跟在宗文的身邊,混的還算強點了。雖說是一灘爛泥,但還是被宗文給硬扶上牆了。總有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蛋還願意跟着他混,起碼也算有一小批人馬了。而最讓人無語的是,他明明是個磕巴,名字裡還帶個科字,以前是科哥,叫着叫着就變成磕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