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路口的北面,是一處正在開發的建築樓盤,由於資金的欠缺,樓盤一直停工。最早這裡是個山坡,山坡下面就是大片的農田和部分亂葬崗,穿過亂葬崗,就是一座大山。不敢說荒無人煙,那也差不了多少。 兩個人穿過夜市,來到這片建築工地。由於停工的原因,建築工地連燈都沒有,只能藉着附近的路燈勉強看清周圍的環境。 在抽了兩根菸之後,永強看到有一夥人正快速向這邊走過來。 “孫子,你挺有魄力啊?就兩個人來的?” 牛劍領着十幾號人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他雙手插兜,一副社會老油條的派頭。他旁邊還跟着黃毛和王順,每個人的手裡都拿着傢伙,刀槍棍棒是應有盡有,明顯是做足了準備,能約這個地方見面,很明顯是想掐一架。 “兩個人還不夠嗎?談判而已,又不是搞拉拉隊。”永強掃了一眼人羣,無所畏懼的說道。而張聰則是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就等待動手的那一瞬間呢。 “還記得我嗎?”王順站出來,跟王八一樣伸個腦袋呲牙笑道。 “你最好給我滾遠點,別讓我看着心煩。”永強盯着他眼睛罵了一句。 王順剛想揮動手裡的鐵管,就被牛劍給拉住了。 “小崽子,錢帶來沒?”牛劍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啥錢?”永強裝傻的問了一句。 “你耍我是不是?我不是讓你送五萬塊錢來嗎?咋地?跟我裝犢子?”牛劍頓時火大了,眼睛變的通紅的大罵道。 永強不急不慢道:“劍哥,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你我原本沒仇怨,一切都是因
爲老吳家那倆兄弟引起的。現在呢,我給你道個歉,我捱打的事兒,咱就過去了。只要你把我兄弟的醫藥費給我拿了,一切都好說。” “你腦子是不是燒壞了?哈哈…劍哥,你看這二B,還讓俺們給他拿錢。我還就告訴你了,那死肥豬就是被我打的,你能把我咋地?要不你報警抓我?”黃毛舔着嘴脣大笑,他胳膊下面夾着報紙,一看就知道報紙裡面裹着片刀。 永強不動聲色道:“我再問你最後一句,醫藥費你拿還是不拿?” “我給你個蛋,還敢跟我要錢,五萬塊今天你要拿不來,我打斷你雙腿,讓你下半輩子跟輪椅作伴。” 牛劍扯個脖子低吼,大手一揮:“毛子,給我掏他。” 黃毛立馬從報紙裡抽出片刀,掄起胳膊奔着永強的腦袋就砍了過去。可還沒等他砍到對方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黑影突然啓動,張聰近距離的一腳正踹,直接悶在了他胸口處,他整個人就跟騰空了一樣,身體直接拍打在了地上。 “你大爺。” 張聰這一腳下去之後,就跟猛獸一樣向着人羣衝了過去。雙方這一下徹底幹了起來。 永強和張聰是他們團伙裡最能打的兩人,都屬於格鬥中的高手。並且都有一股玩命的勇氣,打起架來,根本不考慮自己的死活,你說就這樣的人,他會考慮你的死活嗎?自己的命都能扔到腦後的人,是最可怕的,也是最難纏的。 王順是最倒黴的第一人,他想出風頭,拎着棒球棍子就往前衝。可結果剛到永強跟前,就被對方一刀給扎身上了。 “啊…救命…救命,殺人啦。”王順頓時就嚇傻了,他沒想到對方
會這麼狠。 永強瞪着眼睛,咬着牙齒,眼神裡帶着殺氣。臉部的表情有如魔鬼一般,簡單的幾個動作,就讓圍着他的人不敢輕舉妄動了。 而張聰這邊打的也越發激烈,對於曾經的職業拳擊手來說,這種小嘍囉實在不夠看,即便手拿傢伙,他也完全不放在眼裡。但他依然越戰越勇,凡是被他拳頭打到的人,保準一時半刻爬不起來。 “來啊,不想活的都往前上一步,老子送你們去見閻王。”永強一腳踹倒王順,手握着軍刺掃視着衆人。 牛劍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愣住了,他真沒想到這個烤串的男人會有如此魄力,那股狠勁兒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那是一種參加過無數鬥毆纔會有的無畏眼神跟霸氣,但畢竟他也是道上混的,要是能輕易就被小崽子給嚇住,以後誰還會跟他混? 他從後腰掏出匕首,大喊一句:“給我幹他,幹殘廢了算我的。” 這幫小子都是十七八歲的青年,一看自己老大都發話了,就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永強在飛舞的片刀中來回躲閃,手中的軍刺頻頻出手,基本上就沒有空槍的時候。 眼看着自己同伴被扎,他們再也不敢冒然的往前上了,幾個人圍成一圈,大眼瞪小眼都在試探着,誰也不願意再當出頭鳥了。 牛劍的胳膊被軍刺颳了一下,他疼的呲牙咧嘴。永強的左臂也被片刀砍傷,肩膀和後背也捱了幾棍子。 “你個狗籃子,你不是要玩社會那一套嗎?今兒咱就看看,是你硬,還是我的刀硬。” 永強一聲暴喝,掄起左臂,一肘擊打在牛劍的太陽穴上,頓時就將這二貨給幹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