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強的手裡拿着宗文的電話,剛纔電話響了兩聲以後,他果斷的就把手機給搶過來了,看了眼來電顯示後,他冷笑一下直接關機了。 宗文開着車,臉色故作平靜道:“兄弟,是誰找你來的,是那個二瘋?還是另有其人啊?” 他心裡一直在合計到底是誰要算計他,想來想去能想到的就兩個人,一個是二瘋等人,另一個就是袁北了。沒錯,就是他的好搭檔袁北,這個貌合神離的同伴。 “少說廢話,開你的車得了,加速,順着這條路,一直往郊外開。” 永強端着五連發坐在後面,槍身搭在座椅上,槍口正好對着宗文的後腦勺。 宗文不急不慢,油門稍微給了一點,他呵呵笑着:“出來混的不就是爲了錢麼,對方給你多少?值得你爲他賣命嗎?” “老傢伙,我很需要錢,像你這種人,根本就體會不到我這種人的滋味。”永強隨口胡來,似乎是想順着他的話把目標給轉移到別人身上。 “兄弟,你差錢啊?差錢跟我說一聲,我宗文混了半輩子了,就是愛交朋友,只要你放了我,我給你雙倍的價錢怎麼樣?” 宗文感覺自己有戲,不怕遇到這種花錢僱傭的殺手,就怕遇到爲兄弟兩肋插刀的傻鳥。 “呵呵哈哈,老不死的說話還挺狂妄啊,你知道對方給我多少你就要付雙倍啊?” 永強勒着嗓子,說話聲都很沙啞。從上車開始,他就把帽子一直往下壓,現在宗文連他的眼睛都看不清了。 “呵呵,我宗文家大業大,你說個數吧,就當交個朋友了。” “不好意思,晚了。這做人得講道義,人家拿錢買你的命,幹我們這行的,也得有點職業道德才行,要不然以後誰還找你啊,你說是吧?” 永強裝的跟職業殺手一樣,說話的聲音不光陰冷,還他媽挺專業,搞的他好像經常幹殺人放火的勾當一樣。 宗文的臉都快
青了,他一直在想要如何逃脫,急剎車或者急打輪,這些都是辦法,但得需要一個合適的地點才行。 而就在他正打算要拼死一搏的時候,永強突然開口:“停車,快停車。” “停車??啥意思啊兄弟?”宗文被他給搞糊塗了,現在他們已經走出市區,正在開往去郊區的路上。 “我他媽讓你停車你就停,痛快的,別讓我說第二遍。” 永強從後腰掏出一把軍刺,他左手拿着軍刺從後面直接繞到了宗文的脖子前面,刀刃卡在了喉嚨上,已經劃破了皮膚。 “停車,然後慢慢的打開車門走下去,別耍花樣,我這刀可快着呢,小心我直接抹了你的脖子。” 宗文不敢輕舉妄動了,他只好按照永強的吩咐把車停在路邊,隨後慢慢的打開車門,可永強剛把刀收回來,還沒等他下車呢,宗文藉着這個機會撒腿就往旁邊的大地裡跑去。 “臥槽還想跑。” 永強打開車門,一個箭步就追了出去。 ‘坑…’ 一聲槍響劃過寂靜的夜空,驚的周圍樹林裡的鳥都亂飛了。宗文還沒等跑出十米遠呢,他就被永強一槍給放倒了,這一槍正好打在他的左腿膝關節處,頓時他就徹底老實了。 “啊…啊…哥們哥們,別開槍,別開槍了…”宗文臉色煞白,疼的他冷汗嘩嘩流,這一槍下去,他左腿基本上就報廢了,鐵定得殘疾了。 永強端着五連發走過來,居高臨下的望着他冷聲道:“不是不讓你跑麼?你非跑,不相信我會開槍是不是?現在你可以配合我了麼?” “我配合,我配合,你說啥我都配合,兄弟,咱們無仇無怨,你犯不上殺了我。” 這一刻的宗文,也不裝大哥了,更不玩沉穩了,一改往日的形象,就跟條喪家犬一樣渴望得到救贖。 永強一把抓住他頭髮,從地上愣是把他給拖到了轎車跟前,隨後他打開後備箱,把
裡面的東西全給扔了出來。 “進去,快點,別讓我說第二遍。” 這一次宗文是真聽話,連一個字都沒反駁,自己就拖着傷腿爬進了後備箱裡面,這時的他才感覺到,原來人在落魄的時候是如此憋屈,趴後備箱裡撅着,這是他半輩子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永強關上後備箱,他親自開車往交往趕去,而就在他上車的同時,他給張聰發了一條短信,信息內容就兩個字,行動。 到目前來看,這一切都在永強的掌握之中,他之所以一開始讓宗文開車,是因爲市區內有高清攝像頭拍照,不管戴不戴口罩,他都要更加小心才行。 而出了市區後,郊區路段就沒有攝像頭了,起碼在那個年代還沒有,並且他也感覺到宗文一直再找機會反皮,所以他及時停車改變套路… 另一邊,張聰收到短信後,他和四眼兩人也準備開始動手了。他倆已經不在寶麗附近盯梢了,因爲寶麗在半個小時前就已經關門了。 現在他倆正在一處小區樓下,這是一路跟着袁北的出租車過來的。這裡是新紅區一處高層建築小區,有門衛有物業,環境也是數一數二的,只可惜這大半夜了,門衛也早就睡覺了,任何人都可以隨意出入。 袁北來的這個地方並不是他自己的家,而是他保養的一個情婦給租的臨時住所,這個情婦還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 不得不說啊,現在的某些女大學生搞的跟小姐一樣,只要你有錢,就算你是非人類也照樣陪你睡覺陪你嗨。 袁北每週都會到這偷偷摸摸的住上幾天,撒謊跟老婆說在歌廳值班,他老丈人有點能耐,所以袁北還不敢在自己老婆面前太囂張,只好做個縮頭烏龜,背地裡乾點齷齪事兒就得了。 張聰和四眼已經把袁北情婦的住址給摸清楚了,現在就差要如何動手了,兩個人在私下商議了一下,決定找個藉口闖進去,直接在裡面動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