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啥財務都沒有損失。”二瘋微微皺眉,顯得有些疲憊。 警察邊記錄邊問:“你們倆是鼎金KTV的老闆?” “是,我們倆是合夥人。”二瘋如實回答。 警察問道:“那認識對方的人嗎?是不是惡意尋仇?你們最近跟誰有過節?” “不知道,完全不認識。咱們是做買賣的,一般不會起衝突。”二瘋搖頭道,他早就知道是誰,但這事兒要是通過公安解決就沒啥意義了,必須得自己報仇才行。 “你說的話可都是事實?我希望你配合公安機關,這樣對偵破案件有很大的幫助。”年輕警察還算比較客氣,說話態度也不錯。 二瘋點頭道:“我說的都是事實,沒有一句謊話,警察同志我很累,我想休息休息。” “用不用幫你們轉到公安醫院,這對你們的安全有保障。”警察好心提醒一句。 “不用,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謝謝。” 警察做完筆錄後,交代有任何消息儘快與警方聯繫後就離開了。 隨後甜甜和徐曼希做完筆錄後也都回到了二瘋的病房,帥斌在重症病房,目前還不讓進去陪同。 徐曼希和甜甜在做筆錄的時候,也一口咬定不認識對方,其實要不然他們也不清楚對方是誰,就連甜甜也只是猜測。 “瘋,咋辦啊?要不要通知永強一聲?”徐曼希坐在牀邊,看着二瘋問道。 二瘋眼神有點呆滯,他木訥的搖搖頭:“別跟他說,啥都別說,這件事情我們自己解決,絕對不能把他和張聰牽扯進來。” 徐曼希嘆口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瘋,我害怕,我真的害怕,這樣的日子讓我擔驚受怕的,我…我都不知道該咋辦了。” “我是個混子,當你認識我的時候就是,出來混的,難免就會有仇家,我知道你心裡咋想的,如果你想離開我,隨時都可以。”二瘋一眼就看穿她的內心了,其實他何嘗不想過正常的生活,只是人在江湖,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我…我只是…我只是擔心你,我
們退出行嗎?找個正常的工作不好嗎?我不要求你有啥大作爲,只要有個正經工作就行了。”徐曼希一把握住他受傷的手,眼圈裡含着眼淚說道,她真的不圖啥,她現在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甜甜站在旁邊,看着兩個人難過的樣子心裡也很酸楚,她拍拍徐曼希的肩膀勉強笑道:“希希,有些事情,不是咱們能想明白的,二瘋和帥斌,自然有他們的道理。”她在社會上混了好幾年了,她知道男人需要啥,更知道帥斌他倆是咋想的。 “我不想聽啥道理,我只想我愛的男人能平安,能不再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 她突然大吼一聲,然後又平靜下來:“瘋,算我求你,離開這個環境吧,我讓我爸幫你在他們單位找個工作,咱們一定能好起來的。” 二瘋看着她通紅的眼睛,心裡說不上來是啥滋味,總之就是很難受。他輕輕的搖頭:“你不懂,我站在這個位置,不是說退就能退的,我退了以後帥斌咋辦?跟着我們倆一起混的兄弟又咋辦?我想過退出,但不是現在。” “你…你就不能聽我一句嗎?”徐曼希流着眼淚很是傷心。 “對不起親愛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二瘋反握她的手,深情的望着她。徐曼希咬着嘴脣,最後一把甩開他的手,捂着嘴流着眼淚就跑出了病房。 甜甜剛想追出去,就被二瘋給叫住了:“讓她去吧,她不屬於我們這類人,脫離對她來說,也許是件好事。” “二瘋,你甘心就這麼讓她走了?你不難過嗎?你不是很愛她的麼?”甜甜有些生氣,可又無可奈何。 “我們不是一類人,可能壓根就不適合在一起。你給顧威他們打個電話,通知所有人,中午到這集合。”二瘋眼神裡帶着殺氣,一場不可避免的血戰即將拉開帷幕…… 永強趕到客運站後,由於肥龍沒來,他只好一個人管理兩臺車了。一上午是分分鐘都沒閒着,累的他滿身臭汗不說,還忙的腳打後腦勺,這少個人分工,確實挺操心的。 中午獨
臂哥就給他帶來消息了,趙國慶在市中心醫院骨科室住院呢,並且連幾樓幾號的病房都打探清楚了。客運站有這麼幾個人,小道消息是額外靈通,再加上獨臂大俠還善於打聽,沒用上幾分鐘就把話給套出來了。 “臂哥,下午的活你盯點着吧,我去找趙國慶談談。”永強做好打算,準備跟趙國慶好好算算賬了。 “你悠着點,可別搞太大了,要不然不好收場。”獨臂哥拍拍他胳膊,低聲囑咐道… 下午一點,永強打車到市中心醫院,他右手捧着一束鮮花,左手拎着幾個罐頭,一看就是來醫院探望病號的。 他按照獨臂哥給的地址,很快在住院部的二樓就找到了趙國慶的病房。他隔着門窗戶往裡看了看,趙國慶此刻正坐在牀上悠哉的看着電視,他旁邊的凳子上還坐着一個年輕的姑娘,看樣子也就二十多歲,談不上多漂亮,但卻挺風騷,想必應該是他的姘頭。 永強輕輕的推開門,滿臉堆笑道:“慶哥,你身體咋樣?好點了沒?” “好多了,沒啥大事了。” 趙國慶隨口答了一句,還以爲哪個朋友來看他了呢,可等他扭頭看清來人後,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是你?你來幹啥?” 永強放下手中的花和罐頭,一屁股坐在旁邊的陪牀上笑道:“這還用問嗎慶哥,我當然是來看你的了。” “你少跟我倆扯犢子,我告訴你,肥龍的事情除非你把車次給我讓出來,要不然就沒得談。”趙國慶冷哼一聲,隨手就點了一根菸,你看他這狀態就知道,根本就不是重病號,典型的裝病訛人呢。 而且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肥龍已經被放出來了,站前派出所的楊副所長也沒及時通知他,他還以爲自己能十拿九穩的把事情控制在手掌之中呢。 “慶哥,大家都是在客運站混的,別那麼較真行嗎?肥龍就是個孩子,他動手是他不對,這裡有一萬塊錢,就當咱們給你的賠償了。”永強說着話,就從包裡掏出一張信封扔了過去,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忍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