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你好大的膽!你敢抗旨!”
看着死死擋在贏杏兒身前,將中車府的一干番子打的東倒西歪的兩個面色淡漠的嬤嬤,朱正傑又驚又怒的尖聲厲喝道。
贏杏兒淡淡一笑,道:“朱公公,本宮是爲了你這奴婢好,你不謝本宮,怎地還污衊上了?”
朱正傑氣急,卻拿贏杏兒身前那兩個高手無法,他獰聲道:“好好好,你只當你有高手是吧?你等着!
來人,還不快去請西門供奉來!”
贏杏兒聞言,眼神微微一凝。
她已經得知,朱正傑請了一位武宗級的江湖敗類,做中車府的供奉。
此舉,自然是爲了賈環準備的。
否則,只憑中車府三個字,大秦官場誰敢抵抗?
這位西門供奉相傳爲武當棄徒,武道天賦奇高,但談話好色之極,如同色中惡鬼,專喜奸人妻女,不爲門派江湖所容。
卻又極善輕身功夫,數次圍堵都被他險險逃亡。
卻不想,竟被朱正傑這瘋狗收攬。
梅花內衛,卻無人是此敗類的對手……
“哼哼,你也知道西門供奉,現在知道怕了吧?”
朱正傑看出贏杏兒的忌憚,眼神凌厲,得意道。
贏杏兒冷聲道:“賤婢,你手下這些走狗番子,都是太監,闖入後宅也就罷了。可你若敢讓西門衝入內,本宮奉勸你一句,你現在就選個好死的法!”
朱正傑聞言,面色微變,卻又只當贏杏兒色厲內荏,猖狂道:“咱家倒是想看看,到底哪個先好死!”
不過他話音剛落,身後就匆匆跑來一個番子,與他低聲耳語了幾句。
朱正傑聞言,面色再變,擰眉道:“問清楚,咱家在執行聖旨,與鎮國公府何干?讓牛繼宗夫人不要自誤!”
對於軍方實權巨頭,縱然是這條瘋狗,也忌憚一二。
只是,還沒等這番子出去回話,又進來一番子,急道:“公公,武威侯府的親兵也來了,把咱們的人反堵在裡面了……”
朱正傑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大變,驀然回,怒視向贏杏兒,聲音尖銳到刺耳,厲聲道:“明珠,你想造反?”
贏杏兒哂然一笑,這條瘋狗,原來也有怕的……
見贏杏兒不語,還高深莫測一笑,朱正傑登時遍體生寒,連聲音都變了。
他倒不是害怕贏杏兒,而是怕牛家和秦家……
如果這兩家被贏杏兒說動,合起夥來造反,大秦江山頃刻危矣。
而他這個逼迫贏杏兒謀反的太監,能被凌遲處死都是幸運的……
朱正傑看着贏杏兒,色厲內荏道:“明珠公主,你瘋了?你現在回頭,咱家還能放你一馬,否則,你一定萬劫不復!”
贏杏兒鄙夷的看着朱正傑,道:“你這個狗奴才,真是蠢到了家。要是牛家秦家造反,只會讓兩個誥命夫人來麼?”
朱正傑聞言一怔,隨即便反應了過來,而後一張臉色,真真如同開了染坊一般。
黑白黃青紫……
一雙眼睛卻泛起猩紅來。
正當他要作時,卻見兩頂小轎,被數名健婦擡着,護送了進來。
朱正傑眼神瘋狂之後,到底還保留了些許清明,知道這兩人的身份不同。
他帶人上前,尖聲問道:“不知兩位誥命所來何事?咱家奉旨辦差,兩位夫人若是阻攔,卻是不該!”
兩頂轎子內先是沉默了一陣後,牛家轎子裡傳出郭氏的聲音:“我本不知公公在辦皇差,原只是想前來接環哥兒的未婚妻到我府上作客……”
朱正傑聞言,以爲郭氏說的是贏杏兒,微微獰笑一聲,道:“夫人或許不知,明珠公主,也參與此次杜倫謀反案中,咱家特意從上書房陛下那裡請來了旨意,要一併捉拿問罪!二位夫人還是請回吧!”
兩頂轎子內又沉默了陣,只是這次,與上次不同。
郭氏和張氏聽聞連贏杏兒都要問罪,還參與謀反案中,無不色變。
只是……
郭氏道:“我所來請之人,並非是明珠公主,而是……前江南鹽政,賈府姑爺,林如海之女,林姑娘。”
張氏也道:“姐姐原來也來請林姑娘?環兒臨走前也託了我,讓我幫他多看顧看顧這個丫頭,這不,今兒是我們老爺的生辰,老爺雖在前線,可家裡請了堂會,我便派人去賈府相請,卻聽說被明珠公主帶到了學士府,便親自來請了。
怎麼樣,公公,行個方便吧?”
朱正傑在外面,已經在風中凌亂了。
怎麼……怎麼可能?
林如海的女兒,怎麼會在這裡?
他敢抓贏杏兒,是因爲贏杏兒正好被撞在了槍口上,失了大義。
如此,就算賈環從前線回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可林家那丫頭不同,她是事外人,就連隆正帝,都不會認爲她有罪……
一旦失了大義……
朱正傑想起賈環曾經那些暴行,臉色就忍不住白。
見外面朱正傑不言語,郭氏沉聲道:“公公,莫非林姑娘也參與了杜倫謀反?我雖是內宅婦道人家,卻也知道林姑娘的父親,曾爲陛下立下過何等功勞。如今林家只剩下林姑娘一隻獨苗,公公還想污她清名,拿她下獄?”
張氏也冷哼一聲,道:“林姑娘素來不出閨閣,只今日纔來杜府作客。怎麼,公公想將這污名賴在她頭上?”
“不,不是……”
朱正傑結巴應道,回頭想看看,林如海的女兒到底在哪裡。
可回過頭,看到的卻是贏杏兒那雙明亮之極,又飽含嘲諷不屑的眼神。
這世上,如果還有一種人的心思比少女還敏感,那一定就是太監了……
看到贏杏兒譏諷的眼神,似乎在嘲笑他就是個沒卵子的孬種。
朱正傑勃然大怒!
誓,等送走了那女“瘟神”後,一定讓贏杏兒知道厲害!
朱正傑擠出一抹笑臉,咬牙道:“不知哪位是林大人的千金?咱家對林大人也是仰慕的緊呢,連萬歲爺都常懷念,若是世上官員都如林愛卿那樣忠謹,何愁天下不大治?還請……”
“哎呀!不好了,林姑娘被嚇得昏過去了!”
聽風水榭內,忽然有人驚呼道。
隨着這句話,整個氣氛都爲之一凝。
贏杏兒回頭看了眼面色蒼白,闔目不醒的林黛玉,嘴角抽了抽,眼神古怪……
但轉過頭,面上卻是滿滿的厲色:“朱正傑!林姑娘天生秉弱,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有一萬顆腦袋,都不夠賠的!”
中車府在賈府裡也有暗探,倒也聽說過,林如海這個女兒,打孃胎出來時就帶着一股弱症,經不得風雨。
可是……
可是……
看着“趾高氣揚”“滿面鄙夷”的看着他的贏杏兒,朱正傑壓抑不住心中的惱火。
到了這會兒,他焉能不知被贏杏兒給坑了。
再看看郭氏和張氏急匆匆從轎子裡出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朱正傑心虛之餘,又忍不住驚怒。
他心道:杜倫郭聰等人謀反,證據確鑿。
在杜府中人,本就都有嫌疑。
他奉旨拿人,連公主都拿得,憑什麼還拿不得一個死了多年的林如海的女兒?
你贏杏兒一個涉罪的公主,還以爲是當年嗎?
要砍我一萬顆腦袋,真是豈有此理!
越想越惱火,朱正傑決定不再低頭,他昂起頭,尖着公鴨子嗓子,道:“咱家倒想看看,公主如何要砍咱家一萬顆腦袋!林大人之女,既然身處逆賊家中,有沒有嫌疑,倒不是你們說的算。
待咱家拿回去,稟明聖上後,再做定論!”
“你敢!”
郭氏本身便是武人,更是七品以上的大高手,聽聞朱正傑連林黛玉也要拿,頓時大怒,上前一步,喝斥道。
朱正傑縱然心裡畏懼,此刻卻不能落了面子,否則日後誰還當他是一回事?
他強硬道:“牛夫人,還請自重。這些都是欽命要犯,容不得徇私!”
郭氏冷聲道:“若是我一定要帶走林姑娘呢?”
朱正傑冷笑一聲,道:“牛夫人好大的口氣,這是聖上所派的旨意,牛夫人莫非以爲,鎮國公府比天子還大?”
郭氏聞言一滯,寒聲道:“我何曾有這種說法,朱公公莫非還想以莫須有的罪名,拿我下獄?”
朱正傑聞言面色一僵,他自然不敢將軍機閣大臣的夫人帶下獄,只是,他更不能因爲兩個誥命攔路,就服軟放人。
若是剛開始,他得知林如海之女在內,定會立個偵查的名頭,將她放走。
可如今既然已經得罪死了,不妨一條道走到黑,只要扣着奉聖命的帽子,誰能將他如何?
念及此,朱正傑沉聲道:“牛夫人,無論如何,咱家皇命在身。二位誥命夫人,若是有所意見,儘管遞摺子給皇后伸冤便是。”
剛說罷,便聽到外面鬧哄哄的聲音,還有刀兵碰撞之聲傳來。
不一會兒,就見一羣身着中車府番子服的人,從假山後面要饒過來。
來者雖身着番子服,卻明顯不是太監,因爲有人長着鬍鬚。
朱正傑多少還知道些輕重,見郭氏張氏並贏杏兒眼睛全都瞪起,忙揮手,止住了“援兵”進入,卻也沒攆出去。
他對郭氏和張氏道:“兩位夫人,不是咱家不給你們面子。只是,事涉謀逆大罪,莫說兩位夫人,便是牛伯爺和秦侯爺親至,也沒有阻攔咱家的道理。”
郭氏聞言,怒道:“既然如此,我就與武威侯夫人,陪同林姑娘一同走一遭天牢便是!”
朱正傑面色一變,卻道:“夫人若願意去陪護着林家姑娘,咱家自然不會攔着。夫人放心,咱家知道林姑娘是清白的,不過爲了皇命,才使她走一遭罷了。日後若有誰敢拿此說嘴,咱家第一個不饒他!”
“好,你很好!”
郭氏怒急,卻拿這條瘋狗無法。
朱正傑見郭氏技窮,得意的嘎嘎笑道:“不當夫人讚譽,咱家只是忠於皇命罷了,來人,與咱家……”
“咳咳咳……”
正當朱正傑準備拿人時,忽然,假山後面傳來一陣蒼老的咳嗽聲。
還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在推搡堵在小徑處的番子。
“他孃的,瞎了眼的老不死的,推什麼……啊!是你……噗!”
爲叫罵之人,身着大紅袍,面帶淺須,正是朱正傑花了大代價請來的武宗級的打手供奉。
他正肆無忌憚的往園子裡瞧,被人從後面推了下,推了個踉蹌。
罵罵咧咧的回頭一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就要使出輕身功夫亡命逃跑,卻哪裡還來得及?
被那老蒼頭輕輕一點,就如同一塊破爛麻袋包一般,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眼見出氣多進氣少。
衆人被這一驚變給怔住了,尤其是朱正傑,他是知道西門衝有多厲害的。
那可是武宗啊,滿神京城又有幾個?
怎地,怎地連個老頭兒都抵不住?
不過,他也沒心思去搭理那半死人了,因爲在那個出手的老頭兒身後,又出現了一個老頭兒。
這個老頭兒,卻是他無論如何都招惹不起的。
朱正傑一陣小跑兒上前,躬身賠笑道:“喲!李相爺,您老人家怎麼來了?奴婢給您請安了!”
李光地呵呵笑着,道:“朱公公啊,老夫受人之託,沒法子,只能動一動這把老骨頭了。卻也不知道,老夫這張老臉,還能不能入朱公公的眼……”
朱正傑聞言,一張臉連連變色,乾笑道:“李相爺您說笑了,您有甚吩咐,派人來說一聲就好,奴婢怎敢勞動李相爺您的大駕?”
李光地呵呵笑了笑,沒有搭話,往裡走去。
見李光地到來,郭氏張氏等小輩們忙前來問好,贏杏兒捏了捏林黛玉的手,林黛玉也適時醒來,兩人與衆姑娘們,一起去問安。
李光地好似觀光遊玩一樣,笑呵呵的一一應下,不過最後看向贏杏兒的眼神,卻鋒利了稍許,道:“杏丫頭,你給老夫說句實話,今日的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贏杏兒面色微變,卻絲毫不避諱李光地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道:“李相爺,您也太小看丫頭我了。若是知道今日之事,若丫頭我想謀事,就絕不是今天這般微不足道的動靜了。
區區一條瘋狗,也能夠得上我?
別人不知道丫頭我,李相爺,您還不知道嗎?”
說着,贏杏兒紅了眼圈,多有委屈之色……
她的許多手段,都是當年跟隨李光地學的。
更有太上皇贏玄親自教導了數年。
像杜倫這般粗糙的局,又豈會出自她手?
李光地聞言,沉默了下,笑着搖搖頭,道:“是老夫老糊塗了,老了……”
說罷,李光地轉頭側眼看向朱正傑,道:“朱公公,老夫想求你一件事。”
朱正傑聞言,臉色變得有些白,忙道:“李相爺,您千萬別說一個求字,有甚話,您只管吩咐就是。”
李光地笑呵呵道:“想讓朱公公與老夫一個薄面,外面那些糊塗人,自由朱公公帶去就是。裡面這些丫頭,都是無辜的,不妨放她們一馬,也算積些陰德。
唔,回頭我會進宮,親自與陛下陪個不是。
人老了,糊塗了,耳根子軟了。
這都中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想多清靜清靜……”
朱正傑面色變了幾變後,雖不甘心,卻不敢多言,道:“既然李相爺話了,奴婢豈敢說個不字?只是到底能否饒過她們,奴婢還要去請聖上的旨意……”
李光地聞言,沉默了稍許,道:“既然如此,公公現在就去請旨吧,老夫在這裡候着……”
贏杏兒看着傻了眼兒的朱正傑,差點沒笑出聲。
這樣的蠢貨,以後真真不知要怎麼死!
“嗯……”
李光地身邊的老蒼頭忽然看向假山方向,李光地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卻沒看到什麼,問道:“怎麼了?”
老蒼頭道:“不愧是神京都中,真真臥虎藏龍。”
李光地正莫名,卻聽一聲朗笑聲傳來:“原來是李相爺在此,您老輕易不出動,宮裡請了多少回都不願動彈,怎地今兒倒是有閒心?”
說話間,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衆人視野中。
一身石青團龍王袍。
正是忠怡親王,贏祥。
他現身後,衆人又是一陣大禮參拜。
唯獨李光地和他身旁的老蒼頭沒有動身。
除了朱正傑外,贏祥一一點頭應了。
最後,目光落在李光地身旁的那位老蒼頭身上,目光一凝。
“大膽,此乃國朝親王,老頭兒你是何人,敢見王不拜?”
朱正傑被赤.裸裸的忽視後,面色一陣青白,見贏祥盯着那老蒼頭看,便趁機挑事:“對了,你還敢殺中車府的供奉,好膽!”
贏祥用關懷弱智兒童的眼神“關懷”了眼朱正傑,看的朱正傑面紅耳赤後,方對那似“耳聾”的老蒼頭微微一禮,道:“敢問閣下可是武當逍遙子真人?”
那老蒼頭呵呵笑着點頭,還了一禮,蒼古的聲音道:“王爺好生了得,這般年紀,便邁入半步天象之境,了不起!只是不知,爲何身負重傷而不治?”
贏祥聞言,面色微變,搖頭笑道:“小王依舊是凡塵中人,醫藥難治。”
逍遙子深深看了贏祥一眼後,又看向一旁死的不能再死的西門衝,道:“此子原爲武當經閣弟子,資質難得,可惜心術不正,多行***之事,爲禍武林。今日見之,便清理門戶。”
贏祥道:“應當的……真人如何會與李相至此?”
逍遙子呵呵笑道:“原在相府作客,與老友相聚,卻不知今世還能見幾次……正巧聽聞賈府中人有難,貧道欠寧侯一個人情,今日還之。”
贏祥聞言細眸微眯,又看了眼逍遙子後,轉頭看向李光地,道:“李相爺今日可願進宮?朝廷裡有許多政務,困擾了皇上和小王許久難決,還望李相爺參贊指點一二。”
李光地呵呵笑着搖頭道:“不成不成,老夫現在哪都去不了,還要在這裡候着旨意呢……”
一旁處,被當透明人冷落了半天的朱正傑臉色白,忙開口道:“李相爺誤……”
話沒說完,一股駭然的壓力壓得他閉了嘴,轉頭看去,卻見贏祥眼神凌厲的看着他,道:“你敢對李相不敬?”
朱正傑想說話說不出,真真有苦難言。
李光地笑道:“倒不是這位公公的錯,他也是忠於皇命,是老夫老糊塗了,想爲這些丫頭請個恩典,寬恕了她們這一回。這件事,確實要請皇命,老夫等會兒就是……”
贏祥聞言抽了抽嘴,先看了垂着眼簾的贏杏兒一眼後,咳嗽了聲,對李光地道:“您老相爺動了善心,赦免她們就是,不必請皇上的恩旨了。再說,就算您老想請旨,自己進宮就是,候在這裡如何使得?皇上與小王百般敬重相爺,相爺偏要與我們沒臉……”
李光地哈哈笑着連連擺手道:“哪裡哪裡,不過是皇上和王爺照看我這把老骨頭罷了,左右,沒幾天功夫了……
王爺,老夫骨頭快散了架,今兒就不進宮了。
不過有一事,老夫再多句嘴。”
贏祥忙正色道:“老相爺只管說便是。”
不處理國事,不知國事之艱難。
像李光地這樣的政務老臣,經驗都是價值無窮的寶貴財富。
贏祥敬着他,倒不只是因爲虛名。
更何況,此老的影響力之大,是真正能動搖江山國本的……
李光地確實累壞了,他顫聲道:“都中局面,好不容易平穩下來,正是好生操勞國事的好時機,不好再生變故了。
國朝捉拿叛逆,自然是應有之舉。
但是,也要考慮到政局的安穩。
這羣丫頭裡,有一人是前探花林如海之女,又是賈家那孫猴子的心頭人。
那個猢猻,是個識大體有忠心的。
可今日真要讓人欺負了林家丫頭去,根本不用等那猢猻回來,神京都中便是軒然大波!
不要再亂了,大秦,亂不起了。
何苦再把好生生的局面,給弄的一團亂?”
贏祥聞言,以他的城府,面色都變了變,先用漠然的眼神看了眼朱正傑,又深深的看了眼贏杏兒,吸了口氣後,道:“老相爺放心,絕不會再亂!”
李光地老眼看向西邊,呵呵笑道:“但願如此吧……”
……
ps:六千字,兩更的量啊!另外,西域這一仗篇幅不多,主要是爲了最後一個大坑做鋪墊。三孫子快回來了……
(未完待續。)